在向東流看來,畢建龍其實就是二把斧與金宏宇所請來的白道走狗,表麵上雖是問話,但實際卻是借機修理他。
而且最關鍵的是,戴手銬看上去頂多也就是雙手受製,並不會直接產生身體痛苦。但實際上,人的雙手可以乾很多事情,如果他向東流真被手銬銬住,恐怕畢建龍徇私枉法地暗地裡叫人打他也易如反掌吧?
因此,這手銬絕對戴不得,否則一旦到了畢建龍的地盤上,怎麼來可都是畢建龍說了算。或者更直白地講,是二把斧與金宏宇說了算。
“什麼規矩?”
畢建龍冷冷哼了一聲,頗為嚴肅道:“你要搞清楚狀況,你現在是布加迪威龍被燒一案的主嫌疑犯,我當然有權給你上銬!”
“證據呢?”
向東流絲毫不懼地笑道:“就憑我跟鄭劍和金昌北兩人,曾在布加迪威龍被燒之前發生過衝突,你就一口咬定我是嫌疑犯,會不會太沒有破案水準了?”
“其實我聽過他們兩人的事情,作為同學兼軍訓教官的我,著實很同情。但很可惜,昨天我打了他們兩人之後,就去了海鯊潛水俱樂部培訓,一直到晚上十點才回到宿舍休息,哪來的閒工夫去燒他們的車?分身術麼?”
“再說了,即便我真想砸了或者燒了他們租的布加迪威龍,可也不會選擇在這個剛發生衝突之後的時機吧?不然傻瓜都會懷疑我的嫌疑最大了。”
“少廢話!”
畢建龍絲毫不予理會道:“即便你沒有親自動手,難道你還沒有叫其他人去燒的可能?”
說著,畢建龍便把手銬打開,直接上前兩步要把向東流銬住。
見此,向東流陡地眉頭一皺,下意識側身閃過而加大了幾分音量道:“畢警官,你最好按照規章製度辦事兒,這裡那麼多人,要是你敢徇私枉法,我保管這副手銬會戴在你的手上!”
“哼,敢威脅我?”
畢建龍似乎鐵了心地要把向東流銬住,所以見向東流躲開之後,立即轉身探手抓住向東流的手臂,想要強行上銬。
然而,向東流卻絲毫不給機會,隻是手臂輕輕一甩,畢建龍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震得倒跌數步,最後摔了個四仰八叉,惹得其他人皆是心中訝然,暗驚向東流手頭上的力道恐怕不小,居然輕描淡寫的一甩,便把畢建龍這兩百多斤的結實大漢給甩得跌了出去。
“你……竟敢公然襲警?”
畢建龍在摔倒的瞬間,雖然驚訝向東流的力道很大,可他更多的還是怒火攻心,認為被一個嫌疑犯給甩得跌倒很沒麵子,所以當場拔出了手槍且招呼另外四名警察上去道:“給我抓住他!要是還敢反抗的話,一定往死裡整!”
聞言,二把斧與金宏宇,以及鄭劍和金昌北,可謂齊齊心底歡呼不已。
在他們看來,向東流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把畢建龍掀翻,簡直就跟找死差不多。
所以,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們覺得向東流不管有沒有嫌疑,百分之百的會被畢建龍等人銬走。
“嗬,誰整誰啊?”
龍三忽然走來了場中道:“你一個人民警察都不按規矩辦事,難道還希望彆人給你講規矩?剛才我怎麼看見,是你主動出手挑釁的呢?這也叫襲警?”
“你是誰?我畢建龍查案子用得著外人評論是非?”
畢建龍一看龍三的打扮,頓時知道龍三是這燕京大學裡的軍訓教官,而且還是來幫向東流的人。
但儘管如此,龍三卻也仍然沒有權利管他的事情,所以畢建龍的語氣十分之冷道:“看在你是軍人的份上,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我有權利將你看成是他的同犯!”
“不錯,昨晚火燒布加迪威龍的時候,確實是兩個人動的手,畢警官所說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金宏宇趁機笑了一聲,眼中閃爍著濃濃的得意之色,心想畢建龍這套說辭果然厲害,一下子便把向東流的幫手給弄到了一個敏感境地。
如果龍三執意要插手,那麼畢建龍肯定會把龍三看成是向東流的同犯,並且劃入嫌疑犯的行列,一同帶過去警局問話。但如果龍三識趣地退卻,那麼什麼事情都會沒有。
“嗬,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警察的威力,果然無敵啊。”
龍三雖然不是警察係統的人,但對於這檔子事情當然知之甚詳,因而立即明白畢建龍的警告之意。
隻不過,以他跟向東流的交情,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地讓向東流被畢建龍銬走,更不會讓畢建龍借機修理向東流,所以很快不懼絲毫地哼了起來。
“按照畢警官你的意思來看,是不是隻要過來幫向東流說話的人都是嫌疑犯?如果真是這樣,我待會兒可以讓所有燕京大學大一的新生與教官過來,看看你有什麼能耐把所有人定為嫌疑犯!”
“……”
這話一出,畢建龍頓時瞪了瞪眼,卻也聽出了龍三的潛台詞,其實是想讓他在公開場合問向東流的話,到時候一旦他用什麼違規的手段對付向東流,自然可以被大眾瞧見,從而看出他徇私枉法。
因此,這與畢建龍的本意相悖,肯定不能按照龍三的意思來,所以畢建龍很快退了一步笑道:“這位教官說笑了,剛才我可能是情緒過於激動,所以講了不太好聽的話,希望你見諒。”
說完,畢建龍又不忘換了一套說法,改為安撫龍三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隨便冤枉好人,今天過來燕京大學隻是想查一查布加迪威龍被燒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出幾分線索。”
“很好啊,畢警官儘管查。”
龍三笑了一聲,卻又不忘指了指向東流道:“他雖然與我同位軍訓教官,可一方麵還是燕京大學的學生,隻是問個話而已,畢警官何必為難人的要上手銬?不妨就在這裡問,問完了向教官還得給學生們軍訓。”
“嗬嗬,這倒不必。”
畢建龍一聽要在這裡問話,頓時就臉色變了變,因此立即找借口道:“我們同時還請了其他的嫌疑人回去,所以想到警局一起問話比較有效!教官放心,這回我禮貌一些,不上手銬總行了吧?一問完話後,如果向教官確實與案件無關,我還會親自道歉,並且送他回來,絕對不會使什麼違規手段來欺負人的。”
說著,畢建龍便在龍三無言以對的時刻,立即與向東流道:“向教官覺得呢?我這樣做總合規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