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甄悅捂著臉驚呆了,劉彥直竟然敢扇自己的耳光,從小到大,連最嚴厲的父親都沒碰過自己一根小手指頭,他以為他是誰!
“醒醒吧,你太幼稚了,姬宇乾會為一個普通的女人放過反對者麼?”劉彥直痛心疾首,他不願意動手,但是對於這種鬼迷心竅的女人,不觸及肉體就不能觸及靈魂,讓她好好反思。
暴怒加傷心的甄悅哪裡能聽得見劉彥直的勸說,怒吼一聲:“要你管!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拔腿便走,上了汽車自顧自開走了,把劉彥直孤零零一個人撂在荒郊野嶺。
劉彥直騰空而起,一路跟蹤著汽車,此刻他心情非常矛盾,如果甄悅前進的方向是未來公司總部的話,自己將如何處置,留著一個有異心的同伴,對於組織是極大的隱患,放任甄悅一個人在外麵生活同樣極度危險,唯二的辦法是,一,囚禁她;二,殺了她。
甄悅脾氣上來不管不顧,一邊開車一邊設置導航,劉彥直越是阻攔她越是要反其道而行之,現在就去找姬宇乾!
這輛車是偷來的,車載設備的操作她並不熟練,點了幾下虛擬屏幕,沒調出導航軟件來,卻把電視節目放了出來,正好在放映姬宇乾的新聞,屏幕上的姬宇乾身軀偉岸,比旁邊的新人類相比都要高出一大截,比起平民更是鶴立雞群一般,這副場景就像古畫中描繪的那樣,皇帝或者大人物的身形總要大上兩號。
這並不是甄悅關注的重點,她看到的是姬宇乾身邊的女文官,那個兩米身高英姿颯颯的女子臉型竟然酷似自己,再仔細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隻不過是加長山寨版而已。
甄悅減慢了車速,她意識到兩個問題,第一,姬宇乾確實對自己仍然有執念,第二,姬宇乾可以通過基因技術來緩解或者解決這種執念,他得不到自己,就造出無數個自己來滿足欲望。
現實讓甄悅毛骨悚然,一腳刹車停下,她需要靜一靜。
半空中跟蹤而行的劉彥直降落下來,遠遠的站著,不打擾甄悅想事情,過了良久,甄悅歎口氣說:“上車吧。”
此事過後,劉彥直和甄悅都沒有再提起,就當沒有發生過一樣,但兩人的隔閡更深,平日連對話都少了。
團隊中所有人的境遇都很不理想,準確的說是相當糟心,他們似乎被命運之神拋棄了,如果是普通人大概會選擇向命運低頭,但他們是穿越者,是可以改變曆史,扭轉未來的人。
……
在等待時空隧道建成的日子裡,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動蕩,戰火四起,民不聊生,阿塞拜疆和亞美尼亞因為卡拉巴赫地區的舊賬再度開戰,土耳其越境打擊庫爾德武裝,與伊拉克發生武裝衝突,死灰複燃的ISIS趁機攻城略地,再度占據新聞頭條,中東難民潮再起,重演十幾年前的一幕,目的地依然是歐洲,年輕力壯的難民們漂洋過海,登陸希臘和意大利,輾轉去往福利政策更好的德國和法國。
歐洲並不太平,首先是法國陷入內亂,一場大選後右翼人士當選總統,大批北非移民上街暴動,要求重新選舉,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十幾二十歲的青少年,他們的父母當年乘著偷渡船穿越地中海,輾轉到了巴黎,在法國人的福利養活下生下這些孩子,現在難民的後代已經長大成人,獲取了合法身份,都是堂堂正正的法國公民,他們從小在清真寺裡學經,不會說法語,不懂數理化,不融入當地社會,但是**背心玩的出神入化,年輕人們與防暴警察發生激烈衝突,時隔數百年,極具革命精神的巴黎街頭再次建起街壘,起義的新一代移民們宣布成立大巴黎斯坦,脫離法國統治,於是,法國陸軍介入,巴黎成了戰場。
緊跟著是德國,新納粹勢力抬頭,宣揚將移民和難民都送去集中營做肥皂,引起官方和新聞界的強烈抵製,但據留學生說,德國當地老百姓普遍支持新納粹,新聞上說的都是假的,隻是少部分政客和白左操控媒體的結果,數月後,德國總理被一名不滿福利政策的十五歲敘利亞難民刺死,德國政局迅速右轉,開始驅逐非法移民和難民,大量來自土耳其的合法移民遭到非人道對待,原土耳其共和國總統,新鮮出爐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哈裡發艾爾多安表示,如果德國不修改法令,善待土耳其僑民,就向德國宣戰。
艾爾多安並不是色厲內荏的威脅,而是真真切切的在威脅德國,換十年前他都不敢這麼做,但現在就有這個底氣,一來德國人口中土耳其裔占了相當大的比例,二來純正的日耳曼人已經被多元化思想和腦聯網遊戲閹割的失去了戰鬥力,不論是街頭鬥毆還是正麵戰場上交戰,德國打不過土耳其,雖然兩國並不接壤,但土耳其人已經遍布德國全境,打一場敵人心臟裡的聖戰不是難事。
放眼歐洲,也隻有俄羅斯略強,但僅僅是慢了一拍而已,畢竟低出生率和人口結構擺在那裡,莫斯科被來自高加索地區的某和平宗教徒們占據,重演巴黎一幕就在不久的將來。
俄國的老對手美國在在川普總統被暗殺後,新孤立主義政策瓦解,副總統撐完任期,民主黨重新上台執政,大批接納來自中東的難民,給予墨西哥非法移民綠卡,各種政治正確,種族大團結,文明多元化,長此以往,崩潰隻是時間問題。
全球亂套,姬宇乾的生意大受影響,為了挽回局麵,他決定修複曆史,派出時空警察挽救卡紮菲的性命,保住利比亞和敘利亞的世俗政權。
這是一項極其複雜的任務,牽扯到國際政治,大國博弈,即使是姬宇乾也難以扭轉曆史大勢,畢竟這不是暗殺一兩個人就能辦到的,他派出的時空警察小隊全軍覆滅,在調取2011年卡紮菲死亡時的視頻記錄用先進的腦聯網技術搜索辨認後發現,當年在現場的幾張麵孔竟然屬於現在的奧斯曼帝國情報局特工。
事實證明,不止一股勢力在乾涉曆史。
趁著世界大亂,姬宇乾忙於處理優先級更高的頭疼事,漢尼拔順利買到了所需要的機器,用遠洋貨輪運到中國,在近江港口自由貿易區卸貨,又借著地鐵十三號線的工程掩護,拉到江底安裝起來。
黨愛國是研究混沌理論的權威,根據他的分析研究和來自各方麵的情報顯示當下的亂局源自於二十年前中東茉-莉-花革命,而這場革命的始作俑者並不是歐美西方勢力,而是現在的奧斯曼、沙特、IS等政教合一的國家派出的穿越者們。
“這事兒就讓姬宇乾頭疼去吧,,毛主席說得好,亂了敵人,鍛煉了群眾,咱們還是從元代入手,抄姬宇乾的後路。”劉彥直一錘定音,“當然,不排除雙管齊下,不過我們沒有合適的人才去執行。”
“我有一個人選。”劉漢東說,“不過這個人消失了。”
“你說的是劉子光?”劉彥直一點就透,“好辦,怎麼消失的,怎麼給他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