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正牌還是陰牌,佛像一旦被損毀之後就沒有辦法繼續佩戴,就算佩戴下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替陳虎擋下子彈,等於一次性耗光了正牌的全部靈性。
陳虎很舍不得,把崇迪佛牌拿在手上翻來覆去摩挲,“真可惜,好好的佛牌就這樣毀了,它救了我的命,就算沒有靈性我也要繼續供著它,還能不能再翻修啊?”
我搖頭說,“不能了,佛牌受損這麼嚴重,重新翻修意義不大,就算修好了也得重新請龍婆僧侶入靈,這一來二去的成本很高,足夠重新請一塊佛牌了,如果你真的喜歡,可以再花錢買第二枚,這次我算你便宜點就是了。”
陳虎很不容易,上次賺他這麼多錢我很後悔,如果要請第二塊佛牌,我決定隻收他成本價就好。
陳虎很堅持,說就算翻修佛牌的價錢再高,我也不換了,我是個念舊的人,這塊佛牌救了我的命,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它留下來。
我忍不住笑了,心說這家夥還真是迂腐,不過客戶提出的要求我隻能照做,於是點點頭說道,“那好吧,佛牌必須寄回泰國才能修理,這個過程可能會耽誤不少時間,你先把它給我,我帶回去幫你聯係就是了。”
見我肯答應,陳虎十分感激地坐起來,抓著我的胳膊正要說點什麼,冷不丁我的手機又響了,我隻好打斷他,將手機摸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打來電話的人是何瑩,我鬱悶得要死,正要掛斷,被陳虎看到了備注信息,他奇道,“你怎麼不接電話啊,是不是何瑩得罪你了?”
我說,“沒有這麼嚴重,一點小誤會,其實跟何瑩沒什麼關係。”我把手機放在一邊,將婚禮現場上的事情跟陳虎說了,陳虎也很無奈,苦笑說何瑩婚禮那天自己正在國境線掃毒,沒有親自去祝賀,想不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陳虎說道,“葉尋,這事是我妹夫那邊的親戚鬨的,跟何瑩沒什麼關係,你要是心裡有疙瘩,我可以替她向你道歉。”我忙說不必,一點小事罷了,沒必要上綱上線的。這時陳虎突然看了我一眼,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對了,你和劉媚怎麼樣了?”
我說啊?什麼怎麼樣了?
陳虎說你不是吧,身為老同學我真是忍不住想說你兩句了,劉媚從高中時期開始就對你有意思,那時候她長得太胖,可能心裡自卑,所以不敢表白告訴你,現在人家長得這麼漂亮,難道你一點不動心?
“劉媚對我有意思,我怎麼不知道?”說實話我有點懵,陳虎這話讓我感覺很不實際。
“你個傻*,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就你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都想罵你了!”陳虎很無奈地扶著額頭,說你難道沒發現,同學聚會的時候劉媚處處在維護你,幫你說好話嗎?
還真是。
經過陳虎這麼一提醒,我頓時咂摸過味了,說實話美女當前,說不動心那是騙鬼的話,我也是個凡夫俗子,每次待在劉媚身邊都有種莫名的衝動,說不上什麼感覺,可能真是想戀愛了吧?
可隻要一想起那天幫劉叔驅邪之後,劉媚的母親偷偷對她講過的那些話,我這心裡就開始躊躇。就算劉媚真對我有意思,可我這層黎巫身份卻討不到她家人的歡心,這世道太現實,得不到“未來丈母娘”的首肯,再好的感情都難以持續下去。
我有點沮喪,陳虎見我表情不對,在我肩上拍了一把,“你還在猶豫什麼?我看得出你也對劉媚有心思,兩情相悅的事你咋還糾結上了,媽的,換了我今晚就買束玫瑰花去她家樓下等著。”
我苦著臉說不是,你根本不了解情況。既然聊到這兒,我索性把劉媚母親那番話都跟他說了,陳虎點點頭,“你會有這種顧慮也很正常,不過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呢?劉媚母親會說那種話是因為對你還不夠了解,你多在她麵前掙掙表現不就行了嗎?”
這話講得我難為情了,苦笑說八字還沒一撇,人家劉媚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都不確定,怎麼就跟我聊到見丈母娘的事情上了,這事你讓我先消化消化,等我想明白再決定。
陳虎說那你得抓住機會啊,劉媚挺漂亮的,像她這種單身女孩身邊肯定有很多追求者,也不知道人家怎麼就看上你了,唉!
陳虎故作歎息,搞得我心裡老大不爽,什麼叫就看上我了,我很差嗎?
這時手機又響了,還是何瑩打來的電話,我很納悶,何瑩乾嘛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電話給我,就算要道歉也該去找劉媚啊?
心裡想不通,我還是把電話接了,剛把手機湊到耳邊,就聽到了何瑩的道歉聲,“葉尋對不起,我表姐那天喝酒了,她不是故意的,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我就納悶了,這特喵的跟我有啥關係。
老同學的電話我不好掛斷,耐著性子說,“事情都過去好幾天了,我怎麼可能一直放在心上?放心吧我沒生氣,再說這個電話你該打給劉媚才對……”
“你沒生氣?那太好了,麻煩你讓纏著表姐的東西離開好不好?”沒等我把話說完,何瑩就搶先道,“你放過她吧!”
“等等,什麼東西纏著你表姐,我怎麼越聽越糊塗?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抓住了這繁華的重點,沉聲問道。
何瑩支支吾吾的,老半天才說道,“難道不是因為我老公的表姐得罪了你,所以你才對她下……”
“這叫什麼話?”我不樂意了,沉著臉說,“你表姐怎麼樣都跟我無關,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可笑!”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可靜下心來一琢磨,又覺得哪裡不對勁,猶豫了兩分鐘,沒忍住把電話給何瑩回撥了過去,“你剛才想說什麼,你表姐到底出什麼事了?”
何瑩吞吞吐吐的,“電話裡不好講,能不能請你到我家來一趟?”
我答應了,聽何瑩的語氣,她老公的表姐好像遇上麻煩了,沒準這又是一筆生意,有錢不賺是傻子,去老同學家串串門也無妨。
弄清楚何瑩新家的地址,我給陳虎打聲招呼後便離開醫院,花了幾分鐘時間打車感到她家樓下。
剛敲開何瑩家大門,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何瑩老公便怒不可遏地衝上來。
他紅著眼睛,一把就掐住我脖子,“王八蛋,你特麼太過分了,就算我表姐那天對你們不友好,你也不用下這種毒手吧,我*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