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學過降頭,可這種黑法降頭術卻是以黎巫經咒作為起源,兩者存在很大的共同點,我幾乎一眼就看出來了。
為了避免過分刺激劉媚,我鬆開手把項鏈丟還給她,重新拿到項鏈的劉媚很興奮,像個瘋子一樣雙手捧著項鏈,兩眼放光口中喃喃自語道,“這是我的項鏈,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誰也不能……”
我看見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
劉媚會這麼珍惜項鏈並不是因為她愛錢,而是出於項鏈中的附加意義,這東西是趙英俊送給她的,所以她拚了命也要搶過去,一根項鏈都讓她變得這麼不顧一切,可想而知劉媚中的毒有多深。
不過我心情反倒變好了,至少這證明劉媚並不是真正的移情彆戀,喜歡上了趙英俊,她隻是受到了情降的影響,所以心智大變而已。
收好項鏈劉媚又恢複了一點清醒,不再像之前那麼瘋狂了,隻是把臉冷冷地板著,用冰冷的目光盯著我,“我警告你不要再亂來了,我喜歡趙英俊、不……我愛上他了,誰也彆想把我們分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快滾,滾!”
我堵著門口說,“劉媚你清醒一點,你隻是中了彆人的降頭,你的思維被控製了你知不知道?”
劉媚嗬嗬冷笑道,“隨你怎麼說,我隻喜歡趙英俊一個人,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葉尋,你彆再自我感覺良好了,像你這種人太自私了,從來隻顧自己,根本不理解彆人的心思,我現在特彆討厭你!”
她的話讓我胸口莫名一痛,我還是硬著頭皮說,“我不會讓你去跟趙英俊見麵,你可以不喜歡我,可以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但這必須是在你思維清醒的時候做出的選擇,假如解完了降頭你還是選擇趙英俊,那我無怨無悔,但現在不行!”
“你讓開,信不信我報警!”果然劉媚臉上立刻呈現出了陰狠之色,她下意識去抓手機。
我搶先一步把她的手機抓過來,扔到一邊說道,“你彆怕,我很快就會找人給你解降頭,繁星,等你清醒之後我不會再強迫你,到時候你要跟誰見麵都是你的自由。”
劉媚便往後躲邊大喊,“你要乾什麼……救命啊,非禮……你放開我!”
我充耳不聞,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將劉媚控製起來,撕開被單綁在她身上,為了製止劉媚大吼大叫招來麻煩,我索性用布條堵住了劉媚的嘴。
做完這一切我悵然若失,一臉呆滯坐在地板上,看著劉媚向我投來的惡毒眼神,心都麻木了。
我到底在做什麼?
不久後我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來,張強在電話裡問我,“怎麼樣了小葉,你把人控製起來沒有?”
我說控製起來了,不過劉媚反抗得很厲害,不試不知道,劉媚果然中降頭了,她中的應該是情降,雖然表麵看起來好像和平時沒多大差彆,可隻要涉及到趙英俊的事,她馬上就變得特彆激動,剛才差點拿刀子刺傷我。
張強冷笑說,“任何邪術都有副作用,這是必然的,你彆緊張,情降不算什麼麻煩事,隻要你把人控製住就沒問題,對了,我打這個電話是為了告訴你,我已經查清了趙英俊要去見的人,果然是老饕!”
真的是他!
我咬牙切齒怒罵道,“這個王八蛋真不講究,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他算賬,現在居然又把主意打到劉媚身上了,他是打算報複嗎?”
張強說,“話也不能這麼說,老饕身為中間人做事一向隻認錢,誰付得起錢他就幫誰做事,不一定是在報複誰,再說他也不知道你跟劉媚的關係。”
我大聲道,“我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這次他已經挑戰了我的底線,人在哪兒,快告訴我,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他!”
張強急道,“你彆急啊,飯要一口一口吃,老饕也是個中間人,他自己不會下降頭,身邊肯定請了厲害的法師在幫忙,你貿然找他麻煩的結果恐怕還是會跟上次一樣。”
這口惡氣堵在我心裡邊,不吐出來不舒服,直到聽完了張強的提醒我才冷靜下來。
他說的沒錯,我隻是個半吊子法師,根本不具備跟人鬥法的能力,這種事必須找同樣專業的法師來辦,而且目前的當務之急並不是向老饕報複,而是儘快給劉媚解除降頭的影響。
我問道,“既然查清楚了你就快回來吧,對了,劉媚的情降是個麻煩事,你能找到法師幫忙解降嗎?”
張強沉吟道,“還是隻能聯係阿讚吉了,不過他在兩天前消耗了不少精力,這次恐怕……”
我說,“不管怎麼樣,你先把人帶來,以後的事咱們再好好想辦法。”張強同意了,掛電話之前他要走了劉媚的家庭地址。
幸好阿讚吉還沒來得及返回駐地,張強說他會立刻聯係阿讚吉,兩小時之內就能趕到這裡。
我又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了,劉媚和趙英俊約好了傍晚見麵,看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辦了。
假如到了約定好的時間劉媚還沒有出現,趙英俊肯定會起疑,到時候隻會更麻煩!
我在劉媚家急得轉來轉來,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幾次都忍不住舉起了手機,想催促張強抓緊時間把阿讚吉請來,想想還是把手機放下了,心中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
幸好張強沒讓我等太久,下午三點半,張強帶著阿讚吉趕到了這邊,我聽到敲門聲迫不及待地跑去把門打開,邀請兩人進屋。
阿讚吉應該還沒徹底恢複元氣,臉色有點蒼白,他進屋後先是用目光掃視了一圈,很快把眼神定格在劉媚身上。
此時劉媚被我用床單綁好了固定在沙發上,瞧見陌生人走進自己家,她眼中立刻流露出了抗拒和驚恐,十分不安地扭著身子。
我趕緊跑向沙發一角,把手按在劉媚肩上說,“彆害怕,這是我找來替你解降的法師,他們都是我朋友,不會傷害你。”
劉媚口不能言,眼中卻迸射出惡狠狠的光,十分仇視地逼視著我。
我不敢跟她對視,主動把目光移開說,“法師,你能看出劉媚身上的問題嗎?”
阿讚吉大步走向劉媚,他伸手輕輕翻開劉媚的眼皮,眯著眼睛看看了,隨後嘀咕了一句什麼,張強立刻翻譯說,“阿讚吉說你的判斷沒錯,劉媚丫頭確實中了情降,而且是強效情降,對方給她下咒的同時添加了情降油!”
我著急得不行,“什麼是情降油?”
張強說,“也是屍油的一種啦,但是效果比較霸道,是用殉情而死的女人煉製的,這種情降油是專門用來下情降的,效果比普通屍油霸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