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讓我看清了韓濤的為人,他不僅踏實能乾,還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我自然不會虧待他。
倩倩長得很漂亮的,一米七的大高個,挺大方開朗的一個人,總是葉哥長葉哥短的,聲音很甜,帶著點討好和諂媚。老實說我不太喜歡她,總覺得這女孩有點勢力,不過既然韓濤認定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事業愛情雙雙走上正軌,這幾天我風光無限,期待事業能大展拳腳,很快我的表現機會就到了。
這天早上,我正在庫房教劉媚如何分辨佛牌的用途,張強匆匆跑進庫房找到我,“小葉先彆忙庫房的事,我剛接到一筆業務,你出來跟我商量商量。”
我邊插手邊走向櫃台,問他什麼事,是不是接到大買賣了?什麼事還專程找我商量?
張強說剛才有個老主顧聯係自己,說他親戚那邊出了點情況,問我願不願意出國跑一趟。
出國?
我說,“去哪裡?”張強說人在馬來,考慮到路程比較遠,所以他沒有立刻答應,問我什麼意見,願不願意親自跑一趟?
“要去這麼遠?”我有點為難,我和劉媚才確定關係沒幾天,正是情到濃時甜如蜜的時候,連一秒鐘都不想分開,突然讓我去一趟馬來,來回折騰至少得花三五天時間,我不太情去那麼遠的地方。
張強早看出我的意圖了,笑著說,“那這次換我去吧,你留在店裡把業務處理好,這趟比較遠,可能要花點時間我才能回國。”
我好奇他怎麼突然變得踴躍了,自打我把劉媚招進店裡,他連清潔都不懶得做了,突然主動攬活反倒讓我不適應。
我讓張強說實話,去馬來是不是有什麼好處?張強在我的逼問下才訕笑說,“其實也沒什麼,這個老主顧是搞跨過旅遊的,他跟我承諾,去了馬來之後不僅吃住全包,還會安排我逛遍所有的景點,所以嘛……”
就知道這老小子很會占便宜,我皺眉說你是去做業務的,怎麼還玩上了?張強笑道,“你懂什麼,這叫工作休閒兩不誤,我不跟你耽誤事了,回頭我就去收拾行李,對了,你有泳褲沒有,能不能借我兩條。”
我惡心得不想說話,說你要我的泳褲乾嘛?張強訕笑說馬來海岸風景好,他到了馬來肯定會去海邊,連條像樣的泳褲都沒有,怕丟人。
我說那你自己不會自己買啊?張強說,“那不得要錢嗎?”
我無語了,摳門到這種地步真是舉世罕見,冷著臉說沒有!
下午我騎摩托車送張強去機場,剛把他送上飛機,我就接到了劉媚打來的電話,接了電話問她出什麼事了,劉媚說,“你快回來吧,店裡來了一個特彆難搞的客人,我對付不了。”
我樂了,還有劉媚搞不定的顧客?等我騎摩托車匆匆返回店鋪的時候,老遠就看見店裡出現了一個女人,穿著露臍裝,身上噴了很濃的香水,我走進佛牌嗅到一股衝鼻的香水味,熏得我直打噴嚏。
我走到女客戶麵前坐下來,她嘴裡嚼著口香糖,腮幫子鼓鼓的,一股小太妹的氣息,流裡流氣的,抽著二郎腿還問我要不要抽煙。
我說,“不好意思,佛牌店禁煙!”
她吐掉口香糖,流裡流氣地說,“搞什麼,你不就是個賣佛牌的嗎,乾嘛搞得好像跟走進大型商場一樣,不抽不抽,吃檳榔可以吧?”
說完她剝掉一顆檳榔塞進嘴裡,嘴裡那味簡直彆提了,我趕緊移開目光,讓劉媚替客人倒杯水,她拿到水嫌燙,問劉媚怎麼做生意的,會不會招待顧客?
劉媚很無奈地看向我,我讓劉梅先去招呼彆的客人,又給客戶接了杯涼水,坐下問她,有什麼業務需要谘詢?
女人接過我的水,輕輕喝了一口,“我要請陰牌,效果最霸道的那種,你有沒有?”
我嗆了一口唾沫,咳嗽道,“請問你請陰牌要乾什麼,這東西會對人造成反噬效果,沒必要的話建議你彆碰!”
她說廢話,你這個人怎麼做生意的,到底是不是老板,我給你送錢你還不要?
我黑著臉說,“牌商也有原則,希望你說話注意點口氣,請陰牌到底想乾什麼,說吧!”
我語氣很生硬,這女人實在太無禮了。
她說我要增加個人魅力,讓男人離不開我。我樂了,仔細打量這女人的相貌,她長得真心不差,雙眼皮,大眼睛,高高的鼻梁,有點歐式美女的風格,一頭長發也燙成了波浪卷,很有熟女氣質,如果能換上一身正常點的裝束,打扮起來起碼是個七分女了。
我不明白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嫌魅力不夠,於是問道,“你長得不差啊。”
女人把水杯一放,“你可真逗,老娘當然長得不差了,還要你說?”
這脾氣還挺衝,我說既然長得不差為什麼還要陰牌增加魅力?她不耐煩地說,“算了,我還是把情況告訴你吧,真麻煩。”
接著女人說起了自己的事,她叫趙曼,在一家夜店上班,專門負責推銷酒水。
我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裝束,心說推銷酒水的你穿的這麼暴露乾什麼,領口開叉都快伸進褲、襠了,露出大半個明晃晃的車燈,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
趙曼妝容露骨,加上她在夜店上班,嘴上說自己是推銷酒水的,其實我哪裡聽不出來?她就是個失足婦女。
可能看出我在想什麼了,趙曼把臉一搭,說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在夜店上班怎麼了?消費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好,至少比貪汙腐敗份子要強吧?
我苦笑說,“行行行……你說的都對,聊正經的!是不是看上哪個富家公子了?”
趙曼撇嘴說,“才不是呢,逛夜店的有幾個好人,這些臭男人嘴上一套,心裡一套,吃完不抹嘴就開溜,找我都是圖樂子還不都仗著老子有錢?我也就是出身不好,要不然本姑娘也……”
想不到這位陪酒女郎還有一顆憤世嫉俗的心,我苦笑道,“你還是沒說到正事上。”
趙曼說,“我這行吃的是青春飯,不趁年輕多撈一桶金,等人老珠黃的時候還有誰會搭理你?最近生意不好,聯係我的富家子弟變少了,都是些又醜又老的土大款,我見了就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