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勇哥恢複了一定的行動能力,可看著他一瘸一拐走路的樣子還是讓人挺心酸的,我和劉媚一直守著賴拉待到了下午六點,入夜後張強才把車子開回來,互看一眼,彼此的表情都很糾結。
晚上我讓劉媚陪著賴拉回家,自己則跟張強去了路邊一家大排檔,兩瓶啤酒下肚,張強問起了我接下來的打算,我隻說,自己要去京都。
張強嚇了一跳,打呼道,“不是吧小葉,你現在就要去找老饕?”我點頭,說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老饕一直是卡在我喉嚨裡的一根刺,他不死,我心中難安,其次雖說張麻子的死有大半責任歸咎在藏傳法師身上,可老饕的存在卻是不容忽視的。
張強歎了口氣說,“老弟,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太衝動,我們目標隻掌握到了老饕在京都的情況,至於他去京都究竟要乾什麼,住在哪裡,這些都是我們所不知道的,諾大個京都,上千萬人口,就算你去了又該怎麼找?”
我說事在人為,現在不去要等到什麼時候?我知道張強勸阻我是出於好心,但我一直邁不過心裡那道坎,一心隻想著快點報仇,最終張強那我沒轍了,在手機裡到處亂翻,翻了好久才找出一個電話號碼,讓我去了京都之後照這個人交流。
我記下號碼,忙問這個人是誰?張強說,“這個人叫許明遠,是個獵頭,也就是俗稱的私家偵探,幾年前跟我打過交道,人還算不錯,你去了京都可以想聯係他,看在我的麵子上他應該會幫你,不過這個人跟我的交情算不上特彆深厚,有些忙能幫,有些事情就隻能靠你了。”
我接過號碼說了聲謝謝,張強唉聲歎氣,說謝什麼謝,從第一天認識你開始,我就曉得你丫必定不是個省油的燈,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但是老弟我得勸你一句,凡事咱們量力而行,我知道現在的你已經不比當初了,不過你可彆忘了,這次要麵對的可是整個摩門。
我點頭說知道了,酒喝了大半夜才散場,因為賴拉正陪劉媚住在一起,我不好意思回去打擾,於是返回魚店陪韓濤擠了一晚,第二天我跟劉媚說起了要去京都的事,她自然是一臉擔憂,但也知道我的脾氣,耍了點小脾氣就放過我了,又問我怎麼是一個人,老張不陪著一塊去嗎?
我歎氣說,“老張和這件事無關,是我要報師仇,更何況如果連老張也走了,店裡沒人看著很容易出亂了,我隻是隻是抱著試探的心思去京都打探,沒必要帶上這麼多人、”
劉媚便不再勸了,下午我聯係張強買票,當晚九點,我踏上了飛往京都的航班,路上折騰將近五個小時,到了京都國際機場,被眼前的熱鬨景象嚇了一跳,先是打車在附近找了家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我立刻撥通了張強給我的手機號,不久後對方接通了,問我在哪兒,我說在某某酒店,對方就說你昨晚怎麼不聯係我,我說天太晚了,不便打擾,他讓我半個小時下酒店,他會親自開車來迎接。
許明遠是個三十四五歲左右的中年人,中等身材,皮膚略黑,下巴蓄滿了很有魅力的小胡子,乍一看像是日本人,但卻操著一口十分地道的京腔,邀請我上車後十分熱情地說道,“張老板昨天就給我打電話了,說你是晚上九點的飛機,我以為你下飛機會馬上聯係我。”
我打了個哈欠說,“下飛機的時候太晚了,我就沒打擾你,對了許老板,聽老張說你是個私家偵探,乾你們這行的主要負責做什麼?”
許明遠就笑,說這年頭四海升平,還有什麼活可接?基本是幫一些深閨怨婦跑跑腿,打聽打聽老公消息,抓點出軌證據什麼的,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好開展業務了,你不知道,越是繁華的城市離婚率越高,乾我們這行都跟狗仔隊似的。
我聞言忍不住樂出聲,跟他去了一家偵探事務所,在京都一座高樓的28層,事務所隻有許明遠一個人,他請我落座,倒了杯咖啡給我,簡單的客套兩句,我便直奔主題,把自己的目地告訴了許明遠。
聽完我的話,許明遠深思了一段時間,隨後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的事,張老板告訴過我一些,但也不是全部,老饕這個人十分神秘,我昨晚托了不少朋友調查,倒是有了一些眉目,據我所知,這家夥真名叫周萬山,也是你們黔川那邊的人,但是近幾年一直頻繁活動在東南亞,也是最近才到的京都。”
我心中暗凜,心想不愧是張強介紹給我的私家偵探,辦事效率這麼高,我屁股還沒坐熱他就已經查到些眉目,我急忙問道,“那你知不知老饕來京都是為了做什麼,這家夥住在哪裡,在哪裡歇腳?”
許明遠乾笑道,“葉老弟不要心急,老饕這個人神出鬼沒,在京都似乎有人接應,我隻能查到他暫時在京都落腳,卻查不到他的具體落腳地點,還有……”
說到這兒許明遠頓了頓,壓低聲音說,“最近京都出了件大事,據說有人在一家道觀中挖掘出了春秋時期的古玉,價值相當不菲,好幾個著名的道觀介入其中,正在聯合舉辦展覽,老饕恰好在這個時候來到了京都,我懷疑他的出現可能跟那枚古玉有關。”
古玉?
聽到這話,我立刻聯想起了摩門苦苦追尋的陰玉,心中頓時一凜,忙問許明遠知不知那枚古玉的底細?許明遠苦笑說,“我整天都待在事務所,很少跟人去湊熱鬨,瞧稀奇,怎麼,你有興趣?”
我點頭,說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京都,自然要多見見世麵,下一場展覽會在哪兒?方便的話我想去參觀一下。
許明遠聳聳肩說,“據說這枚古玉來頭不小,如果要參觀的話必須弄到正式門票才行,你初來乍到,對這邊的環境還不了解,這樣吧,給我一天時間,我會幫你弄到票,到時候我們一起參觀。”
我急忙對他表示感謝,許明遠擺手說客氣,他曾經欠過張強一點人情,做這點小事不過是舉手之勞。下午我謝絕他的邀請,一個人打車去天安門廣場轉了轉,晚上找了一家交通比較便利的酒店,盤腿坐下來運功打坐。
兩個小家夥則在我身邊盤旋著,互相追逐轉來轉去,翌日清晨,我接到了許明遠的來電,他說門票已經搞到手了,問我要不要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