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亞迪的大燈光芒閃爍,異常刺眼的掃進了長城H6的車裡!
“操!”郭武子右手捂著肚子上的傷口,抬起左胳膊擋住雙眼,抻脖子往前看了一下後,隨即立馬喊道:“倒車,快點的……!”
“咣當!”
比亞迪的正駕駛車門被推開,司機邁步就竄了下去。
子然坐在後座抽著煙,雙眼無波無瀾的盯著長城H6,身體沒動,麵無表情。
“吱嘎!”
長城H6迅速往後道,但由於道路狹窄,短時間根本掉不過來頭!就在它倒了能有兩三米遠以後,旁邊胡同裡的青年,拎著五連發直接竄出來,一槍托直接乾碎正駕駛的玻璃!
“停車!”槍口頂在H6司機的腦袋上,青年麵無表情的說道。
“咣當!”
從比亞迪車裡下來的司機,走到長城旁邊,直接拽開了後座車門!
郭武子下半身全是血的坐在後座上,瞳孔放大,親眼看著拽開門的這人,從帆布包裡拿出了五連發。
“哥們……!”郭武子短暫愣了一下,張嘴就要說話。
“彆動!”槍口支起,青年麵無表情的嗬斥。
“艸,哥們,咱留個再見麵的機會行嗎?我服了,服了!行嗎?”郭武子嘴唇抽動,雙眼通紅的說道。
“然哥,讓我告訴你,太平三百多條街道,隻要我們想走的,你們他媽連踩的權利都沒有!”青年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嘩啦!”
子彈推到膛上!
“亢!”
一聲槍響,火花從槍口拉出半米多長!
“啊!!”
郭武子嗷的一聲慘叫!
“呼!”子然坐在比亞迪裡,腦袋靠在後座上,臉對著頂棚,吐出一股濃重的煙霧!
昏暗的燈光下,兩個戰士,兩把槍,一群連動都不能動的羔羊,滿臉驚懼!
“嘩啦!”
“亢!”
“嘩啦!”
“亢!”
鮮血噴灑,乾脆利索的兩聲槍響,再次泛起在街道上。兩個戰士掉頭就走,三四秒以後回到比亞迪上揚長而去。
“去哪兒,然哥?”正駕駛的槍手,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
“等等。”子然順著窗戶扔掉煙頭,隨後撥通電話,摸了摸眼角。
“喂,咋樣了?”賀相霖的聲音響起。
“辦完了。”子然答道。
“你回佳木斯躲躲吧,這邊如果沒情況,過完年你再回來。”賀相霖沉默一下,緩緩說道。
“不用,他不敢報案!矛盾是他們先挑起來的,我隻是正常發揮的接招而已,如果這事兒他報案了,那說明白濤就是損籃子,碰到咱縮縮了!江湖事,江湖了,他要扯彆的,我就整死他!”子然摸著腦袋,乾脆利索的說道。
“聽我的,還是得躲躲,你要不願意走,讓小偉給你安排個地方。這事兒不爭論了,好吧?!”賀相霖對於愛將,還是以商量著的態度辦事兒。
“……大哥!”子然無語。
“不爭論了,能聽懂嗎?”賀相霖馬上就要不好好商量了。
“行,那你隨便吧。”子然瞬間妥協。
……
醫院裡。
“哎呀我操,疼死我了!大哥,我縫針沒花錢啊?你輕點不行嗎?”林偉在外科診室裡,疼的嗷嗷叫喚。
“往死縫他,嘴也給他縫上!”林軍瞪著眼珠子,站在外麵暴跳如雷的喊道:“你這個B樣的,早晚讓人乾死在大街上!都他媽臘月二十九了,明天就過年了,你就不能消停點嗎?你說你這個樣,明天咋他媽回家?”
“你倆啥關係啊?”大夫笑嗬嗬的問道。
“這就是一個傻吊,我跟他沒關係。”林偉斜眼,神經病似的罵道:“你說你來乾啥,就辦個郭武子,我用你嗎?啊,我用你嗎?我就問問,我用不用你!”
“沒有我和亮,還有小樂,你他媽得讓人整死在那兒!這還裝B呢!”林軍說著就要抽他。
“去去,彆在這兒吵吵,我還縫不縫啊!”大夫煩躁的擺了擺手。
“能縫上嗎?”林軍氣歸氣,但還是雞頭白臉的問了一句。
“都是死肉,有啥縫不上去的?出去吧!”大夫再次攆了一下林軍。
“小偉啊,你疼不疼啊……”沈曼眼淚汪汪的看著林偉,急的直跺腳,但還是沒忘了往大夫衣服兜裡塞了兩千塊錢。
“嫂子,頂上沒啊?”林偉疼的臉色煞白,齜牙咧嘴的衝著大夫那邊努了努嘴。
“……頂上了!”沈曼愣了一下,立馬點了點頭。
“不是,哥,我嫂子都給你頂上了,你咋還整的那麼疼呢?”林偉頓時回頭質問道:“你特麼拿錢,也不辦事兒啊!”
“這孩子好像傻B,你就誰給我頂上,我他媽也得按照程序來啊!你快把嘴閉上吧,昂,一會整急眼了,彆說我給你刮個宮……!”大夫特煩躁的咒罵道。
……
走廊裡。
方圓拿著電話,呼哧帶喘的跑了過來,隨後看著林軍喊道:“我艸,可算找著你了!”
“打聽到了嗎?”林軍回頭過,直接問道。
“打聽到了,郭武子上六院了!”方圓趕緊回了一句。
“艸你媽的,六院呢,是吧?行,他也彆治病了,我直接送他上太平間得了!”林軍所表現出來的感覺,絕對是急眼了的節奏,所以,他回了方圓一句,拿著衣服就要離去。
“哎,等等!”方圓攔了林軍一下。
“咋的了?”於亮皺眉問道。
“彆去了!”
“我發現,你怎麼回回遇到這事兒,就他媽的和稀泥呢?你不願意去,我們也沒拉著你啊!”張小樂煩躁的扒拉了一下方圓。
“不是,你們沒理解我的意思,郭武子已經完犢子了!”方圓攔住眾人,繼續說道:“不知道誰,在六院胡同裡給郭武子堵住了!崩了三槍,右腿膝蓋骨都他媽打穿孔了,郭武子現在都在搶救呢!”
眾人一聽這話愣住,並且久久無語。
“老賀出手了!”張小樂感歎了一句。
“真JB狠,郭武子這次就算活過來,那也是廢了。”於亮沉默半天,也挺無語的說道。
“……!”
林軍聽到方圓的話,肚子裡的一股邪火,也總算發泄出去了。因為子然把他要辦的事兒,已經辦完了!
而這個臘月二十九的晚上,似乎注定平靜不了,這邊剛出完事兒,另一頭,卻又發生了一起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