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濤沒有說話,隻是靜靜聆聽著李想的教誨,他清楚李想雖然嘴上並沒有指責他帶著人擅自去揍孫楊的事情,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芥蒂的,剛才說的話,明擺著指責自己擅自去報複孫楊。不過也正如他早上所說,李想並沒有對這件事有怨氣,所以他隻需要保持沉默就好了。
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跟在李想這樣的人身邊,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這隻老虎給吞食掉,而被吞下的人,指不定到死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深陷虎口,再也無法複生。
李想從眾多的文件裡,拿出了今天剛被人送上來的資料,除了學生的資料外,他還能訪問學校老師的檔案,以協助老師對學生的管理,而今天送來的檔案資料,正是學校裡新來的老師的。
“楚暉老師和薛娜老師嗎?”李想嘴角微彎,僅僅看了一眼,他就知道這倆人的檔案裡的經曆都是被人擬造過的,明顯就是環宇集團安排進來的“老師”。
把保鏢安排進學校擔任教職工的行為,在私立學院裡並不少見,不過為了妥善管理,明麵上還是不允許學生們的家庭這麼做的,隻有少數給學校投資了大量金錢的企業,才能夠獲得把保鏢安排成副業老師或者保安隊的名額,除此之外全部都是家長委員會通過自己的渠道來招聘的保安。
環宇集團早就在學校裡暗插了一支保安隊,從來都沒有派過老師過來協助保護,顯然這兩人就是環宇集團裡的精英人物了。打開電腦,李想調查了一下最近環宇集團的私下招聘訊息,的確是招聘了一個叫楚暉的保鏢。
這場私下招聘在李想看來是非常的廉價,完全就是小孩子以玩鬨性質來招募玩伴的招聘,而百萬年薪以及那滑稽的招聘要求,更應了他這個想法,參加這場招聘會的人,絕對層次不齊,大多都是廢物。
可如果這些保鏢真的都是廢物的話,上次他謀劃的暗殺計劃,根本不可能會失敗才對。以孫楊引起的“事故”,安排好狙擊手直接對沈佳進行狙殺——雖然以往客戶的需求,都是來殺害保護沈佳的保鏢,來對沈佳的姐姐進行威懾性攻擊,但他們做事的人,一向是不管金主的目的,隻需要把事情做了就完了。
殺個人而已,運氣好就讓他跑掉,運氣不好充其量也就被關上些許年,隻要不暴露組織,他個人和家庭都會享受極大的福利。人活著,什麼都有,人死了,還有什麼在不在乎的。
難道是放出假消息,誤導客戶跟在沈佳身邊的是一個廢柴保鏢?不對不對……
李想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不讓自己的思維繼續變亂,既然一個問題暫時想不通,那就看其他的問題,就在前幾天在環宇集團還沒裝修完畢的高檔商品樓裡以及環宇集團的商場內,安排了一場“電影”的拍攝,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當日並人發現拍攝組,環宇的私立醫院當天也有一個外籍人士被送入了院中。
原來如此,還是被人懷疑上了嗎?不愧是環宇集團的代理董事長。
李想的心中揣測出了一個大概,嘴角微微一笑,他明明做得那麼乾淨,卻還是被人給懷疑上了。
在李想思索問題的時候,有三個電話打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接,而當第四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李想望向一直拿著文件夾一直站在那的周文濤,說道:“除了那兩個女生之外,周文濤你在學校裡再幫我跟緊楚暉老師還有薛娜老師這兩個新進我們學校的老師,幫我記錄下他們的行為方式以及通過錄像和音頻做個性格分析。”
“知道了,組長。”周文濤點了點頭。
“你先離開吧。”李想說道。
待周文濤離開後,李想緩緩地戴上了藍牙耳機,接下了對方的第四個電話,他手按在藍牙耳機的外殼上,說道:“說吧蠍子哥,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彙報的?簡短的說一下吧。”他跟蠍子私底下有個暗號,就是通過撥打電話的時間長度,來判斷事情的嚴重緩急,手機第一聲的通報時間越長,就說明彙報的事情重要程度越低。
“我們地下的三個製毒廠都被警察給抄家了。”蠍子平靜地說道,為了以防萬一,哪怕是在跟自家的少東家彙報情況,他都會在電話裡進行變聲處理,以免被人抓到破綻。
“哦?這麼嚴重?”李想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根棒棒糖,作為優質的學生,他自然不能有抽煙這種劣習,但每天長期的思考,都會大量的消耗自己的精力,甚至有段時間還出現了脫發危機,所以他不時的就得補充點糖分,以補充身體的需求,而棒棒糖自然也是為自己特製的,不上癮卻又能補充能量的特製棒棒糖。
李想撕開了棒棒糖的包裝袋,甜而不膩的口感傳至他的舌尖,他說道:“不過看蠍子哥你的語氣,應該是都解決乾淨了吧?三個製毒廠,損失的不光是幾億的財產,還有我們在海外的客戶資源啊。”
“是的,這次事件引發的關鍵原因是上京的一個小型製毒工坊的領頭人,領頭人是以前做走私的,有一條通向海外的渠道,一直在替我們走私往海外的毒品,後來羨慕我們一家製毒廠的收入,買到製毒的方法後,便在上京的片區裡開始散布,結果沒想到馬仔被人給抓了。”蠍子淡淡的說道。
“一個馬仔引發的連環案嗎?”李想發出了笑聲,他都覺得這個話題都能上《今日說法》了,然後李想又好奇的問道:“然後呢,蠍子哥你是如何處理的?”
“在警方搗毀我們三個製毒廠後,我們其他的製毒廠也被全部關閉,並且迅速銷毀證據,現在我們的地下產業隻剩下少量的暴力團夥以及網絡賭坊。”蠍子說道。
“關的好,毒品這行當來錢雖然又快又多,但風險也非常大,我小時候曾經勸過父親,讓他不要繼續再乾這檔生意,可那時候他已經完全下不來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