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的南宮七月沒有說話。
隻是那凜冽的殺機,逐漸是自他的身上升騰而起。
“你們……該死!”
老者的臉色是變了又變。
冥王法相,可是他最大的倚仗。
可是現如今,這最大的倚仗,竟是被林震破解掉了。
一抹掩蓋不住的猙獰,瞬間浮現在了老者的眼中。
此刻的老者,似乎是做出了什麼決定,厲聲怒喝道:“也罷!既然要死,那麼便一起死!
就算是沒有魔都之人的陪葬,拉上你林震當墊背,也是不錯!”
話語落下,老者的身軀,竟是陡然間顫抖了起來。
而隨著這顫抖,他的身軀竟是突兀的分出了一道人影,旋即是向著南宮七月衝去。
“分身?”
見到這一幕,林震的眉頭挑了挑,臉上也是劃過了一抹嚴峻之色。
困獸猶鬥,正是現如今老者的狀態。
麵對這等情況之下的老者,若是有絲毫的大意,極有是可能被其所傷。
一側的南宮七月,顯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此刻根本不敢有任何的遲疑,立刻腳尖一點,便是試圖後退。
“林震,我要和你同歸於儘!”
老者嘶聲吼道,身軀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了起來。
當見到了這一幕,林震瞬間便是明白了這老者的打算究竟是什麼。
他麵色微變,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遲疑,迅速的衝到了南宮七月的身側。
“這老家夥要自爆,我們快撤!”
林震沉聲說著,一隻手猛然間抓起了南宮七月,整個人迅速向後退去。
雖說老者現如今身受重傷,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般自爆之下,威力必定是不同凡響。
若是繼續留在此地的話,即便是林震,恐怕自問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林震,你彆跑!”
林震的動作,老者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一抹癲狂之色,浮現在了他的臉上。
他猛然伸出手,便是試圖拉扯林震。
隻是對於老者這等動作,林震似乎早有預料一般。
一抹掩蓋不住的寒芒刹那間浮現。他厲喝了一聲,迅速太守,一股凜冽無比的九鼎真氣,刹那間自林震的手掌之中激射而出。
這真氣的速度相當之快,直接撞擊在了老者的手臂之上。
吃痛之下,老者的手臂不由的縮了回去。
而就這麼一耽擱,林震帶著南宮七月,早已經退出了數十米之遠。
“林震,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漸行漸遠的林震,老者的眼中瞬間浮現了一抹絕望之色。
現如今雙方距離這般遙遠,即便是他自爆,想要傷到林震,恐怕也依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更為重要的是,自爆既然已經開始,想要中止,同樣是不可能!
老者的身軀,猛然間膨脹了起來。
幾秒之後,一聲驚天巨響,陡然間在天地之間響起。
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流與波浪,以老者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林震的麵色微變,麵對這等氣流,他哪裡敢有什麼遲疑,一隻手猛然抬起,釋放出了一股真氣,形成了護罩,將他和南宮七月包裹在了其中。
待到四周風平浪靜,林震不由的緩緩吐了口氣,看向了前方。
之前的老者,已經是徹底的消失不見。
隻剩下了滿地的碎肉和殘肢。
南宮七月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的長長的吐了口氣,臉上也是流露出了一抹心有餘悸之下。
“這老家夥,可真是夠厲害的。不過現在終於是死了。”
南宮七月縮了縮脖子,輕聲道:“我年輕人的時候,也曾經見過這老家夥,隻是未曾想到,
如今這老家夥的實力,竟是已經打到了這等地步,手段更是如此的繁多。”
“若是他繼續活著,我等想要對付他,恐怕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啊。”
林震點了點頭,對於南宮七月所說的話語,顯然是深以為然。
這老家夥最為讓人忌憚的,便是手段太過繁多。
此番借助這冥月陣法,下一次,還不知道會用什麼手段。
不過好在,這老家夥終究是死了。
微微搖了搖頭,林震話鋒一轉,輕聲道:“也不知道現如今魔都的情況如何了,我等立刻趕回去吧。”
“好。”
對於林震的提議,南宮七月又怎麼可能會拒絕。
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之後,旋即是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刻跟隨在了林震的身後,向著魔都的所在大步走去。
二人這般一路疾馳,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經是回到了魔都之中。
隻是現如今的魔都,可謂是一片狼藉。
四周到處都是一些屍體,以及鮮血。
見到這一幕,林震的眼中,劃過了一抹無奈之色。
“此番……都怪我。”
林震輕歎了口氣,搖頭道:“這老家夥,擺明了就是衝著我來的,卻未曾想到,竟然是讓這麼多人受到池魚之災。”
“這老家夥不是好人,你也不必自責。”
南宮七月輕聲道:“真的說起來,我也有責任。”
“這老家夥在魔都之中布下了這等陣法,我竟是沒有察覺。”
“先不說這麼多了,還是將這些死去之人……好好安葬吧。”
林震輕歎了口氣,倒是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麵再多說什麼,而是看向了南宮七月,又是道:“至於那些已經恢複了神智之人,則讓他們好好休息。”
“嗯。”
南宮七月應道:“放心,交給我吧。”
和林震說了一聲之後,南宮七月不再有任何的遲疑,轉身快步走去。
目送著南宮七月的離去,林震轉身回到了彆墅。
隻是剛剛到達門口,林震便是嚇了一跳。
彆墅大門口,竟是滿是屍體。
而大門之處,司機更是滿臉鮮血。
“你受傷了?”
林震急忙上前,眉宇之間更是劃過了一抹擔憂之色。
“受傷倒是沒有。”
司機搖了搖頭,無奈道:“隻是累得夠嗆啊。這幫家夥,完全失去了心智,麵對我的攻擊,根本沒有任何的恐懼。”
“不僅如此,這幫家夥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