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風開車原本想直接進入小區,不料直接被小區的保安給攔住了,說什麼也不讓進去。不過想想也是應該,李冬梅住的小區是高檔小區,為了治安,閒雜人等一律不許入內。
無奈,隻好叫醒了已經睡著的李冬梅。
李冬梅茫然的睜開眼睛,看了魏風兩眼,似乎才回過身來。她衝著魏風一笑:“你等著,我這就讓他們放行。”
“不用了,我這就回去。”魏風拒絕了,畢竟這麼晚。他一個陌生的男人,進入李冬梅的房間,傳出去影響不好。
哪知道話音剛落,李冬梅就如同被踩了尾巴一樣尖叫起來。
“不要。”她一把抓住魏風的手臂,纖細的手指異常用力,抓的他疼。他的臉上重新出現了驚恐,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在哀求。
“求求你,不要。”
“我害怕。”
魏風歎了一口氣,看著身體不停顫抖的李冬梅,他明白這個看起來堅強的女人,其實還沒有掙脫掉剛才那件事給她帶來的陰影,她還在害怕。
這並不奇怪。當初公司給李冬梅撫恤金的時候,他了解過李冬梅的資料。親生父母遠在邊區。老公又不在了。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來說,如果今晚讓她一個人回去,絕對睡不著覺。
如果沒有人安慰她,陪著她。讓他走出這道陰影,不知道還要多長的時間。
魏風憐惜的抱住了李冬梅,溫柔的說道:“我陪你。”
懷裡的她不在顫動,臉上又重新露出了微笑。笑中帶淚:“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李冬梅走到崗亭處,和保安交談了幾句,出示了她的出入證。門口的保安這才放行。
李冬梅的房子在十八樓。裡麵的空間不是很大,但是被收拾的乾淨溫馨,看的出來李冬梅是個很會過日子的女人。
隻可惜——。
“你要咖啡,還是奶茶。”
進了屋,李冬梅看起來輕鬆了不少。臉上露出了歡快的笑容,如同一個女主人般忙裡忙外。
“我要白開水就行。”
“好嘞,白開水來了。”李冬梅端著兩杯水,笑盈盈的走了過來。“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做點飯。”
“算了,我吃過了。”魏風笑著說道。拿起杯子,水有點燙。
“要不要我給你拿點冰塊,平時我喝水都是這樣,加點冰塊,水涼的快。”李冬梅說著,就從冰箱裡拿出了冰塊。
不料她剛放下冰塊,其中一個套間裡傳來了哭啼聲。李冬梅一聽立馬緊張了,對著魏風說道:“你等著。”
過了大約十分鐘,李冬梅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出來了。兩隻手不停的搖晃著孩子,孩子臉上露出可愛動人的笑容。她有些炫耀的對著魏風說道:“這是我的孩子,六個月了。”
“來,叫叔叔。”
說完,兩個人同時樂了。這麼點大的孩子,哪裡會叫叔叔。
搖晃了一會,孩子終於睡著了。李冬梅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推開門走了進去,不一會把孩子放了下去,走了出來。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李冬梅沒往下說,眼圈卻紅了。
“不打緊,不打緊,我還沒謝謝你呢,如果上次不是因為你,恐怕我們還不知道被那個狗日的記者害成啥呢。”魏風趕緊謙虛說道。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扯平了。”李冬梅笑著說道。
魏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屋子裡一下子變得安靜。
“魏風,我想問你個事,我們能做朋友嗎?我不是說那種朋友,而是說,我有事能給你打電話的那種。”李冬梅低下頭說道,眼睛不敢看魏風。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李冬梅一臉說了三遍。
“對了,你怎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魏風說完,看見李冬梅的臉上立馬變得不自然,趕緊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公司給你發了一百萬的撫恤金,你這麼會去乾那種職業。”
雖然說職業不分貴賤,但是在拳場裡走動,難免會被一些不良風氣沾染,讓整個人墮落。
李冬梅的頭迅速地下,小聲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的,隻是...隻是...我的錢被他們家人拿走了。我有孩子,還有房貸要還。”說完她抬起頭看著魏風:“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那種下賤的人。”
“如果你覺得是,你現在可以走了,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魏風趕緊擺手道,誠懇的對著李冬梅說道:“如果我覺得你是那樣的人,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正因為你不是那樣的人,我才覺得有必要幫助你一下。”
魏風說完,從口袋裡拿出那張劉阿強送給他的銀行卡。
“嫂子,這裡有一百萬,你先拿著。隻是那種地方,你千萬不能去了。真的會壞人的。”
李冬梅像是受到了某種侮辱似的,臉色立馬變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包養我嗎?”
“不是的。”魏風趕緊說道:“其實我現在也是大森集團的人,你是大森集團的家屬,幫你是我應該做的。你千萬不要介意。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這點小忙算什麼。”
李冬梅這才收下了銀行卡。
魏風看了看手機,已經淩晨兩點多了。而且他也注意到,李冬梅好了不少,應該沒什麼問題裡。站起來說道:“好了,我要走了。”
“不,不要。”李冬梅的臉色立馬變了,她走過來撲到魏風懷裡,一雙手緊緊的抓住魏風:“不要走,你不要走。我害怕。”
魏風的手臂再次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他扭頭看了一眼,古銅色的胳膊上,都已經細密的滲出了血。看的出來,此時的李冬梅依然非常驚恐。
“好吧,我不走了,我陪你。”魏風說道。心想要是廖雨琴明天一大早醒來,看見自己不在,真不是會發生什麼。
李冬梅的臉上再次露出了微笑,不過她很快就發現魏風的胳膊在流血。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你等著,我這裡有創口貼。”李冬梅急急跑進一個房間,用酒精擦拭了一下傷口,然後給他貼上創口貼。
等她做完這一切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魏風古銅色的胸肌不停的跳動著,黝黑堅實的肌肉上還有幾處傷疤,濃烈的男人味撲鼻而來。她像是魔怔了一般,呆呆的看著,隨後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熱,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突然李冬梅猛地清醒:“趕緊穿上衣服。”臉色害羞的不敢看魏風。隻是他沒有注意到,那件衣服上,已經沾染了她的香氣。
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兩個人都有些累了。剛開始兩人還能有一搭沒一搭說這話,火來兩個都開始眼睛打架。不過從頭到尾,魏風都如同石雕一般坐在沙發上。而李冬梅則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天很快就蒙蒙亮了,李冬梅夢囈的說道:“風哥,你不要走。”身體翻滾了一下,蓋在身上的毛毯掉了一半。魏風打算給她拉一下,沒想到李冬梅突然伸出的手抓住了他,無意間竟然按在了最為柔軟的地方。魏風閃電般的抽了回去。
李冬梅做了起來,她剛醒,臉上還是迷迷瞪瞪的。突然她臉上起了一陣緋紅,大概想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她立刻跳了起來:“魏風,我要報警。”
魏風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我看還是暫時算了。哪裡又沒有監控,即便進了局子,也難說的很。這樣反而讓你盯上了你。不如這樣,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我來給你處理。”
“是不是有點太麻煩了。”李冬梅說道。
“不麻煩。”魏風趕緊說道。隨後他抬起頭,看了看窗邊,天氣已經大亮,一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趕緊站起來說道:“好了,我要走了。”
走到門口處,他扭過頭,嚴厲的對著李冬梅說道:“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不準去那個地方上班了,如果被我發現,打斷你的腿。”
李冬梅神色一震,趕緊點頭:“我知道了。”
魏風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車庫裡,剛坐上路虎車,手機就響了,拿起手機一看,頓時覺得頭都大了。電話是是廖雨琴打來的。
“喂。”魏風自覺理虧,說話的語氣輕了很多。
“魏風,你這個王八蛋,昨天晚上你去哪裡了,我問了保安,他們說你十二點就不見了。說,你去哪裡了?雖然說咱們兩個是假的,可是你好歹也做做樣子啊。這才剛剛結婚,你就跑去外麵幽會情人去,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那敢,那敢。”魏風趕緊說道:“其實我昨天晚上是回老家了。我比較念舊,有些老東西還是要留下來的。”
“哼,我懶得聽你解釋。我打電話就是要告訴你,爸媽要見你。”隨後廖雨琴又感覺到了用詞不當,加重口氣說道:“是我爸我媽。”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我爸我媽。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見咱爸咱媽去。”
“你——。”廖雨琴迅速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