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挺慘的。”廖雨琴有些痛心的看著元澤。“不過喝完之後,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魏風搖了搖頭:“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時間早就來不及了。不過我感覺這個方靜怡和刺身之妻好像有關係。對了,元澤,你們剛才上樓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你的英明神武啊。”喝下幾口皇家禮炮,元澤說話變得大聲起來。“那麼多人,竟然全部被你放倒,真的是好厲害。”元澤對著魏風豎起大拇指。
“那野田呢?”魏風問道。
元澤的臉上怔住:“什麼野田?”
“就是那家店的老板,野田。”
“根本沒有野田。”元澤說道。
魏風一下子愣住了,他明明記得野田就在那家店裡,而且被自己打倒。從自己走出來,到警察上樓,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野田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離開,這無疑說明了野田家族的可怕。
“哎呀,你們還是趕緊說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廖雨琴不喜歡提起野田。
元澤臉上露出抱歉的笑容:“當時我和我的朋友們,在那家店裡喝酒,然後就看見你和你的朋友走進來。不過說真的,你和你的朋友真漂亮,引起了我的注意。還想著,要不要和你們搭訕一下。不過後來,我就看見一個人上來,給你們端了一杯茶,喝完之後,你們兩個人就站起來,去了後門。”
廖雨琴的身體在發顫:“你的意思是說,方靜怡出賣了我?難道她也是玄冥會的人,不可能?她是我父親親自挑選的人,而且她還是我們廖氏集團的部門經理。”
“這也是我的疑問。在我的印象裡,玄冥會很少接受外國人入會,不過我覺得,這個女人肯定跟玄冥會有聯係。這是我多年警察的直覺?”
“你覺得你喝完酒之後,還有直覺?”魏風打趣道。
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一個奇異的景象。
一個渾身黑衣的大漢,嘴裡咬著一個甘蔗,直直的走了進來。他的表情看起來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少年,不過他的衣服,確實十足的成人化。怪異的表現,引起了魏風的注意。
不過更加怪異的還在後頭。
此時店裡的人多了起來。剛剛進來幾名穿著時尚的東瀛美女。大漢流著口水看了幾眼,那雙眼睛色迷迷的,嘴角蠕動,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
然後魏風看見他的手指頭動了三下。
每一下,都有一個女人的短裙掉了下來。一共三下,三個女人的短裙同時掉了下來。
大庭廣眾之下,三個女人的短裙脫落。露出白皙健壯的大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引了過去,而作為當事人的三個美女,表情先是一愣,隨後馬上尖叫起來。眼神像是見了鬼似的。
大漢臉上的表情更樂。他慢悠悠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棒棒糖,含在嘴裡。一臉戲謔的走了過來。
廖雨琴早就嚇得一臉煞白,今天的她碰巧這穿著短裙。一雙手緊緊的抓住裙子,生怕自己成了第四人,裙子也無故脫落。
大漢朝著廖雨琴走來。魏風趕緊站了起來,擋住了大漢的路。
“你乾什麼?”
大漢停下,吮吸了兩下棒棒糖,看了魏風兩眼,點了點頭,隨後又從口袋裡拿住一張相片,煞有其事比對了兩下。“就是你了。”大漢將相片放回口袋,躬身對著魏風說道:“魏先生你好,請跟我走一趟。”
“啊——。”魏風一張眼睛瞪的跟牛眼一般。他本來以為這個大漢是過來找廖雨琴的麻煩,不料找的是自己。
“就是你。”那大漢肯定的說道,說完又把照片從口袋裡掏出來,在魏風的眼前晃了晃。
大漢手裡揮動的照片,竟然是魏風本人。魏風不由得愣住了:“你這麼會有我的照片。我根本不認識你。”
“我叫北城啊。”大漢嘴裡含著棒棒糖,不停的翻著白眼。那樣子看起來很幼稚,忍不住想讓人抽他兩個巴掌。
“你叫北城,我也不認識你啊?”魏風扭過頭看著廖雨琴和元澤。兩人均同時搖頭,表示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惡心的家夥。
“但是你認識我的師父啊,我的師父也認識你。所以你現在馬上給我走,櫻姐姐發現你們有危險。”北城說道,隨後他臉上做出惡狠狠的表情,像是在威脅人:“如果你不跟我走的話,我讓你的褲子也跟那三位小姐姐一樣,掉下來。”
北城小孩的派頭,讓魏風樂了。他捂著肚子笑道:“你這算是威脅嗎?”
一旁的元澤也打趣道:“尿褲子嘍,你看看,你的褲襠都濕了。”
北城臉上立馬露出緊張的神色,還真低下頭一看,發覺自己根本沒尿褲子。得意的說道:“沒有,你騙我,北城三年前就不尿褲子了,師父還誇我,長大了。”
三年前?如果沒看錯的話,眼前的北城看起來至少有三十,也就是說,二十七歲的時候,他還在尿褲子。真不知道,他拿來的自信,說自己不尿褲子了。
元澤笑著說道:“你確定你有師父?”
魏風搖了搖頭:“他的師父很厲害,你剛才看看他出手了嗎?”他有些忌憚的看著北城的手,他的那雙手乾淨,修長。是個上好的練武料子。
元澤哈哈大笑:“魏兄,我想你是小說看多了,那幾個女人的褲子是他脫掉的?”不過元澤的話音剛落,就看見自己的褲子,猛然掉落。褐色的褲衩暴漏在空氣中,引起了廖雨琴的尖叫。
“你到底是誰?你的師父是誰?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玩意?”元澤嚇得蹲在地上,不敢起來,怒眼瞪著北城。
這一招不但不無聊,反而十分可怕。北城如果不脫褲子,而是指向你的喉嚨。那就是不是丟臉的事情,而是丟命。
魏風少見的動容:“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和剛才一樣,他根本沒有看清楚北城的出手。
“這個嘛?”北城在思考,隨後他臉上露出笑容:“我隻能跟你一個人看,因為你是我師父的朋友,不過要是彆人不小心看到的話,櫻姐姐一定會殺了他們的。”
說完,北城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線軸,上麵纏繞著一圈銀線,比頭發絲還要細,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北城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她隻告訴我怎麼使用。”
“剛才,你就是用這個脫掉那三個女人的裙子嗎?”
“對的,因為櫻姐姐見不得有人比她的裙子短,鞋跟比她還高,當然如果比她更漂亮的話,還會在她臉上花烏龜。不過我至今都沒有在人臉上畫過烏龜,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櫻姐姐更漂亮。”大漢認真的說道。
蹲在地上的元澤憤怒的咆哮道:“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神經的女人,簡直是有病。”
北城的臉色一下子怒了:“如果你再敢胡說,你信不信她把你打成烏龜,讓後扔進海裡喂鯊魚。她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魏先生是我師父的朋友,而你又是魏先生的朋友。”
雲澤立馬嚇得縮回了脖子,一雙機警的眼神看向四周,好像真的很怕那個櫻姐姐出現在現場。
“你這是什麼表情?”魏風看著北城。
北城嘻嘻一笑:“你難道沒有看到櫻姐姐嗎?”
“你是說她就在這裡?”魏風的眼睛突然睜大,在加上是晚上,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撲麵而來。原本還害怕裙子被拔掉的廖雨琴,此時也驚恐的靠了過來,她緊緊的貼在魏風的身後,魏風甚至能感覺到他發抖的身體。
“好吧,我看見了。”魏風苦笑。“我跟你們走一趟。不過——。”魏風的眼神看著廖雨琴和元澤。
北城嘿嘿一笑:“你可以來,不過師父說了,你最多隻能帶一個朋友。”
如果隻能帶一個人的話,那就隻能是廖雨琴了。
“我們走吧。”魏風說道。
一旁的元澤急了,他站起身來,發覺自己的褲子之所以掉落,隻不過是因為褲腰帶被割斷了,提醒道:“魏風,你不要跟他走,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小子透著古怪。”
這些話倒是提醒了魏風,因為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摸清北城的出手招數。隻是感覺到,這小子背後一定有很恐怖的力量。
他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元澤,示意他不要亂說。
但是喝了酒額元澤,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何物。手提著褲子,站起來大聲的嚷嚷:“我看他們壓根就是在裝神弄鬼,這種套路我在民間見多了,無非是利用人的視線受限,做出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敢肯定,他們絕對跟剛才那三個女人認識。還吹噓什麼櫻姐姐,我看她們幾個都是從歌舞伎町來的吧。”
元澤還想繼續罵下去,突然魏風猛地轉身,一把推開他。元澤的身體踉蹌的倒退了幾步,最後坐在地上。
“你為什麼推我?”元澤抬起頭,不解的看著魏風。
“你看看這裡。”魏風指了指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