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風一笑,拍著手道:“我明白了,你的人早就跟蹤了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原野的屍體就是你們藏起來的。”
“是福田櫻做的。她隻是不想讓你進局子。”
無論在華夏,還是東瀛,進局子都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現在,魏風卻寧願進局子。原因很簡單,想到自己來日本這麼久,身後居然一直有人跟蹤,而自己也渾然不覺。這種感覺讓他毛骨悚然。
劉華生並沒有注意到魏風臉上的變化,說道:“我今天來,是找你做一筆交易。我要用我伊賀的忍術,換你的醫術。你看如何?”
“你的意思是說,要教我伊賀的忍術。”魏風的眼睛蹭地放亮,眼睛死死的盯著劉華生。彆的不說,就福田櫻那套追蹤術一定要學到。日後要是學會了,偷看的啥的....咳咳,是跟蹤。
魏風興奮的搓著手掌:“那我什麼時候學,你知道的,甲賀派一直在對付我。”
“甲賀派...。”劉華生不屑一顧的笑了:“他們也算忍者。不過是奇技淫巧罷了。”
“哎,如果不是我們伊賀派缺乏經營,豈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劉華生喟然長歎。
這一句也讓魏風有點悵然。畢竟剛才劉華生說過,修煉伊賀派的內力,第一需要天賦,第二需要經脈。可是自己真的有嗎?
“那你覺得我如何,我說天賦,經脈之類的。”
“我已經試過了。”劉華生說道。“結果是,你的經脈是適合修煉內力額,不過資質隻是中等。跟真正的天才還有很大的區彆。”
“那就好,那就好。”魏風高興的說道。說實在,他心裡從來就沒自認為是天才。在他的人生信條裡,能活著舒服就行,至於拯救世界,力挽狂瀾的大事,還是離我遠點吧。
“對了,我什麼時候開始修煉。雖然我的外門功夫很強,但是老子說過,身上多一門手藝,便多一條活路。咳咳,我說的老子,是我爸。”
“你的外家功夫雖然很強,但是跟真正的內力高手相比——。”劉華生沒有說下去,而是看著魏風:“我看你需要一兩個姬妾。我兩個女弟子中,你挑一個吧。”
“你說什麼?”魏風的眼睛瞪得滾圓。
“如果是以前,我會把兩個都給你。隻是現在——你也看到了,我腿腳不方便,需要留一個照顧我。”劉華生悠悠說道。
魏風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廖雨琴是我老婆。而且我們兩個是來度蜜月的,現在蜜月還沒開始,你居然要送我給女弟子。而且這東西我不能要。”魏風趕緊擺手。
“那你的意思是說,讓他們切腹自儘。”劉華生說道。
“切腹?為什麼?”劉華生這句話讓魏風丈二摸不著頭腦。
“在東瀛,失敗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如果僅僅是任務失敗,還可以純淨的刀切腹。但是如果遭受到了侮辱,就連純潔的刀,也不配用。”
魏風猛然想起,剛才福田櫻不僅失敗,而且還被自己——。
“你的意思是她正在自儘。”
劉華生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她,你可是她師父。”
劉華生搖了搖頭:“你錯了,在東瀛,能夠切腹自儘來懺悔自己的罪行,是無上的榮耀,隻有尊貴的人才能這樣做。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真是服了你們這幫東瀛佬了。”魏風一臉無語。
就在這個是,他聽到屋外傳來堅決的哈伊。是福田櫻的聲音。
“她怎麼了?”
“正在謝罪。”
魏風趕緊衝了出去,拉開另一扇屋門。他看見,福田櫻手持著一把武士刀,上半身赤裸,明晃晃的刀尖對著腹部。魏風沒有多想,直接衝了過去,去奪那把刀。
嘶——。
刀劃過魏風的手腕,鮮紅的血液滴了下來。魏風因為痛苦,而臉色猙獰。不過他不敢鬆手,福田櫻的力度太大了。隻要一鬆手,那把刀子就會刺入她的胸口。
“你——是不是瘋了。”魏風對著福田櫻大聲吼道。
“你看了我的身體,我隻能去死。”福田櫻閉上眼睛:“我純潔的靈魂已經受到了侮辱,我不配在活下去。”
啪啪啪,外麵一陣掌聲響起。劉華生緩緩走了進來。他對著福田櫻說道:“現在,你不用謝罪。你的主人已經原諒了你。”
福田櫻不明所以的抬起頭。
“我已經把你送給了魏先生。現在他就是你的主人。他剛剛用鮮血拯救了你,你可以繼續驕傲的活下去。”
福田櫻臉上露出喜色,鬆開了手中的刀。對著魏風跪下:“謝謝主人。”隨後她快速的跑了出去,等到回來的時候,她的手上多了紗布和藥物。此時她已經穿上了衣服,跪在地上為魏風包紮傷口。
魏風因為吃痛剛皺了一下眉頭,福田櫻就慌張的說道:“主人,對不起。我錯了。”
“你能不能換個稱呼。”魏風很是無語。畢竟主人這個稱呼,容易讓他想起萬惡的封建思想,他是黃世仁。
“好的,主人。”福田櫻此時為魏風包紮好了傷口。隨後她又拿起了那把切腹刀,對著魏風說道:“既然主人不喜歡我,那我還是死了算了。”
“你乾什麼?”魏風趕緊奪過了福田櫻手上的那把刀。“你是不是有病啊,動不動就切腹自儘。你對得起你的父母嗎?”
福田櫻立馬恐慌的跪下,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對不起主人,我錯了。”
“記住,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要活的堅強,活的勇敢。被動不動就切腹自儘。”魏風訓斥道。
“我明白了,主人。”福田櫻抬起頭,臉上有了一絲感動,看待魏風的眼神也變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自儘了。”
就在這個時候,渡邊紀子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師父,魏公子,茶道已經準備好了。”她大概是聽到了魏風的話,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感謝。不過很快,她的眼神句變得冷冰冰的。
“好吧,我們到竹林去。”劉華生甩了甩衣袖。
“等等。”魏風突然想到了廖雨琴:“我老婆呢。”
“你是說,女主人嗎?她睡著了。”福田櫻說道:“而且女主人的身體有些弱,所以聞了一點就睡著了。不過你放心,這種香味沒有壞處,甚至會潛意思的調理身體。”
“那你趕緊把她弄醒。我答應過她父親,要保護她的。”魏風說道。
“這——。”福田櫻有些為難。
劉華生惋惜的搖了搖頭:“魏風,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就是太過在意無關緊要的東西。在我們東瀛,女人就像是甜品,吃一點就可以。真正的男人是要乾大事的,豈能因為女人而耽誤事情。”
“那是你們東瀛,我們華夏的男人向來都是兩者兼顧。算了,我不和你們說這些沒用的。總之,我要我老婆馬上醒過來。”魏風不由分說。
“那就隨他吧。”劉華生擺了擺手。隨後剛才還在打坐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手裡各拿著兩根竹竿。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將竹竿插入蒲團。然後魏風就看到,劉華生緩緩上升。
這就是東瀛,地方不大人不多。但是貴族的霸道比華夏厲害多了。在他們看來,下人就是奴隸,而且更讓魏風好奇的是,這些下人非但沒有被奴役的痛苦,相反還是覺得這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
福田櫻走了過來,她手裡拿著一個杯子。杯子裡有水。“她喝下這杯水,就可以醒過來。”福田櫻說道。
魏風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然後抱起廖雨琴,將嘴裡的那口水喂給了廖雨琴。
“主人,你乾什麼?”福田櫻大驚失色。
“怎麼了?”魏風好奇的扭過頭。福田櫻剛才的事情,嚇了他一跳。
“福田櫻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羞辱自己。她不過是女主人,這種卑劣的事情,自然有我們這些下人來做。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那些事情,是死士才會做的。如果那杯水有毒,您——”
魏風當然知道她們什麼意思。笑著說道:“這沒什麼?不就是喂喝個水嗎?算了,有些事我很難跟你們解釋清楚,總之,這件事沒什麼。”
福田櫻和渡邊紀子互相對視了一眼,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廖雨琴很快醒了過來,看到一群都在看著她,立馬自責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竟然睡著了,對不起。”
“沒關係。”劉華生擺了擺手:“我們走吧。”
“去哪裡?”廖雨琴剛醒來,什麼都不知道。
“當然是吃好吃的。”魏風調皮的掛了廖雨琴一下鼻子。
“真的。”廖雨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還真是個吃貨。
跟隨著劉華生,幾人在後院的竹林的亭子裡停下。亭子很簡單,但是布置的相當雅致。幾個穿著宮裝的侍女站在一邊,台下一群手持折扇的藝伎載歌載舞。
“魏風,你看這些人怎麼樣?”
“很好,非常漂亮。”魏風覺得作為客人,客氣一下還是必須的。
“那我就都送給你的怎麼樣?”劉華生一句話,直接讓剛喝進嘴裡的茶葉全部都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