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雨琴撇了魏風一眼,“你才得相思病了,我現在可是討厭他了,不過,我是真的看見他了。”
她的眼睛一轉,“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然後吃醋了。”
魏風看了廖雨琴一眼,“得了吧,在這裡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你強,我會喜歡你,你是多久沒有找照鏡子了。”
廖雨琴撅著嘴,“我才不信呢,你拉一個給我看看。”
“這裡的藝伎可不是隨便就可以拉的,她們的身價都是很高的,大部分都是住著豪宅的,就像我這樣的人,來這裡的機會都很少,她們可都是上流社會的人,都是有錢人。”村上春樹說道。
“也是,如果古代有名的女人來到了這裡,肯定也是大把大把的錢,要想不有錢都難,她們是大款一點都不奇怪。”魏風說道。
“嗬嗬嗬。”廖雨琴冷笑了幾聲,“既然不能拉出來看,那咱們就進去看啊,我還就不信了,誰還能有我本大小姐長得漂亮,雖然我沒有什麼才華,但我的錢可不比她們少。”
廖雨琴說完之後,他們就向裡麵走去,隔著老遠,就可以聽見藝伎彈奏琵琶的聲音,悠長而有吸引力,一下感覺像回到了幾千年之前,幽靜的像一幅畫。
這裡的房子都是棕木色的,看上去古色古香的,外麵還有籬笆,還掛著竹簾,給人一種深幽的感覺,這個在這裡也沒有用,也就是為了提高觀賞性。
走著走著,他們就發現了一名穿著和服的女人,拿著掃帚,在掃地上的散落的櫻花,她前麵有劉海,兩側的頭發剪的特彆的整齊,就像簾子一樣,女子看到他們,就踢踏踢踏的走了過去,彎腰鞠躬向他們打招呼。
廖雨琴笑了笑,“看見沒,她可沒有本小姐長得漂亮,眼睛還沒我的大。”
“人家那是純素顏,你那是帶了美瞳的效果。”魏風故意這麼說。
“那就走著瞧,本小姐今天肯定是最美的。”廖雨琴特彆的自信。
村上春樹上去跟她打招呼,“這個女士,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我們這邊是彆處來的客人,我們想見…………”他往木板上看了一眼,上麵寫著,“水梨美子。”“我們想見一下美子小姐。”
“麻煩幾位客人稍等片刻,我進去說一聲。”那個女子,放下掃帚走了。
她脫下木屐,走進了屋子裡,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吧,一位身穿雪白,上麵繡著竹子和服的女人走了出來,看上去氣質特彆的優雅,頭發隨便梳在了後麵,化著淡淡的妝,看上去特彆的舒服,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
“幾位貴客,裡麵請。”她深深的向他們鞠躬。
隨後,就帶著他們進去了,走到了一個小屋子,上麵寫著茶道館。
“彆看這個女人裝的這麼好,像個處女似的,我跟你說,她沒準都生過孩子了呢。”廖雨琴在魏風的耳邊低低的說道。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魏風覺得有些驚訝,隻有李半仙才有這樣的本事啊。
“這就叫女人的第六感。”廖雨琴一臉的自信,“哪像本姑娘,可是還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呢,純潔無瑕。”
這讓魏風有點汗顏,“你這個玩笑開的有點過了啊,你都多大了,還處女,還純潔無暇,誰信啊。”
“你…………”廖雨琴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那麼隨便,是嗎,我連婚都沒有結,我怎麼就不能是處女了,怎麼就不能純潔無瑕了。”
“你得了吧,現在隻要女孩一過二十,是處女就很少了,真當我是傻子呢,除非,你可以證明給我看。”魏風看著廖雨琴說道。
“不需要證明,就是處女,你就是想占我的便宜。”廖雨琴說著就踢了魏風一腳,他沒有躲,剛好踢中了,也許是這裡環境靜謐的原因,她也沒有繼續鬨,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魏風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等到一進門的時候,廖雨琴不由自主的就挽著魏風了,因為她覺得這樣特彆的有安全感。
上麵寫著是茶道館,擺明那就是個牌子而已,這裡麵就是真正的酒館,那邊還有幾名更加年輕的藝伎,旁邊的燈籠都寫著水梨的字眼,也許剛才那位美子小姐就是老板吧。
進入這間屋子之後,美子就吩咐那幾名藝伎了,大概也就是上菜上酒的事情吧。
魏風顧著欣賞風景,她們的對話也是聽的七七八八,沒過多久,桌上果然擺滿了酒菜,美子招呼他們坐下。
他們坐下之後,廖雨琴就摟著一個藝伎的藥,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藝伎笑了笑,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以前那些王孫子弟,去青樓,不都是這麼調戲女人的嗎?”廖雨琴看著魏風說道。
“不,你那不是調戲,你那是在耍流氓。”魏風笑著說道。
水梨美子笑了笑,她的眼睛蕩漾著微波,“想必幾位客人也是第一次來,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隻是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要求,這裡的價格不菲,隻要各位有需求,我們都會儘量滿足,隻是不能太過分。”
廖雨琴拿起一把折扇,指著她說,“本公子,也是飽讀詩書,很有才藝,今日來此地,不為彆的,隻為才藝而來,不知道姑娘詩詞如何,鼓舞如何,可教於我。”
魏風看了一眼廖雨琴,“真是牙倒了。”
“一看這位公子風度翩翩,舉止優雅,肯定是滿腹經綸,不是風流之人,那麼美子也不能太俗套了,既然你是來自華夏的,那我們就對唐詩吧,如果誰接不上來,那就罰酒三杯,可好啊。”
“我之前學的是心理學,對唐詩沒有什麼研究,要不你先來兩句。”廖雨琴覺得有點尷尬。
“帶你來喝酒,你非要拽文,這下翻車了吧。”魏風嘲笑道。
“我看這位姐姐也不懂吧,她又不是華夏人,怎麼可能對唐詩有研究呢,我隻對宋詞有研究。”廖雨琴是一點都不服輸,還是一味的死撐,沒想到她說的這句話,馬上就給自己找來了麻煩。
“宋詞我也是知道一些,蘇軾的水調歌頭怎麼樣?”美子看著廖雨琴說道。
廖雨琴真是輕敵了,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你還是先背唐詩吧,宋詞待會再說。”
沒想到,美子拿著她的折扇,張口就來,說得上是載歌載舞啊,一連說了好幾首白居易的詩句,真是有點驚訝啊,魏風雖然不大能聽懂,但他還是知道一首的,至於剩下的,是不是白居易,他也不知道了。
“請問這位公子,姓甚名誰。”美子看著廖雨琴。
“廖雨琴。”
“廖公子,你有所不知,其實,白居易和李白的詩,在這裡還是很出名的,早在七百多年前,遣唐使就把這些唐詩帶了回來,在加以傳播頌揚,在醍醐天皇的時候,就特彆喜歡白居易的詩,非常的讚賞,這也就是藝伎之風的開始,大唐的時候,也行了開放之風,大唐的風流才子,進出青樓,也是為了結識紅顏知己,就當我們現在這樣。”
廖雨琴有點心虛,“可惜我也就是假冒的,要不我就留在這裡跟你談戀愛怎麼樣,對了,你們這裡有沒有男藝伎呢。”
“這個是有的,而且挺多的,這就跟華夏唱京劇的青衣一般,但他們可都是男人之身。”水梨美子看了魏風一眼,笑了起來。
“那就趕緊給廖公子找兩個來,陪他喝酒啊。”魏風說話的語氣有些生氣。
“還是算了吧,本公子剛才說了,我是來談詩作畫的,不是來那個啥的,一下就拉低了品味,一下就變得庸俗了,要不,還是讓美子小姐給咱們表演節目吧。”
“好,你們喝酒,我來給你們助興。”水梨美子說道。
魏風一手抱著一名藝伎,喝的很是開心,藝伎跟他也是舉止親昵,比較是青樓本色,眉目傳情,撒嬌勸酒,廖雨琴雖然也跟著玩,但她終究都是假的,她有點看不下去了,就在桌下踢了魏風一腳。
“如果你再這樣,我就真的找一個男藝伎過來了。”廖雨琴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水梨美子也準備完畢了,“祁園這裡的招牌,也就是人麵櫻花了,你們初到此地,也是很多人來這裡願意看的,不如我就給你買唱一曲,也讓各位不虛此行,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好好好,就來這個。”廖雨琴喝的有點大了。
轉眼間,就出來兩名中年的藝伎,妝化得有點奇怪,看上去的確不怎麼樣,看來應該是音樂的實力派。
果然如此,彈奏的非常好,水梨美子在音樂響起的時候,也就開始跳了起來,一招一式,都特彆的複古,比起專業的舞蹈演員,都毫不遜色,魏風也看的有點入迷,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兩杯。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好像覺得自己乾過什麼一樣,仔細一看,他的旁邊還放著一把折扇,旁邊似乎還有人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