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風沒有說話,就坐在沙發上,當女人生氣的時候,還是保持沉默的好,不然隻會越說情況越壞。
後來,他默默地站了起來,“要不這樣,一會我吧元澤叫過來,問問他有什麼好玩的地方,讓他帶著咱們去,就是不知道他上不上班。”
廖雨琴噘著嘴,“可是,我不喜歡有外人在,就咱們兩個人去玩,這才叫度蜜月。”
魏風總覺得自己錯怪了,心裡有些歉意,“那咱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不找個導遊,肯定找不見啊。”而且他的心裡還在想,萬一有拳賽怎麼辦。
“要不咱們就自駕遊吧,開到哪裡算哪裡吧。”廖雨琴看著魏風說道。
魏風苦笑了一下,“我們沒有當地的駕照,估計一出去就被抓了。”
廖雨琴笑了笑,“那就找個代駕啊,酒店肯定是有這個服務的。”
於是魏風就聯係了酒店,沒想到他們真的有這個服務,而且他們內部的特彆可靠,接下來,他們就開始研究方案了。
那個代駕叫做村上春樹,五十多歲,有點禿頂,但他對這裡的交通和旅遊景點都特彆的熟悉,他建議他們,就從京都出發,沿著主乾道追隨櫻花,最後一直到達最冷的北海道,然後再隨便看看,轉轉,基本上就差不多了,反正這裡也不大,用不了多少時間,前提是需要一輛豪車。
轉眼間,他們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就租了一輛豪華的房車,也就是那種有客廳有臥室還有廚房,基本上都挺齊全的那種,村上春樹表示自己會開,而且覺得特彆的爽,什麼車都開過,唯獨沒有開過這種車,因為這裡太小,用到這種車的機會太少了。
在他們出發之前,魏風給夢安娜打了電話,詢問她第二輪賽程,夢安娜告訴他,第二輪賽程到半個月之後了,這下他就放心多了。
他還給強子他們打了電話,讓他們先在娛樂場所找找線索,自己這邊還有點事。
另外,強子告訴他,李半仙自從那天晚上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也不在去哪裡了,元澤馬上就要上班了,也不跟他們在一起,魏風嗯了兩聲,就把電話掛了。
當他掛了電話之後,一轉身,發現廖雨琴站在他的身後,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過來的,應該是聽到了什麼內容,就開始盤問他。
他覺得,反正也是瞞不住她,他就把尋找強子的妹妹,而參加黑市拳賽告訴了她。
廖雨琴頓時就不開心了,“你怎麼可以去打黑市拳賽呢,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我聽說挺危險的,說不好還會死人的,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聲呢,萬一你出什麼事,怎麼辦啊,你還是彆去了。”
魏風有些無奈,“可是強子的妹妹很可憐啊,你也是女人,你應該可以理解她所受的罪,咱也不能看著她在火坑裡待著啊,而且我現在隻有這一條線索,所以拳賽必須打。”
“那,那。”廖雨琴歎了一口氣,“那你畢竟是我名義上的丈夫,如果你出了什麼事的話,那我可就是寡婦了,聽著實在太難聽了,這樣吧,接下來你要打拳賽的話,把我帶上,我在現場看著你。”
魏風覺得有點不太好吧,那種地方,不適合她去,可是,他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帶你一起去,隻是這段時間沒有拳賽。”
廖雨琴特彆的高興,“那我們就出發吧,我剛才已經跟大叔說好了,先去奈良。”
上了車之後,村上春樹就把擋在中間的玻璃放了下來,他在開車的同時,還給他們當起了解說員,他的聲音很高,而且很沙啞,就像磨砂紙一樣,看得出來,他為人很和善,說出來的典故更是特彆的有意思,他們聽的很開心。
村上向他們解釋著,“我之所以讓你們從京都出發,還是很有道理的,雖然櫻花開放特彆的好看,但它的開放時間特彆的短,隻有一星期的時間,在這裡,有經驗的人,都是開著車一路向北,因為氣候的原因,櫻花會次第開放,因此,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趕上櫻花開的最絢爛的時候,到了北海道,我們還可以去看薰衣草。”
“哇哦,薰衣草啊。”廖雨琴一臉期待的樣子,“聽說北海道的薰衣草規模很大,以前隻在電視上看過,這一次可以看到真實的了。”
魏風看著廖雨琴,“這離下一個地點,還要一段時間呢,你先睡會吧,等到了我叫你。”
廖雨琴搖了搖頭,“我出來就是為了看風景的,又不是來睡覺的,如果要睡覺的話,我在家就可以睡,為什麼還要來這裡,你這個人,真的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廖雨琴說著,就跑去冰箱,拿出了一堆吃的,坐在那裡吃了起來,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大概過了幾十分鐘的樣子,廖雨琴看著窗外,“真的是好漂亮啊。”
魏風看了一眼,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漂亮的,也就是農田跟一幢幢的農戶在一起的景象,跟在國內沒有什麼不同,但或許在廖雨琴的眼裡,這就是最美麗的景色了。
道路上的櫻花都開了,在路上,也沒有什麼人,也不知道農民都去哪裡了。
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他們終於到了奈良,從地上到街麵,到處都是古香古色的,聽村上說,這裡跟京都一樣,曾經也是曆史古城,還保留著原始的麵貌,有很強的研究性。
停好車之後,村上說是帶他們去看藝伎表演,她們都是很正經很藝術的,廖雨琴也就勉強答應了,但她的心裡還是有陰影的,因為上次在女仆店的時候,那些女人表現的太可怕了,就像蛇一樣。
他們撇開了現代化的公路,輾轉來到了一條隱蔽的小街,街道中間是一條流動的小溪,裡麵的水特彆的清澈,還有幾條小魚在遊動,一岸是店鋪,另一邊就是民宅跟酒肆的後牆。
櫻花的樹枝都遮擋了水麵,身姿婀娜的搖曳著,一陣風吹了過來,花瓣紛紛掉進了水裡,就像千萬隻蝴蝶在跳舞。
廖雨琴終於這一次看到櫻花的時候,是自己心情最好的時候,看到這樣美麗的景象,她特彆的開心,指著水麵上的櫻花,特彆的開心,櫻花都浮在水麵上,特彆的好看。
他們三個人沿著小街散步,村上遠遠的躲在後麵,廖雨琴挽著魏風的胳膊,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點都不像那會發燒的樣子,這樣看來,魏風就可以肯定了,她可能不是發燒,隻是單純的被井伊二郎下毒了,頓時就對他的恨意加深了一層。
不過,他知道廖雨琴聽到會不開心,所以他就什麼都沒說,陪著她一起嘰嘰喳喳。
這個時候,村上走了過來,“你一個大男人,看到櫻花,還會這麼激動啊,這是女人才會喜歡的東西,作為一個男人,祁園才是男人喜歡的地方。”
“祁園是哪裡啊?”廖雨琴問道。
魏風看了她一眼,“你怎麼這麼笨,一聽就知道是妓院了,你居然沒有聽出來。”
廖雨琴頓時就不高興了,她看著村上,“你可彆把他帶壞了,不能帶他去那種地方。”
村上笑了笑,“你們都理解錯了,這裡的藝伎跟青樓的妓女,不是一個概念,妓女都在歌舞町呢,這裡就是純潔的藝術享受。”
魏風突然想,其實,那個時候的青樓的確也是一種藝術,就開始跟廖雨琴說,“說起青樓裡麵的女子,放到這個年代,哪一個不是風華絕代的藝術家,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音樂舞蹈,還有針織刺繡樣樣精通,真不知道她們從哪裡學來的這麼多技藝,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居然要賣身,如果去除這一點的話,那就真的是完美無瑕的藝術了,說起那樣的女子,誰會不喜歡啊,溫良賢淑,才貌雙全,真是奇女子。”
“你算了吧,你這是不夠了解。”廖雨琴有點不同意了,“就你口中所說的奇女子,大都是潑婦,一言不合就給你一巴掌,看你還喜不喜歡,一點都不溫良賢淑,至於才華嘛,還是有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學的。”
“因此,島國的藝伎跟你們所說的都差不多,但肯定比不上你們說的樣樣精通,但她們的舞蹈也是彆具一格的,最重要的是複古風,特彆的難得,廖小姐,你可以扮裝藝伎來玩啊。”村上說道。
“我才不要穿這裡的衣服。”廖雨琴一臉的嫌棄,可能是村上沒有聽見,依舊笑著帶他們前往。
祁園,也就是以前秦淮河畔的“舊院”,也就是藝伎集中的地方,那是一條古香古色的街道,胡同很小,但很長,還伴隨著涓涓細流,這裡的人好像放慢了生活節奏,就連走路都很慢,他們也就入鄉隨俗,也走的很慢。
就在這個時候,廖雨琴突然就說了一聲,“井伊二郎。”
魏風看了看,也沒有看見,“得相思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