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就在這一步之間,兩個人已經衝過了箭陣,倒在崔嶽張浩的腳邊,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
“呼,總算是過來了!”
幾個人一陣唏噓,都覺得後怕,看來這墓主人可不是好脾氣的主,這往後的路太難了,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著了他的道。
“這老小子也太黑了,這麼密集的箭陣,彆說人了,就是個蒼蠅也被釘得千瘡百孔了。”
張浩捂著小心臟幽幽說道。
“廢話,不狠點,那幾百年上千年下來,這墓主人不還被扒的隻剩下褲衩子。”
吳腿子長出了一口氣道。
“行了,趕緊走吧,這個地方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指不定前麵還有什麼呢。都小心點吧,不會每次都這麼好運的。”
獨眼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了下行李,繼續前行。
幾個人躡手躡腳,生怕又踩到了觸發機關,恨不得貼著牆角爬上去,張浩跟在崔嶽的身後,不時東張西望,神情緊張到了極點。
“喂,你小子怎麼跟在我身後這麼不放心呢?”
“崔爺,你這有點過分了,咱們的革命友誼有你嘴裡的那麼不堪嗎?你這不光是歧視我,更是對我們革命友誼的一種全身心的侮辱!”
張浩說的義正辭嚴,指著崔嶽的鼻子,表情絕對的嚴肅認真。
“這要是先前把,我還真可能不會懷疑咱們間的革命友誼,但是你小子做的缺德事實在是太多了,你就是我的一個劫難,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你了,這輩子你就是個討債的。”
崔嶽白了一眼他,不住的捶胸頓足。
“咦,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倒是敞亮了好多,上輩子肯定是你虧欠我太多了,說不定上輩子你我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你撇下我飛了,這輩子活該遭報應了。”
張浩順竿就爬,這會竟然恬不知恥的說的頭頭是道,臉不紅,心不跳,心裡坦蕩蕩。
崔嶽聽的差點背過氣去,再一看這個家夥居然還把一張瘦乾猴的臉湊了過來,猥瑣的表情。
“你可拉倒吧,我看見你小子這張臉就夠反胃了,還雙宿雙飛呢,真是不要臉啊。”
“咱們這關係那不是杠杠的老鐵!”
“彆,彆,咱可不是什麼老鐵,我真的不認識你,先生,離我遠點,可以嗎?”
張浩麵色猥瑣,反而更加得寸進尺,整個人恨不得趴崔嶽身上,故意做作嗲聲浪、叫起來。
淫-蕩的聲音在幽暗的地宮裡四處回蕩,聽得人頭皮發麻,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崔嶽更是惡心的乾嘔,你小子真是惡心死人不償命,天上的哪位神仙姐姐開開恩,趕緊收了你這妖孽,也算是為民除害。
獨眼龍與吳腿子也黑著臉轉過頭來,臉色非常不好看,自嘴裡蹦出幾個大字。
“咱能克製點嗎?我們在倒鬥,以為玩呢。”
好不容易通過暗道,前方開闊了不少,一個巨大的黑漆木盒呈現在眼前,木盒上以金漆做畫,花紋樣式精美絕倫,隻是這個尺寸用來裝人,確實是有點超大號了!
“我靠!有寶!”
張浩興奮的叫出了聲。
唯獨其他三人楞在原地,盯著那個巨大的黑漆木盒,滿臉寫滿了問號。
“這是啥玩意?”
“不知道……”
吳腿子輕輕搖了搖頭。
“這難道不是棺槨嗎?”
張浩回頭望著幾人,吃驚道。
“你見過這棺材有這麼大號的嗎?這怕是幾十個人也裝的下了。”
崔嶽真是服了他,果然智商把他限製的死死的。
“這絕對不是棺槨,墓主人他再怕擠,也不可能給自己造一個這麼大的盒子,再看它的木料,隻是普通的楠木,並不是特彆頂級的料子,就這地宮的手筆,不給自己用最頂級的材料都是抓瞎。”
獨眼龍胸有成竹,這底子門清輕車熟路,是有個彆的,但也有常理可尋。
“廢什麼話,直接搞開不就完事了,裡麵一目了然,也省的咱們在這裡瞎猜了。”
張浩心急的火燒火燎,恨不得這會直接給撬開。
吳腿子推開張浩,有點蔑視他的意思,從包裡區彆鐵鎬,扁鏟等工具,一應俱全。
張浩看得稀奇,暗歎道。
“我說這背包死沉死沉的,敢情你這裝了這麼多東西,真是夠專業的。”
獨眼龍和吳腿子沒廢太大的勁就將整個木盒子上層的蓋子掀了起來。
張浩再也按捺不住了,碩大的腦袋早已經伸了進去。
“你小子不要命了,這裡麵如果有點屍氣,早將你小子化做了一團灰。”
吳腿子冷笑兩聲。
“媽呀!”
張浩哇的叫了一聲,從木盒上翻了下來,滾落在底下的石台上。
幾個人誰也沒敢動,幾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浩那小子。
“有,有蛇,裡麵有大蛇,還,還有……”
張浩麵無人色,兩隻腿也抖的厲害。
“什麼蛇?”
崔嶽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咯噔一下,哪來的大蛇,這墓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崔嶽也壯著膽子小心地摸到那木盒的一角處,小心地朝裡麵喵了兩眼。
這次還果真如張浩所說,木盒子裡躺著的哪裡是大蛇,而且一條烏黑大蟒,黑色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崔嶽,全身披著泛著烏光的鱗片,那腰身更是有成年的大腿粗細,巨大的血紅信子吐在嘴邊,最詭異的是蛇頭上有一個黑色的角質物凸起。
可是更奇怪的是這巨大盒子的另一側居然還盤踞一隻花斑猛虎,毛皮鮮亮,張口血盆大口,好像隨時就要跳出盒子撲了過來!
崔嶽望見盒子裡的這情形也是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這也太詭異了,難道是這墓主人是為了防止盜墓,而故意設下的凶猛之物,隻要一打開這個盒子,裡麵的猛獸就會立馬跳出來,將盜墓者撕個粉碎?
雖然意思可以是有點這麼個意思,但是也不切實際啊,這猛獸關在一個盒子裡,早都餓成灰了,怎麼可能會跳出來咬人呢。
獨眼龍和吳腿子也看見裡麵的情形,都是被嚇得愣了一下,隨後認真打量那兩隻猛獸的全身,這兩隻猛獸就好像是被歲月凝固在了當地,雖然看起來張牙舞爪,栩栩如生,可是終究沒有跳出盒子裡來。
“快看!”
吳腿子指著盒子裡,急切的大喊。
眾人順著指的方向看去,那隻烏黑大蟒的尾部漸漸變乾,鱗片脫落了下來,一眨眼的功夫,整個巨蟒隻剩下一具完整的蛇骨,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留下。
更可氣的是,方才還威風八麵的百獸之王。這會也隻剩下了空蕩蕩的一具白骨,堆在盒子裡的角落。
“這是怎麼回事?我看倒不像是氧化了的結果。”
獨眼龍發問道。
“也許,也許是一種禁製,或者類似的小把戲,就是說使用了一種障眼法,從而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也是為了達到一種嚇阻的目的吧。”
我們看的的或許隻是這兩隻凶獸生前的一點點殘念而已。
“這木盒子是一種殉葬墓!”
獨眼龍肯定的說道。
“你是說這盒子是專門用來殉葬墓主人的?”
“不錯。這墓有個名字,一聽就明白了。”
“什麼名字?”
“此墓就是龍虎墓!”
“龍虎墓?”
“沒錯,這種墓一般來說,是作為墓主人的一種鎮墓之基,以龍虎英氣作為護衛,龍虎合葬,必生異像,萬邪不侵,有往無生。”
獨眼龍再次讓崔嶽刮目相看,對於這種墓式聽都沒聽說過,更彆說見過。
“以這種手法來鎮墓的,真是少之又少。這花斑猛虎費點力總算是還有的,可是這龍嘛,那可不是隨便就能得來的。”
“你是說這條大蛇是龍?”
張浩瞪著個大眼睛,又仔細看了一遍,除了些雪白細長的蛇骨,哪裡有點龍骨的樣子。
“不錯,這蟒早已化劫為蛟龍,這蛇頭上已生龍角,便是最好的證據!”
“你說這角?”
崔嶽輕輕抬手將那枚蛇頭上的角取了下來,放在手心裡仔細觀察,除了入手發沉,幾乎沒彆的什麼特征。
“嗬嗬,當然了這隻是傳說,這角究竟是不是龍角,我也說不上來,那角不錯,你留著吧,至少也是個稀罕物。”
獨眼龍擺了擺手,輕輕笑著,顯然他對這個角也沒什麼興趣,看見崔嶽好奇,索性讓給他,也頂的上一件寶貝了。
張浩也趕忙搶了過去,放置在掌心仔細端詳,看了一會也沒發現個所以然來,隻好又還給了他,一臉不屑。
“這角頂個屁用。一定是這獨眼龍害怕我們和他爭後麵的好東西,所以才故意將這東西塞過來。”
張浩心裡暗想,眼睛瞟了一眼另一頭的虎骨,倒是有些動心了,隻不過這虎骨實在太重太大,搬運起來根本不方便,這才作罷。
“我看這虎牙不錯,搞幾顆回去玩玩。”
張浩靈機一動,硬是從虎嘴裡拔了幾顆牙齒,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小吳,我們快點往後,看來這地不遠了。”
吳腿子應了一聲,看來這裡麵的墓更是沒得跑,這次的收獲說不定會更加豐富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