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曆經千辛萬苦,總算是到達了四方台,青銅棺槨就靜靜地擺在四方台的最中心處。
四方台上放置了很多青麵銅像,看樣子都是古代的衛士打扮,手持兵甲,形態威嚴。
八麵銅旗上圖案各異,畫著些根本不知名的符號,更像是一種圖騰,有的像太陽,有的像月亮,更有的張牙舞爪的猛獸。
“小崔,你說這八麵旗是什麼意思?”
獨眼龍舉著手電筒仔細察看上麵的圖騰,也弄不懂其中的奧義。
“這八麵旗應該是象征著墓主人生前信奉的某種奧義,但具體每一種所代表的具體含義,我也是看不太懂。”
崔嶽誠心所說。
“這還不簡單,這太陽,肯定代表白天,這月亮就是黑夜,這猛獸嘛,應該是代表勇氣。”
張浩這會侃侃而談,滿嘴跑火車。
“你果然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吳腿子也看不去了,這家夥到底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嗡嗡嗡”的傳來一陣聲響,眾人沒注意到的是,那麵刻有鬼頭的銅旗突然暗暗發光,自銅旗上飄散出許多黑色的暗光,緩緩穿透四方台上的青麵銅像。
唰!
眾多銅像上的麵罩下都亮出了一絲詭異的紅光,整個銅像開始蠢蠢欲動,沉睡了千年,在這一刻終於蘇醒了。
青銅衛甲摩擦發出的聲響,讓幾個人回過神來,盯著眼前的一切,有種不好的預感爬上了心頭。
“崔爺,你彆告訴我,這銅人居然他娘的成精了。”
“你小聲點,沒看見這幾個銅粽子有點不對勁,好像活過來了!”
“大家小心,可能不好對付!”
獨眼龍話音還未落,這銅人就動了起來。手腳笨拙的從石台上跨步而下,手中的巨大刀劍杵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堅硬的石板上都留下一個坑。
“我娘,真的活了!”
張浩哭喪著個臉,臉色比哭的還難看。
銅人舉著手中的刀劍,指著崔嶽他們幾個人,麵罩下的紅光起伏不定,好像是在警告他們幾人冒犯了墓主人似的。
“大哥,這玩意是青銅的,還怎麼打!”
吳腿子顯然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也有些慌了手腳,手忙腳亂的從背包裡抽出洛陽鏟,橫在胸前,也沒指望著能擋住這些銅家夥。
“這會就是把機槍整來,估計都奈何不了這些家夥,這玩意刀槍不入啊。”
“這墓主人也真是,閒的沒事鑄這麼多銅人乾嘛。”
“彆廢話了。沒看見衝過來了!”
崔嶽話音剛落,頭頂就一涼,一個銅人舞著大劍從他的頭頂斬過,頭皮這會直發麻。
“我娘,彆找我,崔爺。快想辦法!”
張浩一看銅人靠近,撒腿就跑,繞著四方台東躥西跳。
“我這還有呢!”
崔嶽這會也顧不上張浩了,自己身前的都打發不掉!
他抄起一根鐵棍就貼了上去,狠狠的擊出,誰料到,鐺的一聲,打在這銅人身上就像是敲在鋼管上,根本沒什麼用處,巨大的反彈反而使他的虎口發麻,鐵棍都差點撂地上。
這邊獨眼龍與吳腿子也陷入了苦戰,各自不能相顧,彆說鬥幾個回合了,基本都是抱頭鼠竄,根本無法與這銅人辟敵。
沒過一會,幾個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這樣下去,隻有兩個結果,第一個就是被這群鐵甲怪物活活砍死,第二個就是從這四方台上摔落下去,屍骨無存!
“媽的,拚了!”
崔嶽扔了鐵棍,手間法決一掐,人已經衝了上去,一彎腰躲過一擊,順手一掌已經拍了出去,狠狠擊在那銅人的額頭!
“啪!”
一抹青光晃過,銅人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手中動作不減,巨劍已經迎了上來。
崔嶽也沒想到這法決居然一點用沒有,楞了一下,趕忙向後跳去,巨大的銅劍眼瞅就劈了下來!
崔嶽有些心慌,腰間瞬間一緊,整個人被張浩從身後拽了過去,險險躲多疾馳而來的巨劍,衣服的邊角都被斬落。
“崔爺,悠著點。這下要不是我及時拉你過來,你小子這會就已經成了兩截了。”
“難得你小子救我一次,我救你的還少嗎!”
兩人話還未說完,又聽見耳邊風聲又起,忙又後撤了好幾步,這才是躲了過去。
“好險,差點中招,你倒是想個招啊,這樣下去咱們遲早都被一鍋燉了。”
張浩一邊跑一邊埋怨,突然發現一個小細節就是這八麵旗中的那個鬼頭旗怎麼好像有光芒在流動,而且整個銅旗杆都在微微顫動,銅旗所指的方向正好就是他們四個站著的方向。
“那旗子有古怪!”
張浩大聲喊道。
崔嶽經他這麼一提醒,也發現了這銅旗的不對勁,怎麼他們跑哪這旗子指哪,好像就是專門和他們過不去,這銅人立馬就追到哪。
“這什麼鬼旗子,非要和我們過不去,怎麼我們走哪裡,它就指哪裡,盤它!”
吳腿子也發現了這銅旗的不對勁,瞅準一個空當,舉起手中的洛陽鏟狠狠地劈在那銅旗杆上!
咣當一聲!
銅旗杆震顫不止,那旗尾所指方向震蕩不定。
這群銅甲衛士就好像突然沒了眼睛,在四方台裡亂走,辨彆不到崔嶽他們的方位!
張浩更是絕地反擊,將一個正好處在四方台邊緣的銅甲衛士,一擊飛踹,給直接踹下了四方台,隔了好久,才隱約耳邊聽見點山底傳來一點細微聲響。
“可以啊,老張,這就解決了一個!”
“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真是得門縫裡看扁了我!”
“老張,快我這後麵還有一個!”
崔嶽後麵跟著一個銅人,步履蹣跚,提著巨劍漫無目的的瞎打轉。
崔嶽好不容易將它引誘到四方台的邊上,對著張浩使了一個眼色。
張浩故技重施,從後麵突然發動襲擊,吃奶的勁都用不上了,哢嚓一聲,銅人重心不穩,也一頭栽了下去。
獨眼龍與吳腿子趁著這會銅人還麼有恢複正常,學著崔嶽張浩的樣子,也接連解決了好幾個。
當崔嶽將最後一隻踹下去的時候,整個人都要虛脫了,氣都踹不上來。
“我說,這回,這回能歇著了吧。”
張浩也累的說不出話,氣喘籲籲的直點頭。
“我看歇不成!你們瞧!”
吳腿子信手一指。
那銅旗杆上的銅旗再次放光,比之前震顫的更厲害。
獨眼龍側眼一看,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那些銅甲衛士已經順著鐵鏈在緩慢朝著四方台爬來。
“快點除了那銅旗杆!”獨眼龍急的大叫起來。
幾個人一看情況不對,都蜂擁而至,衝著銅旗杆一通亂砸,奈何它畢竟是青銅所鑄造,硬度超乎想象。
“下麵!砸底部接口處!”
張浩指著銅旗杆與四方台的接口處大叫起來。
銅旗杆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渾身上下震顫的更加厲害,那群銅甲衛士攀爬的速度也明顯加快了好多。
“不好,他們就要上來了!”
崔嶽發了狠了,手中的鐵棍狠命的朝著接口處刺去。
“哢嚓”
整個銅旗杆從底部折斷,從四方台上直接落了下去。
“我擦,崔爺威武!”
張浩看見銅旗杆落地,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忍不住鼓起掌來,恨不得手裡有大紅花給崔嶽戴上。
說來也怪,這銅旗杆落地以後,再也不震顫了,就像是突然斷了聯係一樣,那些銅甲衛士更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各個東倒西歪,從鐵鏈上翻了下去,再也沒見起來過。
“呼,總算是走了,這旗子還有這麼大的威力,差點著了它的道,真是好險好險。”
“還好這關鍵時刻,咱們崔爺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打狗棍法,就那麼一下子。就給它揍回了姥姥家。”
“不說那麼多了,以免夜長夢多,咱們還是儘快開館的好。”
獨眼龍迫不及待的衝到四方台的最中心處,兩隻手撫摸著青銅棺槨的棺蓋,整個人好像特彆享受,神情越來越激動,在最後甚至將整個臉都貼在棺材蓋上。
“喂,崔爺,這也有點太誇張了吧。”
張浩湊到崔嶽的耳邊輕輕說道。
“好像是有點狂熱了……”
“那豈止是狂熱啊,我看這老小子恨不得將自己另外一個眼珠子都掏出來。不就一個青銅棺嘛,至於這麼激動嗎?”
這會,就是邊上的吳腿子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心想這會大哥是怎麼了,平常挺沉穩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會獨眼龍不僅抱著棺材蓋喃喃自語,更誇張的是,露出滿是煙垢的大大黃牙,衝著那棺材蓋就是一通亂啃。
吳腿子攔也攔不住,差點被獨眼龍一巴掌給扇的趴地上。
崔嶽和張浩看得直皺眉頭。這獨眼龍原來是這麼悶騷的一個人,還有這種特殊的癖好,這口味未免有些太重了。
“這也不知道裡麵躺著的,到底是男是女,看獨眼龍這個樣子,真是無比的奔放。”
張浩搖了搖頭,感歎世風日下啊。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吳腿子急眼了,抱住獨眼龍就是不肯撒手,可誰知道。這獨眼龍的氣力大的驚人,居然兩下就掙脫了,一隻手就將吳腿子舉了起來,狠狠拋了出去,隻差那麼一點,吳腿子就被整個扔出了四方台,和那些銅甲衛士的結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