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站附近人來人往,非常熱鬨,江楓此時站在人群之中,水清淺並未注意到他的存在。
水清淺站在售票大廳內,似乎在等待什麼人,不停的東張西望著,表情隱隱有些不耐煩。
江楓看水清淺有點古怪,也就不著急去買票了,而且如果他這時進入售票大廳的話,一定會被水清淺看到,他可不想再次被不明不白的糾纏。
江楓走到一旁,買了一瓶礦泉水和兩個麵包拿在手上,眼角餘光一直注意著水清淺的那個方向。
差不多十來分鐘之後,他剛剛吃完麵包喝完水,就是看到,一個年輕男人,大步朝水清淺走了過去。
看到那個年輕男人的時候,江楓微有些吃驚,那男人不是彆人,卻是那個被水清淺稱呼為許誌寬的家夥。
因為水清淺的緣故,他還和許誌寬發生過一場小衝突,此時倒是沒想到,看到水清淺也就算了,許誌寬居然也來了。
許誌寬明顯是來找水清淺的,一眼看到水清淺之後,直接奔著水清淺走了過去,壓低說起話來。
因為隔的太遠,這邊又太吵的緣故,江楓無法聽清楚許誌寬說了些什麼,隻是看水清淺的表情有點激動,憤怒的伸手推了許誌寬一把,許誌寬卻是並沒有生氣,又是說了幾句,水清淺卻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模樣,翻著白眼不做理會,到最後,不知道許誌寬到底說了些什麼,水清淺的表情漸漸變得驚訝起來,有一會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許誌寬看到水清淺點頭,臉上有了一點笑容,快速去售票處買了兩張汽車票,領著水清淺一起,上了一輛長途大巴。
那汽車剛好這時發動,一分鐘之後,就開出了站台,江楓看了一眼車子的車牌和大巴要去的城市,還是覺得剛才那一幕有點不可思議。
那晚在唐城的小旅館內,他可是親眼見到許誌寬在追殺水清淺,二人鬨的不可開交的模樣,怎麼這時又走到了一起,難不成,他們兩個的關係,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稍稍一想,江楓就沒再去想了,到底是什麼情況,追上去看看就是。而且,他還懷疑那個紫衣女人和水清淺以及許誌寬之間有些關聯,自然更是去看個明白。
他這時也沒再去買票,而是攔了一輛出租車,伸手指了指大巴車離開的方向,示意跟上去。
出租車司機見要跑長途,本還有點不情不願,直到江楓直接丟了一把錢,這才眉開眼笑,啟動車子一路跟了上去。
“帥哥,你是警察嗎?”司機師傅見江楓一那把錢差不多有兩千多,盤算著這次應該可以賺一大筆,好奇的詢問起來。
“不是。”江楓淡淡說道。
司機師傅笑著說道:“理解理解,你肯定是便衣對不對?你們警察辦案,我們小老百姓雖然插不上手,但你要我跟上那輛大巴,我肯定幫你跟的漂漂亮亮,絕對不讓他們發現有人在跟蹤。”
江楓哭笑不得,這司機莫不是警匪片看多了,卻也沒放在心上,並且就算是司機不這麼說,他也有提醒他一下的打算,免得被水清淺和許誌寬發現了端倪,這時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一路長奔,花費了差不多八個小時,天黑之時,大巴車進入了通遼市,這裡是吉江省和內蒙的交界城市了。
水清淺和許誌寬並沒有隨大巴車一起去車站內部,而是在路邊下了車來,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
江楓讓司機跟上那輛出租車,約莫十來分鐘的樣子,前方的出租車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水清淺和許誌寬直接下車進入了酒店。
江楓看他們兩個神神秘秘的樣子,暗暗皺了皺眉,不清楚他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卻還是很快下車跟了上去。
江楓進入酒店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水清淺和許誌寬了,猜想他們兩個應該是開了房間上了樓去,當下走到前台說道:“給我開個房間。”
“好的,先生,請問您要什麼樣的房間?”前台禮貌的說道。
江楓就要說隨便,想了想說道:“剛才在我前麵進來的那兩個人,住在哪一層樓,你幫我在他們兩個隔壁開個房間就是了。”
前台看他一眼,說道:“不好意思先生,客戶的資料在我們酒店都是保密的。”
江楓淡笑道:“剛才那兩個人我認識,一個叫許誌寬,一個叫水清淺,我們都是朋友,難道這個也違規?”
前台看了一下資料,歉意的說道:“先生,抱歉,是我搞錯了,他們住在七樓的一個套房內,不過如果您也想住七樓的話,隻能也開一個套房了,是不是先和水小姐許先生取得聯係。”
“不必了,一會還有人會過來,就開個套房。”江楓隨口胡謅道。
前台也沒懷疑,給江楓開了一個房間,江楓直接上樓,這才發現出電梯從這個方向進來,隻有兩間套房,一間是他的,另外一間,就是水清淺和許誌寬居住的了。
原本他還對水清淺和許誌寬的關係有所懷疑,現在看他們兩個居住在同一個套房,就算不是情侶,關係也肯定不是仇人。
江楓進入房間,直接進入了臥室,這間臥室的牆壁,和另外一間套房是相連的,他人在這裡,可以聽到隔壁套房內的動靜。
江楓坐在床頭,凝神細聽,果然有水清淺和許誌寬說話的聲音傳來。
“許誌寬,我都已經按照你說的來到這裡了,有什麼話,你現在總可以說了吧?”水清淺這時質問道,語氣相當惡劣,顯然已經是忍了有一段時間。
“水清淺,你就這麼沒耐心嗎?要是我早知道你是這麼個脾氣,我這次肯定不會找你合作。”許誌寬冷哼一聲,冷聲說道。
“我脾氣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然我就走了。”水清淺說道。
說著話,有腳步聲音響起。
江楓聽的一笑,這水清淺還真是一個火辣的脾氣,不過還真和他所想的那樣,許誌寬帶著水清淺來這裡來,果真是有目的的。
“水清淺,你要走就走,我絕對不攔著你,不過到時候,你彆怪我不仗義,在紫菱那裡打我的小報告就好了。”許誌寬聲音抬高了幾分。
“小報告?真是笑話,你要是自身沒問題的話,我乾嗎向紫菱姐姐打小報告?而且,你也不看看你這德行,紫菱姐姐會看的上你?”水清淺鄙夷不已的說道。
“你……”許誌寬氣的不輕,卻還是說道:“水清淺,我早就說過,隻要你願意把你找到的令牌全部交給我,我就把我所知道的秘密告訴你,一物換一物,你現在給我令牌,我馬上就告訴你為什麼帶你來這裡。”
“令牌?”水清淺笑了笑,說道:“我找了好幾個月,總共才找到兩枚令牌,你想要我給你,不是不可以,但必須要物有所值才行。”
許誌寬眼前一亮,說道:“你確定是兩枚,不過這也夠了,好,我這就告訴你。”
說到這裡,許誌寬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低聲說了幾個字,江楓沒聽清楚許誌寬說了些什麼,卻是聽到水清淺的大聲的驚呼聲,失聲說道:“許誌寬,你敢保證你沒騙我。”
“騙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許誌寬不屑的道。
“可是,那東西那麼貴重,就拿兩枚令牌交換,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大方!”水清淺不敢置信的說道。
“那東西對你們來說很貴重,對我卻是意義不大,我想要的,就是在家族試練會上嶄露頭角,得到紫菱的垂青,這是我畢生的追求。”許誌寬沉聲說道。
“嗬……嗬嗬……”水清淺笑了起來,揶揄不已的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少廢話,我都已經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你現在也該把令牌給我。”許誌寬急不可耐的說道。
“給你就是,哼,不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紫菱姐姐愛上你,真是太天真了。”水清淺說道。
話音剛落,就是傳出許誌寬的怒吼聲:“你不是說找到了兩枚嗎,怎麼隻有一枚。”
“是啊,我是找到了兩枚,不過其中一枚,我送人了。”水清淺說道。
“該死的,水清淺,你竟敢騙我,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真當我不敢動你嗎?”許誌寬暴怒不已的說道。
“什麼叫我騙你,明明是你沒聽明白我的話好不好?神經病,實力比我強了不起啊,還不是每次都被紫菱姐姐壓製的死死的。好了,我困了,現在去睡覺,你最好不要打擾我,不然我發起火來很可怕的。”
緊接著又是有腳步聲響起,隔壁房間變得安靜下來。
江楓伸手摸了摸口袋裡的那枚從水清淺身上得來的令牌,沉吟不語。
這些鐵製的令牌,到底有什麼稀奇之處?看許誌寬那樣子,似乎是許諾了極大的好處水清淺才願意交換。
隻是可惜的是,許誌寬太謹慎了,關鍵的內容他沒有聽到,不過饒是如此,江楓也相當滿意了,沒聽到不要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水清淺和許誌寬就在這裡,到時候直接跟著水清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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