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沒有這麼容易分裂,張曼曼之所能夠弄出動靜來,實際上還是因為她是大龍頭張洪青的女兒,她仗著張洪青的威勢,就拉攏了不少小字輩旁支弟子,如果張洪青不同意,那她也就岌岌可危。現在她鬨得太過分了,張洪青隻要一句話,就可以剝奪她的所有。”茅文雄搖搖頭:“看下去吧,這次事情對於張家來說,就是幾個小輩在鬨騰,翻不起大浪來,差不多就是個花絮。”
茅心點點頭:“那個蘇劫倒是有些厲害之處,我想和他較量一二,據說他的境界已經可以和張洪青媲美,練到了‘神而明之’的境界。”
“看此人的氣勢和麵相,看不出來什麼端倪,不過他是張曼曼布局下來的一枚棋子,等下可能有好戲看。”張文雄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局麵:“等下你可以適當插手一下張家的事情,看看張洪青的反應,據說張洪青被人擊傷,不知道現在恢複了沒有。”
“我已經有了計劃,爸你放心好了。”茅心臉上出現笑容。
此時此刻,張曼曼的質問的話,讓張家元老,還有張洪源臉色極不好看。
張洪青並沒有說話,他就是坐在大龍頭的位置上,看不出來臉色是好是壞。
“妹妹,你怎麼也跟著胡鬨,跟我走。”張開太看了看局麵,知道如果再讓張曼曼鬨下去,很難善後,而且還會讓外人看笑話,也隻有自己出手最為合適。
當下,他疾走而出,幾步就到達了張曼曼麵前,伸出手來,要把張曼曼擒拿住,帶離這裡。
隻有把張曼曼拿住,群龍無首,這些小字輩旁支也鬨不起來。
而且,張曼曼的實力雖然也很強,可在他的眼裡,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畢竟他獲得的訓練資源比張曼曼多出太多。
他幾乎從小到大泡在蜜獾訓練營中長大的,什麼沒有見過?
甚至,他覺得自己的條件比風恒益還要好,畢竟風恒益的爹沒有張洪青厲害。
張曼曼看見張開太過來,也立刻離開了桌子,嚴陣以待。
張開太笑了:“妹妹,你今天胡鬨夠了吧,彆惹事,不然沒有你的好果子吃,平常咱爸把你慣壞了,小時候我們什麼都讓著你,弄得你現在已經不知道好歹。”
他語氣帶著笑意,可下手卻極其狠辣,突然一抓,擒拿向了張曼曼的肩膀,手臂,脖子和一些極其要害的地方,想要一招製敵。
這招擒拿手法有些傳統武術的東西在裡麵,好像是猩猿捉鳥,又似蒼鷹捕狐,更如長鯨吞蝦。
他五指張開,罩下,晃動,一招多式,從上到下,全部逃不脫他的抓捕。
而且他腳下如影隨形,緊緊吸附,好像有個吸盤,能夠把敵人吸住不使其逃脫。
張曼曼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張家的家傳擒拿手法“鐵爪鋼勾十八手”,是張洪青從各國的軍隊戰法中吸收來的,通過無數次的實踐和設計,弄出來這麼一套/動作,連環擒拿,招招鎖骨。
她也非常熟悉,可速度根本不如張開太,在一招之間,就落入了下風。
噗嗤!
就在張開太擒拿下來的時候,眼看張曼曼無法躲閃,隻見眼前一暗,竟多出來了一個人擋在她的麵前。
張開太如鋼勾的爪子抓到了這個人的手臂,突然一個旋轉,就要把眼前這個人的手直接擰斷。
這是本能動作。
但是,張開太的這一擰之間,好像擰到了一根鐵柱上麵,那人手臂紋絲不動。
他大吼一聲,猛的放開,身軀後退,就看見蘇劫站立在他的麵前。
“我是張曼曼的朋友,誰要對付她,就要過我這一關。”蘇劫看著張開太,麵帶微笑。
“怎麼?你是拉裡奇的保鏢,也要插手這件事情?”張開太目光猛的淩厲起來:“這是我們張家內部的事情,我是她哥哥,你算什麼人?”
“我是她朋友,也是她保鏢,既保護拉裡奇先生,也保護她。”蘇劫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變得沒有表情:“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我這個保鏢不合格,還要和我較量下麼?現在你機會來了。我放開手腳,讓你施展,你用兵器也好,用暗器也好,甚至用槍也好,可以用一切手段來對付我,我就赤手空拳,你如果戰勝了我,那拉裡奇先生保鏢的任務就給你,如果你輸了,也不用當什麼蜜獾安保的董事會成員了,直接退出吧,讓張曼曼來當。怎麼樣?”
蘇劫在剛才張開太出言挑釁的時候沒有說話,因為那個時候,和張開太較真根本沒有任何意思,現在則是抓住家族大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要和張開太比試,甚至還說出來了讓他持武器的話來。
如果這種情況之下,張開太還退縮,那就沒有任何威信可言了,以後更是沒有臉去當什麼蜜獾安保的高管。
在場的張家人個個都是練家子,哪怕是小孩都知道,持械和赤手空拳差彆有多大。
就算是個普通人,如果手裡有一把刀,那就算是職業格鬥家都要心虛,搞不好還要被砍死。因為職業格鬥家練習的就是赤手空拳,沒有練習過擒拿空手奪白刃。
如果是專門練習兵器的,那更恐怖。
比如在軍隊裡麵訓練匕首的,類似於沈刀這樣的人物,在擂台上遠遠不是柳龍的對手,但讓他拿匕首對付赤手空拳的柳龍,兩三個都可以殺了。
現在蘇劫讓張開太拿兵器,他自己赤手空拳,可謂是一種羞辱,已經把張開太看成了還在蹣跚學步的小孩子。
唰!
聽見這話,張開太的內心深處在瞬間就殺意沸騰,本身他就對蘇劫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有很大的敵意,現在更是恨不得就殺了蘇劫,不過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並不在臉上表達出來,隻是放慢了語速:“那好,我就答應你了,不過兵器無眼,如果你被傷了,可不要怪我。”
“傷了就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是死了也不賴你。”蘇劫說話之間,看了張洪青一眼,發現這個人在看著自己,雙目深邃,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其實就算是張洪青的心思再複雜,蘇劫也知道,如果他不讓自己兒子上陣,那就代表示弱,傳了出去,極大削弱張家威嚴,以後生意也不是很好做。
就算是他不讓兒子出手,自己親自出手,蘇劫也不怕,正好想要借助這種高手來磨煉自己,也許能夠激發出來更多的潛能。
自己能夠在半年前順利突破到達活死人境界,還是靠風恒益的生死逼迫。
當然,蘇劫知道,這次張洪青絕對不會親自下場,畢竟他是有身份的人。
其實蘇劫內心深處渴望和張洪青戰鬥。
踏入“活死人”境界他已經有了半年時間,積蓄漸漸的雄渾起來,尤其是最近這半個月,借用拉裡奇先生的資源,把力量再次推到了另外一個境界。
雖然他覺得對上張洪青勝算幾乎沒有,但正是因為如此,才值得出手,畢竟他還年輕,有很大的晉升空間。
“開太,你過來。”張洪青說話了。
張開太連忙跑過去,到了張洪青的身邊,壓低了聲音:“爸,我知道這蘇劫實力很強,他還想激怒我,但我就將計就計,用兵器廢了他。他也是太托大了,認為赤手空拳可以對付我的兵器,不知道是他狂妄還是真有這個本事。”
“他練習的招數是心意把鋤钁頭,以上抬下劈跟進為主,一打一揭,追風趕月。”張洪青似乎是把蘇劫的所有功夫都看穿了,“而且他還練習了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功夫,很是全麵。他的境界比你高出很多,但赤手空拳對你兵器,其實他的勝算不是很大,這對於你來說是一次磨煉。”
張洪青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不要把勝敗放在心上,你也不要覺得這場決鬥是恥辱,活著,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你如果不突破這個恥辱心,就很難進步。若是沒有個對手激勵你,你也無法突破到達更高層的境界去,放手一搏。”
“好的。”張開太臉上出現了一絲猙獰。
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一絲恥辱的,因為從小出生以來,他就眼高於頂,遠遠把同齡人甩開,現在居然被一個被他小的人高高在上壓製他,讓他動用兵器,他內心深處十分不甘心。
他想拋開兵器,和蘇劫痛痛快快打一場,但又有些猶豫,因為他還是相信張洪青的眼光,另外在剛才的擒拿之中,他已經察覺到了蘇劫是個硬茬子。
“爸,這蘇劫居然想赤手空拳對付張開太的兵器,難道他真的到達了‘神而明之’的境界?”茅心皺眉。
“‘神而明之’的境界,又叫‘活死人’,此境界我們茅家數據不多,我也不是很清楚。”茅文雄道:“不過我也不相信他赤手空拳就可以對付張開太的兵器,張開太的夜鷹軍刀技術據說已經出神入化,經過了千錘百煉的搏殺,你不是和他交過手麼?感覺如何?”
“神出鬼沒,他的兩把夜鷹軍刀殺傷力比他的徒手格鬥要厲害十倍。”茅心道:“我不覺得蘇劫能贏,哪怕是他練成了什麼‘活死人’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