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像林門主,你們若是在這關鍵時刻背叛我仙湖門就是我仙湖門的敵人!”
張遠圖擊殺幾人後,怒視其餘眾人繼續道:“我不管你們之前怎樣,也不管你們是不是怕死,但今日誰走誰便是死!”
這種時刻,仙湖門本就實力不足,若是這些平日享受優厚條件的客卿再跑的一乾二淨,那僅靠他和林夜兩人,隻怕聖天門第一波攻擊都頂不住。
“我,我們都願意留在仙湖門,林門主對我等有再造之恩,我等自然義不容辭。”
眾人看著地上飛濺的刺目血液,好半晌才有人抬頭道。
其餘人在張遠圖果斷出手擊殺了幾人後,原本猶豫不定的十幾人,此刻全都放棄了離開的想法。
林夜掃視一眼,心中依舊無奈,這本不是他想要的局麵。
靠武力震懾永遠隻能是暫時的,不過當下卻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這裡就交給你吧,我有些事情必須回彆墅。”
林夜交代了一句,隨即轉身離開了。
聖天門可是上品宗門,門內分神期高手數不勝數,他很清楚這次有很大可能整座仙湖山都會被毀滅。
片刻後,林夜來到了彆墅附近的竹林。
竹林空地練武場上,於龍幾人正在專心修煉,此刻哪怕是往日漫不經心的周小波都專心修煉了起來。
林夜一眼看去,心中有些感歎,將這幾人從武館收入門下好似就在不久前。
此時三人中最弱的也是築基巔峰了,與普通門派相比,他們的修行境界可謂是一日千裡。
“師傅,最近可是大戰將起?”
見林夜到來,於龍立馬起身主動來到身前詢問。
林夜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又看向一側同樣專心修煉的林家姐妹。
此時兩姐妹的修為也入了築基後期,距離突破到結丹期已經不遠了。
一年便入築基後期,這樣的速度若是被外人知道,隻怕會震驚不已。
哪怕是尋常中品門派,普通弟子入築基至少也要五年,而從築基入結丹,則需要至少十餘年。
這還是天賦不錯的,若是天資差強人意的話,終生便隻能卡在築基期。
“好了,今日的修煉便到這裡吧。”
掃視眾弟子一眼,林夜這才開口道。
眾人睜開眼,林曉曉一下子跳了起來:“林夜哥哥,是不是真的要開打了?”
“我最近龜息遁甲術修煉的很好,正想試試呢。”
林曉曉年紀在這裡麵是最小的一個,性格也是最活潑的。
然而林夜此時卻是搖了搖頭:“的確有場大戰,但你們不必參與其中。”
他已經決定讓於龍等人先下山避難,不參與這場戰鬥。
眾人中隻有於龍前些日子突破到了結丹初期,可這種實力根本不夠。
培養弟子不同於他自身的修煉,絕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完成的。
而麵對聖天門這樣的上品宗門,莫說築基期和結丹,便是元嬰期在對方麵前都是炮灰。
“不參與?這,這怎麼行!”
於龍瞬間就急了:“師傅,如今仙湖門有大敵入侵,我等怎能苟且偷生?”
“這件事由不得你們,我說了算。”
林夜搖了搖頭麵露堅定神色:“你們即刻下山去避難,若大戰之後仙湖門還在,你們上山繼續修煉,若不在了你們各自尋找出路。”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這,師傅!我們這次麵對的敵人真的這麼可怕嗎?”
周小波慌了,他從未見過林夜說過如此嚴重的話。
“的確很強,所以我有些不確定。”
林夜隨口道,話語中並未有擔憂和恐懼,好似這隻是一件普通的事情罷了。
眾人聞言都沉默了下來。
竹林空地間,稀疏的枯黃竹葉打著旋緩緩落下。
晌午溫婉的陽光伴隨柔和微風,本應讓人心中舒暢,卻使於龍等人產生了恐懼。
若強大像林夜般的強者都不在了,那他們入了修行界,又怎麼生存下去呢?
這種熟悉的生活,真的要消失了嗎?
“放心,我隻是有些擔憂,因此要提前做好準備。”
林夜見此,不由安慰眾人一句:“仙湖門未必會被滅,到時候生活還是會依舊的。”
“可……”
於龍想說自己留下來與門派共生死,但話到嘴邊,卻又想起林夜的命令。
他不敢抗命。
“好了,我話便說道這裡,你們速速下山,若是遲了便是違抗我這個師傅的命令。”
林夜單手背負,話落轉身就走。
“林夜!”
就在這時,林美欣卻忽然開口喊了出來:“下次上山的時,我還能見到你嗎?”
那張精致的臉頰上,此時滿是擔憂之意。
林夜身子微微一頓,隨即卻用玩笑般的語氣道:“怎麼?你林大小姐難不成愛上我了?”
“你!”
林美欣聞言頓時語塞,原本醞釀好的情緒全被打斷了。
這家夥,什麼時候了居然還開這種玩笑?
不過這種性子,卻從未變過還是那個林夜。
然而就在林美欣說不出話來時,林夜卻又道:“下次上山你若見不到我,就忘了我吧,那時候我要麼已經死了,要麼便被敵人滿世界追殺了。”
“無論哪一種,你都最好忘了我。”
話落,林夜一身白衫背影沒入竹林。
下午,於龍等人依依不舍的下山了,而林夜則將林曉曉單獨喊到了彆墅中。
此時的彆墅裡隻有林曉曉,龍思瑩以及何筠三人。
依依在後院和神虎玩耍。
午後的陽光透過客廳巨大的落地窗照射了進來,庭院內怡人透過縫隙,花香若有若無的在客廳內流轉。
“我讓你們來,是希望今晚你三人趁著夜色帶著依依,坐上神虎離開仙湖山去中州。”
林夜的語氣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完全就是在安排。
何筠看著對方臉上凝重的表情,心中不禁微顫,自從認識以來,她幾乎從未見對方有過這種表情。
“事情真的很嚴重嗎?林夜你不能陪我們一起走嗎?”
她不解為何對方要單獨留下。
何筠隻是剛剛接觸修行不久,對於修行界的殘酷沒有任何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