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見到父親忽然醒了過來,立刻嘴巴顫抖著,眼淚瞬間爬滿了臉頰,一臉的不可置信,喃喃說道:“爸!”
他一把抱住父親,哭的撕心裂肺。
那醫生立即讓護士給周全銀做了全套的檢查,結果出來之後。
那一身看向賀然的神色,跟見了鬼一樣,驚呼不已道:“聖手!你就是華佗在世呀!全好了!周先生的肺癌,給你治好了!”
“啊?好了!”周全銀身子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個醫生。
“真的好了!”周誌一臉激動,神色驚喜的不能自已。
那醫生點了點頭:“奇跡!真的是奇跡!周先生,你一定要答應我,先不要出院,配合我們院方,做一個醫學研究。”
周全銀也是喜極而泣。
外麵的朱彤彤穴道解開,掙脫開了保安,立即又衝了進來,想看看周全銀醒了沒有。
她當然不希望周全銀醒來,隻要死了的話,那麼一切還都有機會,不管家裡的兒子是不是周全銀的,但他們的夫妻關係,可是真的!
“活過來了?”朱彤彤聽到了醫生的話,失聲驚呼,一臉的不敢置信!
前後半個時辰不到,一個肺癌晚期的人,病危的人,給治好了,什麼鬼?
賀然睥睨眼色,看了一眼朱彤彤,走到周全銀身邊,目中帶著純粹的殺氣,冷聲說道:“周全銀,你的這個小媳婦,暗中找人想要逼迫周誌簽署什麼拒絕繼承遺產的意願書,這事你不知道吧?”
周全銀老臉一紅,支支吾吾發不出聲音!
賀然又是一指朱彤彤,嗬嗬冷笑道:“我的一個兄弟,被她找的人,斷了一根手指,如果她不是女人,我可能已經宰了她!”
周全銀猛地一咬牙,直接脫口而出:“賀先生,你放心,你兄弟的醫療費用,我全包了!不,我會給賀先生一大筆錢,如果沒有你,不要說我的病了,我死都不瞑目呀!”
賀然微微笑道:“我不要你的錢,我給你治病,全是看在周誌的份上,否則我才不會管你的死活。”
“而且,你找個那玩意,放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要,你可真是個好父親!”賀然冷笑道。
賀然一臉的鄙視,要不是他是周誌的父親,他肯定會讓他自生自滅,有句老話說的好,叫作自作孽不可活!
周全銀滿眼苦澀說道:“賀先生,我媳婦去世的時候,我才三十歲,現在五十了!我也是兩年前,才在一個酒局上,經人介紹認識的這個狐狸精!”
“你現在已經好了,你要怎麼處理你這個媳婦?!”
周全銀冷哼一聲,狠狠剜了一眼朱彤彤:“當然是讓她滾蛋,而且她一分錢也拿不到!她以為轉移我的財產我不知道!我當時以為是我準備把絕大部分遺產留給誌兒,她心有怨氣,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看來,這都是她心懷不軌的證據!”
朱彤彤聞言,麵如土灰,整個人如霜打的茄子,萎靡到了極點!
周全銀不再看失了神,跟木頭一樣杵在那裡的朱彤彤,轉頭看向周誌,正色說道:“兒子,你原諒爸爸吧!爸爸是被她給算計了,才上了她的當!”
周誌抹了一把眼淚:“爸!我原諒你!”
一邊說著,兩人又相擁而泣。
賀然聳了聳肩,知道兩人會有很多話要說,便悄聲離開。
至於怎麼處理朱彤彤,那是周全銀的家事,賀然毫不在意。
倒是那個醫生,跟狗皮膏藥一樣,一直送賀然的醫院門口,直到賀然加了他的微信,才不甘心的讓賀然離開。
那醫生還說什麼要拜賀然為師。
不過,賀然實在沒什麼可教他的,他能治好周全銀,那葉子才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
關俊在辦公室裡發呆,今天一大早,他已經朝著員工多次發火,就連葛泰都沒有例外,讓關俊罵了好幾句。
主要是,今天一大早,陳副總就喊他去了一趟辦公室。
關俊不喜歡陳副總,因為年紀差不多。
但陳副總喊他過去,竟然是因為賀然。
而且,陳副總還告訴關俊,賀然住在Y城最貴的房子裡,那個房子還是彆人送的。
陳副總之所以告訴關俊這麼多,是因為他大概知道,關俊和賀然不合,才告訴關俊這麼多。
關俊一聽是彆人送的,就想起來了那個經濟巨鱷,李超來了。
陳建雖然沒有明說,但關俊大概也聽出來了,陳建想讓關俊抓緊找些麻煩,把賀然給開除了,省的夜長夢多。
關俊心情當然是差到了極點,一想到那個賀然,住著一棟,他努力一輩子,也可能住不上的豪宅,就控不住的怒火攻心。
透過窗戶,竟然看到賀然又來公司了。
關俊簡直不敢相信,媽的,住著一億多的豪宅,還來打工?這賀然,莫不是有病吧!
無論如何,也要開除他!
李超既然連彆墅都讓他住,會不會在彆的方麵幫助他?比如銷售上,如果真的如此,那他估計很快就能在公司裡展露頭腳吧?
指不定一個月下來,人家賀然,就把他擠下去了。
關俊嚇出一身冷汗,立刻命令葛泰把賀然叫來。
葛泰在電梯井旁等著。
正好有人下來,電梯到了這一層,立即打開了。
看到賀然,葛泰得意地笑了笑,叫住他道:“賀然,關總讓你去辦公室。”
賀然定定地看著他,眼中波瀾不驚。
葛泰陰沉著臉,威脅道:“隻要你還在公司工作一天,關總是你的上司。如果部下不聽上司的話,公司怎麼運作?”
賀然微微笑了一聲,跟在他後麵進了關俊的辦公室。
看著被葛泰領進關俊辦公室的賀然,其他同事的臉上浮現出鄙夷和冰冷的神色。
關俊看著賀然,走出葛泰,讓他把門關上,不由得笑了:“賀然,真讓人意外。你有一個那麼有錢的好同學,竟然還來這裡上班,我聽說,你現在住進了Y城,最貴的房子裡。”
“有什麼事嗎?”賀然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無視關俊的問題。
他一聽對方的話,就知道,肯定是那個什麼陳華,跟關俊通過氣了。
“你難道不想辭職嗎?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在這裡工作,簡直是屈才呀!”關俊內心冷笑,但臉上卻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