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問詢(1 / 1)

大叛賊 夜深 1101 字 1個月前

皇宮對於蔣瑾而言並不陌生,他畢竟是大明的重臣和老臣,不過因為他不是軍機大臣,所以單獨被入宮召見的次數並不多,而這一次入宮他原本是以為朱怡成在和軍機大臣們商議什麼事這才把他招來,可誰想到了地方一看,整個偏殿就他一人。

入了殿,上前畢恭畢敬地向朱怡成行禮,口道見過皇帝。正坐著提著支筆寫寫畫畫的朱怡成聞聲抬眼看了看他,隨後讓他先坐,而等蔣瑾告謝坐下後,朱怡成卻未馬上說事,而是繼續寫畫著。

等了大概一支煙的工夫,朱怡成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紙筆,隨後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向蔣瑾望去。

“前些時候聽聞愛卿身體不適,如今可好?”

“皇爺關懷臣感激不儘,臣之前略受風寒而已,現已大好了。”蔣瑾連忙抬了抬身子回道。

“季節變更,需當注意身體,你是朝中重臣,朕可不想你們這些臣子因為勞累過度而有意外,如果那樣的話,日後史書如此寫朕,朕可是冤枉的緊呀。”朱怡成似笑非笑地說著冷笑話,同時目光看著蔣瑾。

蔣瑾額頭情不自禁滲出了汗水,他連忙道:“臣為臣子,為我大明,為皇爺就算鞠躬儘瘁也是人臣本份,皇爺勵精圖治,乃古往今來難得的明君,何來史書如此評論?臣實在是誠惶誠恐。”

“哈哈哈,你這話倒有幾分道理。”朱怡成頓時大笑起來,隨後搖頭又道:“至於什麼古往今來的明君,這就不必說了,每個皇帝在位那位不覺得自己是明君的?而臣子們也不都是如此奉承?是否真是明君,這需後人評論,你我都是當朝之人,所謂論古不論今,正是如此。”

這句話蔣瑾實在不好接,隻能道了一聲“皇爺聖明”,隨後就依舊坐了回去。

朱怡成見他如此也不再多說這些了,其實蔣瑾的心思他明白的很,也認可他的能力,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把蔣瑾放在工部尚書的職位上。

朝廷六部,最貴重的自然是禮部,而權利最大的是吏部,至於兵部原本和戶部排在後兩位,不過現在因為朱怡成改了軍製,使得兵部的權利大減,部分權利還給了五軍都督府或被總參謀部分流。

至於工部和刑部,一向都是六部中墊底的位置,可隨著現在大明的發展,尤其是對於商業和科技的重視,所以工部的地位大大提升。

現在,工部從地位上來講僅次於禮部和吏部,幾乎和戶部一起排在第三位,但如果真要從人員配備和實際權利來講,工部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老二,除吏部外無其他部可比。

作為工部尚書,蔣瑾手中的權利和能量有多大可想而知,這也是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軍機大臣不二人選的底氣。隻可惜,朱怡成早就看透了這一切,為了某些考慮把蔣瑾壓的死死的,所以至今他都未能入軍機。

朱怡成也不去管蔣瑾心中真實想法,喝了口茶放下茶盞直接問他對於鐵路的了解。作為工部尚書,蔣瑾當然知道什麼是鐵路,畢竟大明第一條鐵路,也就是用畜力使用的,用來連接礦山和鋼廠的鐵路正是蔣瑾親手督造的。

眼下,一轉眼就已經快六年了,這條鐵路也從最初的短短十幾裡逐漸延長到了近百裡,同時還分出了支線,分彆通往碼頭和其他配套工廠。

這條鐵路,給予大明的工業幫助是極其巨大,也正是因為它的出現和存在使得大明的鋼鐵工業迅猛發展,同時因為鋼鐵產量的提升又促進了大明的軍工產業的進步。

當即,蔣瑾為朱怡成講述了如今鐵路的情況,在講述同時蔣瑾又忍不住絞儘腦汁琢磨著這件事。難道朱怡成今天喊自己來為的就是這個鐵路?鐵路的出現不是什麼新事,何況這件事當初就是朱怡成拍板決定的,怎麼今日又問了起來?難道有什麼玄機不成?

突然間,蔣瑾猛然想起一事,聽說幾日前朱怡成去了一趟研究院那邊,難道說研究院又有什麼新發明了不成?

雖然蔣瑾是工部尚書,從理論上來講研究院屬於工部下屬,但實際上自研究院的前身,也就是研究所的建立之初,這個機構就和工部沒有太大的關係。要知道無論是當初的研究所還是後來的研究院,它的前麵還掛著皇家兩字,這就如同皇家銀行和其他銀行的區彆,這是屬於皇室的機構,至於在裡麵的科研人員,包括院長黃履莊,他們的官職隻是掛在工部而已,並不受工部的管轄。

不過無論怎麼說,畢竟從名義上工部是研究院的上級,再加上研究院的許多科研成果要進行實際產物的轉化和使用,這些也需要工部的配合和支持。在這種情況下,研究院往往會定期向工部進行一些通告,這些通告並不太詳細,僅僅隻是一個簡略而已,這也是作為兩個機構相互間例行告知的一種方式。

朱怡成出宮去研究院不是什麼太過機密的事,就算事前不知道,事後蔣瑾也會得知消息。再加上前些時候研究院曾經給工部發來一個通告,告知工部他們近期會進行蒸汽機的一次實驗,對於蒸汽機這個新東西蔣瑾是知道的,這是研究院剛剛研製成功並已經投入生產的新物品,這東西可以替代人力和畜力進行搬運和操作,如今工部下屬的工廠已經開始批量生產,在一係列的運用中得到了很好的評價。

“難道,皇爺問鐵路的原因是因為前幾日的蒸汽機實驗?”蔣瑾忍不住猜測道,他雖然猜到了真相,卻因為思維的限製卻不明白這蒸汽機和鐵路怎麼會扯上了關係?不過仔細一想,這鐵路是為礦山和鋼廠服務的,或許朱怡成問鐵路的真正原因並非是和鐵路有關,而是想問礦山的開采和鋼鐵煉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對得上了。

等蔣瑾講解完,朱怡成心中點頭,看來蔣瑾雖然私心甚重,但對於工部的工作還是很上心的,就拿鐵路來講,幾年下來,每年這鐵路的變化,包括運載情況等等,蔣瑾如數家珍,一個個數字脫口而出,更重要的是他的彙報和朱怡成所了解的基本一致,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能夠做到這點實在是不容易,僅次一點就能證明蔣瑾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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