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7章 原來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樂器?朕(1 / 1)

彆叫我歌神 君不見 1166 字 2個月前

第1377章原來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樂器?朕喜歡!

一時間,在場的幾名樂手們,心中有幾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這幾個樂手,既然能夠被校歌賽請上台,自然也不是等閒之輩。

他們中的許多,都曾經參加過穀小白的碧海騎鯨巡演,也是見過大場麵的。

但此時此刻,依然覺得自己見的場麵不夠多。

果然,還是見識太少了!

這位大東子同學,是把這裡當什麼了?

“這個嗩呐,到底是個什麼樂器?”李隆基好奇道。

怎麼感覺這幾位的表情,哪裡不對呢?

他是真沒見過嗩呐。

嗩呐雖然現在是中國的傳統樂器,但是它貨真價實是一個舶來品,在元代才傳入中國。

不過因為它獨特而極具穿透力的音色,以及巨大的音量,很快就在中國這種室外音樂為主,聲音衰減特彆厲害的恐怖環境中生存了下來,成了力壓諸般樂器的音量之王。

一名樂手道:“您沒聽過嗎?百般樂器,嗩呐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呐一響全劇終;曲一響,布一蓋,全村老小等上菜;走的走,抬的抬,後麵跟著一片白。棺一抬,土一埋,親朋好友哭起來,鞭炮響,嗩呐吹,前麵抬,後麵追,初聞不知嗩呐意,再聞已是棺中人。兩耳不聞棺外事,一心隻蹦黃泉迪,一路嗨到閻王殿,從此不戀人世間……”

李隆基聽得兩眼發亮:“這世間,竟然有這種神奇的樂器?朕喜歡!”

雖然還不知道這種樂器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朕決定了,朕的樂隊裡,有它的一席之地!

在場的幾位樂手,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可能是沒看黃曆。

今天是不是忌起床,忌出門,忌見人,忌活著啊。

舞台上一個大東子,就已經離奇古怪,身邊這位自稱“朕”的,該不會是神經病吧。

不過……

再多的吐槽,在看到李隆基的臉的時候,也吐不出來了。

對樂手的威壓MAX!

你還朕呢……

我,不朕不喜歡!

但是不喜歡,該走的流程,也得走。

一名樂手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至於腦溢血暴斃,然後問曹寶東道:“除了葬禮,你還吹過什麼地方?”

“我們村裡有一年想要唱大戲,找不到戲班子,就把之前的老師傅們都請了找來,搭了個班子,俺給他們吹過嗩呐……”

好吧……

草台班子什麼的,總比葬禮好。

“那你會吹什麼?”

“我會吹《大花轎》、《妹妹你坐船頭》、《回娘家》……”

“停停停,會不會吹點專業點的嗩呐曲?”

“呃……”曹寶東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道:“俺還會吹《百鳥朝鳳》,俺在外麵吹的時候,彆人都讓俺彆吹了,奔喪呐……”

一著急,曹寶東蹩腳的普通話也不說了,鄉音都出來了。

“行吧,就《百鳥朝鳳》,來一段。”那名樂手道。

在什麼地方吹不重要,總歸要耳朵收貨。

當樂手的,哪還有不落魄的。

如果是嗩呐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樂器,那這首《百鳥朝鳳》,就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樂曲了。

婚禮能吹,葬禮也能吹。

滿月能吹,頭七也能吹。

喜事能吹,壞事也能吹。

主家開心了吹,主家哭了也能吹。

把主家從開心吹到哭了,再把主家從哭了吹到開心。

總而言之,如何運用,完全存乎一心。

“好嘞,我吹一首,吹好了您看著賞……”曹寶東下意識地說了一句,然後把自己的嗩呐舉了起來。

台下,幾個樂手的表情啊。

你這真是紅白喜事裡出來的啊,還看著賞。

你當你吹好了,我還給你發盒煙似的?

你到底成年了沒有啊,我發你煙,你倒是能抽嗎?

一時間,幾個人差點自己家裡有人要埋,有人要娶了。

下一秒,曹寶東的口中,響亮之極的聲音,響了起來。

略帶變調,長長的曲調一出,在場的幾個人就受不了了。

哎呀,天塌了!

眼淚就要下來了。

差點就要跪下喊娘你不要走了……

沒辦法,嗩呐就是這般神奇的樂器!

但是一句之後,音就開始亂飄了。

李隆基有點失望。

什麼嘛,我也沒看到白布蓋,也沒看到大家等上菜啊。

原來這種樂器名不副實。

曹寶東又吹了兩句,台下的樂手就叫停了:

“停停停停停,你這吹的什麼啊!”

我剛想起來我過世的老奶奶,眼淚還沒下來,就想起來她不但打我罵我,還騙走了我的壓歲錢,就一點也不傷心了怎麼辦?

“我……”曹寶東眼眶紅了的,“我的嗩呐……嗚嗚嗚嗚……”

“是樂器壞了吧。”旁邊一個脾氣稍微溫和一些的樂手道,“你先下去檢查一下,修一修或者換一把吧。”

“可是我……我……隻有這一把……”曹寶東道。

“那就去修一修,我們今天一天都在這兒,什麼時候修好了樂器,你再回來吧。”

那樂手擺擺手,旁邊工作人員就上台,把曹寶東帶下去了。

曹寶東回頭看了一眼,耷拉著腦袋,含著眼淚離開了。

看一個半大少年這般淚眼婆娑的樣子,大家其實也瞞不忍的,但是這怎麼辦呢?

這是甄選,他們要的是高水平的樂手,總不能靠同情心吧。

曹寶東剛走,他們就看到李隆基突然起身,跟了過去。

說起來,沒看到全村老小等上菜,李隆基真的很不甘心。

這個神奇的樂器,到底是如何讓全村老小等上菜的呢?

而且,剛才雖然隻是一個開頭,依然讓他很是驚豔。

曹寶東強淚流滿麵地從考場裡走出來,悶頭就走。

旁邊有人過來問他怎麼回事,他隻是搖頭。

他一路走出了校門,向門外的樂器店走了過去。

東原大學最近,頗有一種成為音樂複興聖地的感覺。

因為校歌賽的影響,東原大學的學生們,對學習各種樂器的興趣也格外高漲,各種音樂類社團,如雨後春筍一般出現。

而學校門外一條街上,光樂器店,現在就有四五家。

曹寶東拎著嗩呐走了進去。

第一家看了一眼,道:“不能修了,換個吧。我們這裡有……”

曹寶東轉身就走。

進了第二家,店家道:“嗨,嗩呐啊,我們這裡沒有。”

第三家、第四家……

要麼說沒有,要麼說不能修。

而且,曹寶東還修不起。

從第五家店裡走出來時,曹寶東已經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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