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結婚,法律上稱為婚姻成立,是指配偶雙方依照法律規定的條件和程序確立配偶關係的法律行為,並承擔由此產生的權利、義務及其他責任。”
“你說的成親,應該是辦酒,這個不用身份證也可以,一個是法律意義,一個是社會意義,隻要辦了酒,在社會上我們就結為夫妻了。”
許青沒想到薑禾竟然比自己還急,有點猝不及防的感覺,“你要辦酒席嗎?證可以等以後再領。”
“你覺得呢?”薑禾大概理解,應該就是文書和聘禮什麼七七八八的東西。
隻領證不辦酒有點私定終身的感覺,可是明明隻辦酒不領證才是私定終身,真奇怪,這就是時代變了嗎?
“我覺得?嗯……如果辦的話,這個小破屋就是我們的新房了,那些三媒六聘什麼的都不存在,你也不需要彩禮好像。”
許青撓頭,撿了個大便宜卻一點都沒感覺開心是怎麼回事?
聽到許青說新房,薑禾呼吸一滯,衝動了。
成親了豈不是要洞房?
……但好像終究要生孩子的,不過早晚的問題而已。
“這個房子……不破啊。”她糾結道,洞房好像很可怕。
“如果等幾年的話,我們差不多能換新的大房子,就算賺不到太多,到時候我爸把這個房給我,我們自己再添錢換新的,就沒那麼大壓力了。”
“哦,我……我……入鄉隨俗吧。”
薑禾不糾結了,反正敢分手就打死他,早點晚點都行……越晚越好。
好像很渣的樣子。
“先辦酒席也行,到時候我們隻要先不生孩子,可以睡在一起……”
“??”
薑禾皺眉,“你硌到我了。”
摔!
許青心裡萬馬奔騰。
上次還嘲笑秦浩是個雛,特麼他自己也是啊!
隻是偽裝的讓他們以為不是而已。
“先做飯吧。”
“哦。”
薑禾臉紅紅地起身鑽進廚房,片刻後才又出來,到冰箱裡拿菜。
“生孩子是很可怕的事。”
“嗯……你很害怕?”
“我不怕,隻是說這件事很可怕。”薑禾站在冰箱前偷瞄許青一眼,“你要生幾個?”
“兩個?”
“隻兩個?”薑禾愣了愣。
“你覺得太少了?”許青更愣,古代人都這麼厲害嗎?
動不動就五六七八個?
彆說現在隻開放到二胎,就算開放到五六七八胎,也不是他能養的起的……
“我不想生!”
“哦,不想生也可以。”
“啊?”薑禾懷疑自己聽錯了。
“現在有很多丁克,他們就是不生孩子,說實話話生那玩意沒什麼用,兩腳吞金獸。”許青趴在窗口回過頭看著窗外,沒理會薑禾的糾結,陷入戀愛的女人總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腦回路不太正常。
更何況她還是個一千多歲的老奶奶,說什麼都沒用,以後總會明白的,現在隻要附和就行了。
他隨口繼續道:“你看那個什麼傳承香火,隻能生男孩是不是,男孩還要再生男孩,子子孫孫都要生男孩才能把這個香火延續下去,三代,四代,五代下去,總會生個獨生女,那時候就斷了,所以沒什麼意義,在我這兒斷了更好。”
“真的?”薑禾很震驚地看著他,怎麼會有人同意不生孩子?
那娶老婆乾嘛?
她想到就問了。
“娶老婆抱著睡覺啊,關孩子屁事,晚上抱著香香暖暖的老婆睡覺不舒服嗎?”許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所以……所以……”
薑禾憋了半天,漲紅了臉,嘟囔一句拿著菜跑回廚房。
“你說什麼?”許青回頭。
薑禾沒有應他。
沒聽錯的話好像是要不就生一個?
許青挖挖耳朵,到茶幾前翻幾下翻出來掏耳勺繼續挖,什麼生一個兩個三個,和他大好青年許青有什麼關係?
都以後的事了,現在還沒舒服夠呢,連大熊熊都不讓碰一下,還生孩子。
嘁。
女人。
晚飯是麵條,薑氏菜譜上的特色,中午吃剩的排骨熱一下,在裡麵加些冬瓜之類,然後麵條用排骨湯一澆,配著排骨和煮透的冬瓜一起解決,吃得倍香。
“都準備結婚了,我搬到你那屋住吧?”許青覺得日子很難熬。
“不行,還沒有結,你搬過來這叫私通。”
??
“你從哪學的破詞?”
“反正不行。”薑禾警惕地看著他,“會被浸豬籠的。”
“不是入鄉隨俗嗎?”
“洞房要等成親,我不會讓你騙著生孩子的。”
怎麼可能有人娶老婆會同意不生孩子的,薑禾想了半天,許青肯定在騙她。
到時候肚子大起來,想什麼都沒用了,又不能真的打他一頓,在這裡未婚先孕也是很難看的一件事,就算不會浸豬籠……
“我又打不過你。”許青道。
“所以你才沒半夜偷偷溜到我房間啊。”
“……就算打得過也不會,我隻會在我們信息透明的情況下,你同意的時候,一起做些喜歡做的事,明白嗎?”許青無奈,“反正不會分手,現在隻是單純的想睡覺……好吧。”
他搖搖頭,夾起一塊冬瓜放嘴裡,入口即化,隻是燙嘴,吸溜吸溜幾下。
“遲早讓你自己鑽進我被窩裡去。”
“我才不會!”薑禾反駁,底氣特彆足。
許青沒再理她,憨憨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知道睡覺是睡覺,生娃是生娃。
一頓飯吃的額頭冒汗,許青把碗洗乾淨,看看時間才六點多,離開播還早,和薑禾一起坐沙發上吹風扇。
這時候風扇比空調好用,一開立馬就涼快了,薑禾額前的碎發被風扇吹得一晃一晃的,舒服的歎口氣,雖然不知道空調是什麼,不過風扇確實比扇子好用。
電器真是個偉大的發明。
摟在一起親親抱抱,薑禾的臉就又紅了起來,靠在許青身上眯起眼睛瞧著頭頂燈光,總覺得還應該做些什麼,不然身上難受。
等到許青攬起她的腿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薑禾並緊了雙腿,任他對自己的小腿按摩,晃晃腦袋把雜亂的思緒扔出去,思索著道:“今天下午我和程大嬸一起去領雨傘的時候,碰到一個騎車的人差點把她撞了,我把她拉開了。”
“你說的這個拉開,是正常拉開嗎?”
“就是帶著她後退了好幾步,她說我勁真大。”
“哦,那沒什麼,沒帶著她飛奔就好。”許青鬆了口氣,想想也是,如果薑禾帶著程玉蘭用輕功跑起來,剛剛兩個人回來時肯定不是那番模樣。
“你為什麼喜歡摸我的腳?”薑禾瞅著彆處問。
“這個問題我還真想過,喜歡的不是摸,是喜歡看你這害羞的樣子。”許青把她滑膩的小腳握在手裡,輕輕撫著,忍不住笑。
雖然沒住一間屋,但平時親親抱抱也挺不錯,溫水煮青蛙成了!
“那我不害羞你就不摸了?”薑禾好像發現了什麼,板起臉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嗯,理論上來說這樣就沒什麼樂趣了,但我清楚你還是害羞的,所以……嘶~你做什麼?”
“你做什麼?”
薑禾好奇地看著他,剛剛又被許青兜裡的東西硌到腿了,她動一下結果許青像是被碰到什麼奇怪的開關一樣。
試著再動一下,誒,許青又皺眉了。
這個發現讓她覺得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