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contentp*{font-style:normal;font-weight: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
.read-conten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許文斌見許青嘚瑟的樣子,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解決了?”
“小事一樁。”
“小事?”
“小事啊。”
許青神采奕奕,在客廳轉來轉去,閒不住,這兒摸摸那兒瞧瞧,側頭瞧一眼許文斌,忽然想起來去年時他一本正經地把自己叫到書房,塞一盒計生用品的事。
計生用品販子。
許青一樂,看得許文斌直皺眉,不知道這家夥樂什麼。
一年了……還沒用上。
想到這裡許青又不樂了,說出去都沒人信,天天同吃同住,結果清清白白。
沒辦法,誰叫這是個唐朝來的小老太太呢。
薑禾在廚房哐哐哐剁雞,剁成均勻的小塊,一道白斬雞,一道燉排骨,兩個主菜,鍋裡水一燒,廚房溫度漸升。
“那你買房……”
“我倆買。”
“哦。”
許文斌不出聲了。
秦浩那家夥對他們做的事不太了解,總覺得直播能賺大錢,帶的許文斌也以為薑禾賺很多。
其實收入大頭還是許青,薑禾那點禮物加大航海實在沒多少——相對於正常家庭來說是這樣,對於薑禾自己來說,每天玩一小時遊戲就能賺錢,這實在太多了。
菜買的比較多,一頓吃不完,被薑禾放一部分在放冰箱裡,其他的做完了,熱氣騰騰的端上桌。
周素芝還覺得今天有點新鮮,就和上次許青提著大包小包過來一樣,這沒有過的事。
思來想去,她覺得許青可能憋著什麼呢,到吃飯的時候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許青開口,就見這小子吃的不亦樂乎,偶爾給薑禾夾個菜。
“你們兩個住那邊過得怎麼樣啊?”周素芝忍不住打開話題,示意他有事可以說了。
“過得很好啊,特彆好!”
“特彆好?”
“嗯,天天大魚大肉。”許青煞有其事地道,惹得薑禾欲言又止,眼神掃向許青。
你管兩指寬的魚叫大魚?
“是嗎?”周素芝看出了她的表情,轉向薑禾問。
“嗯……是?他天天大魚大肉。”
“他大魚大肉……”
周素芝沒再說什麼,她本來想旁敲側擊一下倆人的事呢?這轉眼又一年了?結果一點動靜都沒。
難不成真像許青說的,等許文斌把老房子給他才結婚?
周素芝目光從爺兒倆臉上掃過?想了想沒說話?等晚上隻有倆人的時候再說。
這傻孩子,直接先提出來結婚?他爹還能乾看著不成……
許青不知道她想法,如果知道的話,肯定要大笑幾聲:不可能!
好不容易讓老爹不指手畫腳了,現在拿結婚去和許文斌要東西?那不是萬裡長征打到一半直接認輸嘛。
用那種方式去和許文斌要東西,他就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這是他和許文斌的默契,不需要,你想給就主動給,不給我也能自己買。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方式不一樣?父子倆是父子倆,但這不耽誤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去說服對方。
周素芝心裡琢磨著許青和薑禾的事,覺得兩個人現在的情況說正常也正常,說怪也挺怪。交個女朋友,小年輕的都會?然後帶到家裡來了……也總會有這麼一遭?反正早晚要讓他們知道的?何況還天天住一起。
隻是來了這麼多次,卻對結婚的事絕口不提——也就許青之前糊弄房子的時候提過?被許文斌以工作的條件回絕了?那之後許青就沒再提過。
身份的事,一直都是許青和許文斌說的?沒讓她知道,不然保不齊絮絮叨叨擔心一下,或者產生什麼其他的想法,許文斌也沒提過,許青這家夥讓他放心……另類的放心,看不慣歸看不慣,在某些事上,這家夥還是想的很周到的,有自己的主意,說了也沒用,白讓周素芝念叨。
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現在也確實,這事搞定了,不用再麻煩。
所有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在許青和許文斌看來都很順利——許文斌知道他卯著勁兒買房呢,等像許青說的,房子到手,結婚的事自然就提上日程。
如果把房子給他的話,說不定還能加快這一進度,但之前談話的種種,就是讓許文斌不想給,儘管給了許青肯定會要,許文斌就是想看到他自己買房。
要真能買個挺好的房子……從各個角度來說,都是挺好的,他也放心了,到時候不管老房子還是車,都給出去也沒關係,反正到那時候給不給的,許青早晚自己都能有。
這就是和周素芝想法不一樣的地方了,周素芝如果知道他這些想法,肯定嗤之以鼻,你個老東西,反正早晚的事,非整這麼麻煩,晚一天不如早一天,早點抱上孫子就結了。
想歸想,周素芝到底還是沒在飯桌上提起來結婚的事,打算等完事再在微訊上問問。
飯菜很可口,薑禾天賦很好,也或許是對做飯的喜愛,她從一開始到現代吃到炒菜知道自己也能做之後,就覺得這玩意不努力學簡直天打五雷轟,現在已經是廚房的一把好手。
“你弄那個廣告,那能賺錢嗎?”許文斌端著碗吃飯的時候依然坐得端正,把嘴裡的飯咽下去問。
“不賺錢我肯定不乾,給了錢我才弄的。”
“能有多少錢?”
“幾千塊。”許青隨口道,一兩千也是幾千,沒毛病。
許文斌動作頓了頓,認真看許青一眼,他是想不到在視頻最後插一段破廣告能有這麼多。
“那些人是不是傻?”他沉吟了一下道。
“……”
周素芝在旁點頭,她覺得許青在吹牛。
“這您就不懂了吧,現在有流量,就有錢,你看之前火過的那個咪咪蒙蒙,人家一天廣告大幾十萬,二級三級都有十來萬,那才是真的厲害。”
“幾十萬?”周素芝瞅他一眼。
“彆拿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們賺幾十萬是能力,我賺幾千塊是運氣好,是吧?”
“難不成還是你長得美?”
“巧了,人家長得醜的扮傻也能賺幾十萬,就你看的那些辣眼睛的,人家就是賺錢,你覺得人家傻,人家樂嗬著呢。”
“……”
許文斌和周素芝對視一眼,都沒出聲。
這個是真不太懂。
他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幾千塊……挺好。
要是許青鼓搗不知道什麼玩意賺大幾十萬,他得找秦浩去好好查這家夥一下。
大家都是安安穩穩工作的,結果冒出來一個天天遊手好閒不做什麼就賺大幾十萬的,這不該是他們家的事。
怎麼想怎麼魔幻。
電視裡放著主持人和嘉賓的談話,時不時有笑聲傳出。
薑禾坐在位置上吃著飯,看他們一家三口,用現在的眼光去看,和當初已經不一樣了。
“爸,你有沒有去過蘇州?”
“嗯?”
“有沒有那種,從唐朝留到現在的古建築什麼的?我們想去旅遊,先參考參考。”
“我又不是導遊,沒去過。”許文斌搖頭,“彆的年代的不行?”
“女俠就喜歡唐朝。”
“女俠?”許文斌下意識重複,周素芝側頭看向薑禾。
“嗯……她這裡有點問題,老覺得自己前世是個仗劍江湖的女俠,想去看看。”
“你才有問題,天天鼓搗的都是武俠視頻。”薑禾小聲吐槽。
“我覺得你應該去看一下。”許文斌對許青道。
“這不是準備去嗎。”
“我說的是醫院。”他瞧薑禾一眼,“人家薑禾又沒練什麼老虎拳,還練樁,就你天天神神叨叨的,還玩劍。”
“……”
許青木住了。
薑禾捧著碗偷笑。
“哦對,還鼓搗那個草鞋,說是古董,當個寶貝似的抱著。”許文斌嫌棄地撇嘴。
“咳……”
薑禾嗆了一下,把臉都嗆紅了。
“把鍋甩給人家,我看是你覺得你上輩子是大俠,有你這樣的大俠?”許文斌斜視他。
“行行行,我是大俠。”
許青沒辦法,頓了一會兒笑道:“爸,你眼前就有一個唐朝俠客,趕緊多瞅兩眼,這是你職業生涯的巔峰。”
“滾,好好吃飯。”
唐朝俠客……許文斌嗤之以鼻,許青要是俠客,他就是俠客的老子。
四舍五入,他也是唐朝的俠客之爹了。
一頓飯吃完。
初冬夜長晝短,外麵夜幕已降,月亮掛在天空。
許青和薑禾下了樓,在許文斌的車旁看兩眼,琢磨怎麼讓許文斌換個車。
本著不浪費糧食的精神,兩個人都吃得很多——每次過來做一大桌菜的時候,都會吃很飽,薑禾還行,胃口本就大,他撐了就感覺不太好。
在街上逛兩圈再坐車回家,感覺到餓的冬瓜委屈地圍著薑禾喵喵叫,薑禾心疼地多給它倒了一些貓糧。
“我要買個自動喂食機。”她這次下定了主意,拿起手機就開始在某寶上搜,不然出去久了,冬瓜會挨餓。
“它會開蓋子,然後吃自助餐。”
“那也比餓著好。”
薑禾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用手指頭在屏幕上點點點,“買個質量好的,就沒那麼容易打開了,然後到了飯點即使我們不在,也會咕嚕咕嚕喂食,這樣就不會餓到它了。”
“行吧,你看看有沒有帶鎖的那種,冬瓜可聰明了。”
許青擔憂地看著冬瓜大吃特吃,貓和人一樣,太胖了不健康,節一下食最好,薑禾還生怕它餓著。
到了七點,宮萍呼叫一下,薑禾坐到寶座上打開遊戲,許青擺開架勢練樁。
一天一小時很輕鬆,長久不斷的堅持卻很累,他琢磨著等薑禾身份拿到手,自己就解放了。
把樁再放到早上,早上練一練,精神一整天,然後下午練一下劍,這樣下去,一年兩年不行,五年六年下來,遲早他也會成為一個高手。
武林高手在都市!
許青精神一振,以前看過的小說湧上心頭,什麼黑幫格鬥,什麼龍組,國外大家族,神秘組織……
好吧,現實裡是敢傷人立馬逮起來。
但是可以找許文斌他們顯擺顯擺,驚呆了他們。
吾兒有大帝之資。
薑禾不知道許青美滋滋的在想什麼,不過猜也能猜到幾分,這個人對武俠和江湖有一種她無法理解的熱愛。
“你那麼喜歡江湖?”
“我喜歡的是書裡的江湖吧,隨手就能甩出銀子,永遠不用為吃喝發愁,帶著一把劍想去哪去哪,真實的江湖……還得挨餓。”
“武俠書?”
“嗯。以前我爸有全套的金庸古龍全集,我小時候就是看著那些書長大的。”許青目光掃向書架,歎了口氣,“後來小說被我媽撕開搓簾子了,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掀起了門簾熱,拿著書搓搓搓,我爸也就沒再看過了。後來我還得去租書看,租書的錢不知道能買多少簾子。”
他對那些書感到可惜,現在再想買全套收藏,得大幾千塊……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嘿!哈!”許青擺出一個架勢,一把抱起薑禾,薑禾猝不及防,扭動一下也沒掙紮,看他想乾嘛。
“現在最大的問題解決了,我們洞房吧!”他把薑禾扔到床上道。
“你試試?”
“好。”
許青伸手去扒她褲子,薑禾眼睛一橫,許青條件反射地往後跳了一步。
“哼。”薑禾整整衣服坐起來,眼帶笑意地看著他,“我可以幫你。”
今天把一直以來的問題解決,現在隻等快遞郵寄過來。
到那時,她就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了。
“……其實,我更樂意幫你。”許青道。
“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
“你再說,我就揍你。”
“……”
欺人太甚!
許青到衣櫃裡找出睡衣扔給她,“去洗澡吧。”
已是秋末冬初,兩人蓋的被子換成厚的,擠在一起暖暖的,睡衣也換成加棉款。
還沒供暖,被窩以外有點冷。
“你之前都讓我在後麵洗。”薑禾抱著睡衣不動。
“你不是不怕冷嗎?”許青問。
“我隻是忍得住。”
薑禾嘟囔著,轉身一頭趴到床上,“我幫你暖床,你先。”
“其實洗完還是我來暖被窩……”。
薑禾抬起頭想了一會兒,轉目看向許青,“許青,你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