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
“雄霸!”
“雄霸!!!”
所有人在看清那倒念經文的神秘強者刹那心頭狂震,不敢置信。
雄霸不是已死於天山一戰當中,怎會竟是這些時日大肆殺戮的劊子手?
莫非那日天山一戰當中,雄霸並未徹底死去,而是元神逃脫,之後附體於某位強者體內......?
但這似也不可能,即便元神逃脫,也會陷入極長時間的虛弱期,又豈會還具備如此強橫的實力?
“雄霸!?”
紫衣經王猝地大笑,手中禪杖驀地向地麵一杵,道,“好叫你們知曉,雄霸乃是本王的好大兒,本王乃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最強的魔佛——經王!”
話音方落,紫衣經王驟地雙足一點,在眾人驚怒交加的目光下魁梧的身軀躍上半天,嘿嘿仰天獰笑間以內勁一震。
嗖嗖——
其背上的草簍的一卷經文立時飛射而出,他複以禪杖隔空一揮,一卷經文“嘩嘩”一聲立在半空攤開。
便在這一卷經文自半空飄落之際,紫衣經王身影亦是隨之飄落大笑,“就讓你們這群人見識見識本王《無經無道》第十重的基本威力,你們死也當無憾!”
話音才落下的刹那,紫衣經王雙目中露出一股駭人的凶光,陰狠殘酷,毫無人性,大喝間雙掌赤紅持杖一揮。
“砰”地一聲!隻見那一卷經文內的所有經文黑字,居然宛如活物般飛掠而出,宛如排山倒海般裹挾恐怖的氣勁自半空衝擊向眾人。
這一卷般若心經,全文共有二百六十六字。
而紫衣經王的魔經雖是倒著念誦,卻亦是同樣有二百六十六字。
這二百六十六字齊出的威力,便是無經無道第十一重的威力,每一個字都可轟塌一座閣樓,何其可怕!?
一股滔天濃烈殺機伴隨驚人的元神震懾與氣勁衝擊向所有人,縱然還未臨近,卻已令眾人全都汗毛豎立肌肉緊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脅,精神心靈都開始強烈顫栗。
“官盟主!”
百裡去惡大叫一聲,突然主動縱身第一個躍出,麵露堅毅以舍身取義的決心,怒喝著揮出了一拳。
“電神怒!!”
這一聲狂喝,猶若驚雷炸響,百裡去惡陰陽神出竅,雙眼立刻暴閃電芒,滿頭長發宛如被電弧吸引豎立而起,天空幾乎在這同時驟現異象,猛地雲中閃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
“師父!”
燕藏鋒悲慟狂呼之時,一道驚雷閃電已是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與百裡去惡連通在了一起。
轟隆!——
其整個人頓時如通電了一般,四肢百骸包括皮膚血肉都在刺目電光下變得透明,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可怕電能,吸攝住二百六十六個經文字符所轟來的可怖力量,令經文悉數凝頓半空。
百裡去惡,竟是不惜施展電神怒以主動渡劫的方式,引來三劫中最可怕的雷劫,以生命的代價短暫控製天雷之力,對抗紫衣經王的可怕攻勢。
這一切說來緩慢,實則不過是雷電一閃之間,慘烈狀況便已發生。
然而幾乎是下一刹,那二百六十六個經文字符便是撕裂轟開天雷之力,將電弧雷王突破,將百裡去惡的屍體轟開,要以勢無阻擋之勢繼續轟殺向官禦天等人。
差距!
巨大的差距懸殊!
百裡去惡不惜喪命引劫發出的一擊之力,竟還無法阻止十一重天的無經無道。
而就在此時,官禦天等人也均已是抓住了時機,組織起了最強的攻勢。
先天罡氣、一劍隔世、乾坤大挪移、夢幻無極等等攻勢,再度爆發天人境中驚人的威力。
然而麵對像數百匹黑色脫韁野馬般馳騁衝來的恐怖經文,至剛至陽的先天罡氣也撐不住十幾個字符的衝擊便被轟爆,割裂一切的一劍隔世在割開三個字符後便消退,乾坤大挪移也挪不動密密麻麻轟至的經文,夢幻無極也難以將這真實的攻勢幻化為虛假......
二百多個經文字符狂襲猛卷,帶起的無匹勁力瞬間就將陽頂天身軀轟爆,眼看剩餘經文就要將官禦天等人齊齊淹沒擊中。
突然兩道身影齊齊掠入戰場。
一人高喝一聲雙掌齊施,徑自生出一股徑闊半丈的冰牆。
另一人則高喝一聲“幻陽神指”,驟地十指倏彈激射出道道絢爛宛如耀眼陽光般的氣勁。
這二人入場完全出乎眾人意料,更是在刹那間就擋下了數十經文字符,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剩餘上百經文也有數十落空,其他經文被官禦天等人擋下後,眾人齊齊吐血轟飛出去,立即又有幾人橫死當場。
轟隆隆!——
落空的經文字符將周遭十丈的地麵都悉數爆開,倏忽間地麵劇烈震顫,煙塵四起飛沙走石。
紫衣經王身影翻騰落地,驚怒無比,凝視兩名突然殺出的一男一女,狐疑冷道,“沒想到小小元國,竟還有一位天人8境和凝了三花的強者,你們是哪門哪派之人?”
官禦天等人此刻俱已是身受重傷,聞言亦是神色震驚看向出現的一男一女。
隻見男子一頭銀發麵寒如霜,女子戴著麵紗身穿黑衣身材高挑,卻都是非常陌生,沒有任何印象,決計不可能會是元國武林中人。
那銀發麵冷的男子此時凝重盯著紫衣經王,冷道,“我也沒有料到,昔日追魔七雄之首的紫衣老大,現在竟是淪為了殺人魔頭,曾經你們七人為江湖中人主持正義的時候是何等風光?
哼!我們夫婦二人雖早已歸隱江湖,卻也見不得你這魔頭大開殺戒!”
“哦?”
紫衣經王神色錯愕,突然伸開手臂哈哈大笑,“沒想到,沒想到,江湖上竟還有人知曉紫衣之名?不過可惜,昔日追魔七雄之首的紫衣老大早已死了,現在存世的,便是本王——紫衣經王!哈哈哈!!——”
官禦天等眾人聽著其陣陣滾雷般的恐怖笑聲,才知其昔日身份,原來竟是那不世霸主雄霸的父親紫衣老大,卻不知為何變為了如今這幅模樣,皆是在其狂笑中神色變幻連連,心都開始下沉。
而此時,不遠處諸多藏匿圍觀的江湖人以及玩家,更是對此刻場內的變化以及煞星所暴露的真實身份而震驚,才算是徹底清楚了煞星的真實身份,莫不是為之嘩然。
當即便有不少玩家將現場的狀況以及訊息公布到了江湖論壇之上,引來了諸多等候著消息的圍觀玩家熱議。
“沒想到雄霸才死,居然又跳出了一個看上去更厲害的老子紫衣經王?他這麼瘋狂嗜血,隻怕是老來喪子已瘋了吧。”
“現在看情況老官人他們都危險了,居然一個照麵就死傷慘重,即使有這兩位突然冒出來的神秘強者援助,恐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嗚嗚嗚!我們明教好不容易在江湖上闖出一些名堂,教主陽頂天也是光明磊落頂天立地的漢子,沒想到這麼快教主就領了盒飯,早就讓教主他彆去趟這趟渾水了,也不知道他走之前立下遺囑傳位了沒有。”
“明教兄弟太慘了!那位去惡禪師死得也很慘,希望咱們的官盟主能挺住安全回來,不然咱們至尊盟可就慘了。”
“官禦天不死神功大成,沒看他現在血條才掉了三分之一左右,應該還能再扛一波攻勢。”
論壇上紛紛熱議之時,紫衣經王卻已是笑聲驟歇。
他目光冰寒,掃向現身後以假身份偽裝的冰皇以及神母,獰笑冷道,“既然退出江湖了,你們就絕不應該再出來,因為再進入江湖的人,往往都會成為死人!本王今日便讓你們二人跟他們一起陪葬!”
感受到來自紫衣經王身上所散發出的恐怖威懾,冰皇和神母俱是神色嚴峻提起高度警惕。
紫衣老大重出江湖,所表現出的實力完全超乎他們的想象。
原本他們也不願冒險太早出手。
但方才若是他們不及時出手,隻怕官禦天等人也便得死傷殆儘。
屆時也就根本達不到計劃中的目的,唯有挺身而出。
可如今,他們也不能確定,能否順利救走官禦天幾人,又或者能否等到不知生死去向的黑風寨主現身?
這一切都是未知。
或許到最後,他們二人也不得不麵臨最壞的結局,那就是放棄官禦天等人,放棄計劃,迅速逃離。
二人心思電轉之時,紫衣經王已是大喝間手腕一扭,一帶,兩個“經”“文”大字霎時在氣勁灌注下成五尺見方般巨大,狠狠衝擊向二人,其身影更是遽地掠向官禦天等人。
官禦天口吐鮮血,驀地將手中淩霜魔劍扔向了任千行,“接劍!”
話罷整個人已如一頭大鳥般主動施展先天罡氣,撲殺向紫衣經王!
任千行正要接劍再度施展一劍隔世,一道氣勁卻自紫衣經王指尖爆發,彈飛淩霜劍。
然而在那瞬間,燕藏鋒卻大喝一聲翻身而起,一把抓住劍柄,驀地拔出。
“噌”!!!
一道熾白耀眼的劍光突然自淩霜劍的劍鞘中拔出,令任千行神色震驚,也令燕藏鋒不由愕然。
隻因此刻他所拔出的淩霜劍,居然仿佛隻是一半,另有一半劍柄與劍身,卻還在淩霜劍的劍鞘之內。
這把劍,居然可以一分為二?
雖是愣神,但前方與紫衣經王對上一掌的官禦天已是發出淒厲慘叫,頭頂都開始冒起白煙。
燕藏鋒立即暴喝一聲,將手中另一半淩霜劍扔向任千行,而其本人則持熾白長劍化作一道淩厲劍光,直刺向紫衣經王,高喝道。
“電!神!怒!!!”
劈啪!!——!
青白色的電弧登時自燕藏鋒的身上爆發,其雙目亦充滿電光般無比璀璨,而僅僅天人1境的陰神雖弱,此刻卻也借助了心劍的力量引動天象,召來雷劫。
轟隆!——
一道耀眼的驚人的閃光像利劍一樣直插下來,夜空都被割裂了。
他竟是也義無反顧學其師父百裡去惡一般,提前引動天人三劫中的雷劫,哪怕明知如此去做可能喪命,可能也不堪一擊,仍是以微弱之力迸發閃電般的耀眼光彩。
“一!劍!隔!世!”
另一邊,拔出猩紅魔劍的任千行,也是竭儘全力借魔劍之力,再度施展出了一劍隔世這門劍祖絕學,甚至連陰陽二神都不惜融入了這一劍當中。
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接近於死亡,接近於形神俱滅,甚至都能感受到來自魔劍深處那股源自六道的邪惡魔氣之力,聽到了魔的聲音。
但他的腦海中,卻突然回想起了昔日在鑄劍城擂台之上,敗給黑風寨主江大力的那一幕。
對方的話語,曾一直被他視作最大的恥辱與激勵,如今還曆曆在目——“是劍法成就了你,而不是你成就了劍法,因為你無法賦予它新的意義!有的人縱有絕世劍法在手,也成不了劍神!”
“我能!我能!我能啊!!”
任千行神心裡狂喝,雙目赤紅,歇斯底裡,四丈天地之力伴隨狂暴的真氣灌輸遊走任督二脈,陰陽二神連同驚人的猩紅劍氣一劍切割而出。
宛如在夜空當中形成一道將黑暗分割的紅線,伴隨燕藏鋒所引來的銀色閃電,猶若一銀一紅兩道交錯的十字光線,切割向麵色微變的紫衣經王。
心魔二劍!
一劍隔世與電神怒!
首度齊齊聯合一起,共同對敵。
而幾乎也在此時,一道淒厲的嘯音驟地劃破了長空,震驚了無數人的視野。
隻見一道劃破夜空長達十丈的箭氣赤芒逆空而上,浩蕩卷起的天地之力波動如汪洋翻湧。
驟地伴隨著一陣嘹亮而威儀的鳴啼,那箭氣竟霎時於天地之力中化作一頭通體赤紅,絢麗而光芒萬丈的飛禽,直奔臉色首度出現驚變的紫衣經王。
一個不可思議的古老氏族,以及一部驚人的武學,浮現在他腦海。
“射日四象箭——朱雀箭!!”
...
(加更把我寫虛脫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