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畫一和南宮山山眼神中也浮現了一絲緊張。
因為白月仙子跟他們交代過,關於比試和王鐵柱能力的事情,如果泄露了,就要按照違反宮規處置,那可不是說玩笑的。
如果真的被喜好八卦的白疏影問出來些什麼,到時候又怎麼跟白月仙子解釋呢?
在三人緊張地注視下,白疏影低頭一笑。
“沒什麼,隻是聊了些玄天五州的風土人情罷了。”
“真的?”
“真的啊!騙你們乾什麼?”
白疏影一愣,看著他們三人,雙眼微微眯起。
“你們好像……有些緊張?”
“有,有嗎?”
左孤寒表情局促地望向秦畫一。
“秦師弟,你,你緊張嗎?”
“呃……”
看著差點就冷汗直冒地左孤寒,秦畫一一陣無言。
怎麼平時大大咧咧的師姐,在這個時候就掉鏈子了呢?
他稍稍思索了一下,最終在白疏影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後者聽後先是一愣,然後詫異地看向了旁邊的南宮山山,眼神中浮現出了一抹了然之色。
“原來是這樣啊!”
南宮山山一臉地不明所以。
“什麼這樣?那樣?為什麼看我?”
秦畫一乾咳了幾聲,坐會原地,心中默默念道。
“師妹啊,為了咱們三人的安全著想,就隻能犧牲你了……罪過,罪過……”
在他默默贖罪的時候,白疏影已經帶著一臉神秘的笑意來到了南宮山山的身邊。
“小山山,跟師姐說說,你跟王師弟怎麼回事?”
“啊?”
聽到這話,南宮山山的小臉瞬間泛紅。
“什,什麼怎麼回事?”
“哦?”
白疏影一臉壞笑。
“聽說你一來就急著找人家,還在這裡裝糊塗?”
“誰,誰急著找他,一個呆子,有什麼好玩的。”
南宮山山雙手環胸,抬起下巴道。
“呆子?”
白疏影黛眉一挑,“好親密的稱呼呢……”
“我沒有!”
……
白月仙子的月霜劍飛行速度遠超一般的飛行靈器,眾人隻用了大半日的時間,就從北境和東洲的交界處,抵達了天淨琉璃宮附近。
王鐵柱坐在飛劍邊緣,眺望著遠處被雲霞縈繞的宏偉宮殿,不自覺發出了一聲驚歎。
“好美……”
天淨琉璃宮坐落在東洲赫赫有名的靈山,流華山之上,整座宮殿依山而建,從半山腰開始,一直綿延到了山頂。
大部分宮殿的房頂都采用了琉璃瓦建造,在陽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光耀奪目,遠遠望去,似乎是整座山在流淌著光彩一般,“流華山”也因此而得名。
在群芳翠秀之中,宮殿若隱若現,雕梁畫棟,玉宇瓊樓,飛鶴瑞獸奔走其間,流雲彩霞縈繞浮動,端是一幅仙家氣象!
就在他沉浸在琉璃宮的美景之時,身後傳來了秦畫一的聲音。
“王師弟,我們這琉璃宮如何?”
“很漂亮。”
王鐵柱轉過身,由衷地讚歎道。
“嗬嗬,王師弟你初次來琉璃宮,相比對琉璃宮內部還不太了解,看。”
秦畫一來到他身邊,遙指著琉璃宮偏左的一片區域。
“我琉璃宮內分為妙玄宮和劍舞宮,左邊這片,便是以修煉術法為主的妙玄宮,由若道宮主坐鎮,而右邊的這些,便是以劍修,體修等為主的劍舞宮,由我師尊白月副宮主坐鎮。”
“哦?”
第一次聽說的王鐵柱有些驚奇。
“原來琉璃宮中有專門傳授劍法的地方,我還以為整個琉璃宮都是以術法為主,類似劍修,體修這些隻是異類。”
“嗬嗬,早年間確實如此。”
秦畫一點頭道:“在那個時候,琉璃宮還隻招收女弟子,後來若道宮主掌權之後,就做出了改變。
一方麵從東洲挑選符合條件的男弟子收入宮中,另一方麵就是對宮內進行改製,分為了妙玄宮和劍舞宮,經此之後,琉璃宮確實比之前興盛了不少。”
“原來是這樣。”
王鐵柱了然地點了點頭,感慨道:“若道仙子真是高瞻遠矚啊!”
隨著二人的閒聊,飛劍修煉進入了琉璃宮的區域,最終停在了一片開闊的廣場之上。
廣場上,早走一群琉璃宮弟子在等候,為首者竟是王鐵柱的熟人!
葉浣溪的親姐姐,葉沅窈!
對於王鐵柱的出現,葉沅窈也感到十分地驚訝,詫異地和他對視一眼,隨後麵色複雜地把目光轉移到了他處。
在她身後,還有一名麵相俊俏的男子,他似乎注意到了身前女子的異樣,上前低聲問道。
“葉師姐,怎麼了?”
“沒事……”
葉沅窈微微搖頭,低聲道:“馬師弟,不要再說話了,副宮主就要下來了。”
說罷,便抬起頭,恭敬地朝著已經下了飛劍的白月仙子走去。
“……”
馬伯良看了看葉沅窈的背影,又看了看從飛劍上一躍而下的王鐵柱,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弟子見過副宮主。”
葉沅窈來到白月仙子麵前,低頭行禮道。
“嗯……”
白月仙子點了點頭,側頭看了後方的眾人一眼。
“你負責招待劍宗的客人,他們五人是本次綜合大比的前十名,過兩天要前往天淨池,這幾日先安排在翠霞宮居住,不可怠慢了。”
“是!”
葉沅窈麵色淡然地應道。
隨後,白月仙子揮手收起月霜劍,自顧自離開了廣場,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而葉沅窈也帶領著幾名琉璃宮弟子迎了上來。
“幾位請先隨我移步翠霞宮,過兩日便安排幾位前往天淨池。”
說罷,便轉身向一個方向走去。
王鐵柱向秦畫一等人揮了揮手,笑著道彆,而後者也約定,等他安頓好後,再來尋他。
在秦畫一和南宮山山的注視之下,王鐵柱和劍宗的其他四人跟在葉沅窈的身後,朝著翠華宮所在的方向走去。
“現在想來,還是覺得王師弟能奪得大比頭名,很是不可思議啊!”
秦畫一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搖頭感慨道。
“是嗎?”
南宮山山麵無表情地看向他。
“我倒是覺得,白師姐突然知道我和那呆子的事情,更加不可思議呢,師兄,你有什麼要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