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烈看到全國老百姓都對阿魯加的婚事,表示不僅僅是不滿,甚至有些憤慨。
農烈隻能保證自己沒有扇動,卻不能保證沒有彆的部落沒有人扇動。
而且現在已經有政府官員和將軍們請他出山,如果他不出麵的話,情況很有可能失控。
農烈很清楚,阿魯加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出山唯一的障礙就是範建明。
好在之前他特地拜訪過範建明,知道範建明與阿魯加之間有裂痕。
通過農烈的觀察,範建明似乎不願插手S國的內政,同時非常厭惡西方人的幕後黑手。
農烈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其實就是了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進一步試探範建明。
“範將軍,”農烈說道:“目前國內的形勢進一步惡化,從昨天開始到現在,政府大廈一直被民眾圍困,有些軍人也參與其中。”
“現在的問題是,最高長官剛剛給我來電話,讓我立即趕到政府大廈議事。西情局的皮爾斯再次找到我,我拒絕跟他合作。”
“不過問題是過去的酋長,現在各部門的許多官員,都希望我能出麵製止這一亂局,而且老百姓也喊出了這種口號,我現在很想知道範將軍的態度是——”
範建明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的,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儘管他知道阿魯加這次是狠下了心,一定要擺脫自己的陰影,不太可能再給自己打電話,但他依然在等待著。
沒想到阿魯加的電話沒來,等到的卻是農烈的電話,心裡不禁泛起一絲苦味。
“農烈將軍,”範建明說道:“在S國現政府的建立過程中,包括農烈將軍在內,原各部落的酋長和人民,既做出了重大貢獻,也付出了巨大犧牲。”
“我想要說的是,S國是S國人民的S國,人民的意誌是不可違背的,居然是眾望所歸,我也對農烈將軍平息這場風波充滿信心。”
“但有一點我需要提出,不管是政府一方還是民眾一方,最好都不要出現過激的行為,流血事件永遠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我可以向你承諾,隻要是和平交接,我範建明絕不會乾預,而一旦發生了流血事件,我也絕不會置身事外。”
範建明的態度已經很明確,隻要不出現流血事件,他絕不乾預這次S國政府的事情。
“放心吧,範將軍,”農烈說道:“目前我在部隊還是有一定的威望,而且這次民眾希望我取代最高長官的呼吸異常強烈。”
“剛剛最高長官給我來電話,恐怕就是要我出麵處理這件事情,既然政府和民眾雙方都寄希望於我,我沒有理由製造任何流血事件。”
範建明苦笑道:“農烈將軍,最後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範將軍,千萬彆這麼說,對於我而言,你沒有請求,隻有命令,你下達的任何命令,我都會無條件執行。”
“謝謝農烈將軍,”範建明歎了口氣:“許多國家政權的更迭,都是以最高長官被處死的暴力行為作為標誌,我的請求是,如果你能取而代之,希望你能留阿魯加一家人的性命。”
“如果你失敗了,我同樣也會向阿魯加先生提出同樣的請求的。”
農烈脫口而出:“請範將軍放心,隻要我農烈在,絕不可能有人動最高長官的一根汗毛!”
“那我就先謝謝農烈將軍了。”
農烈轉而問道:“範將軍,我剛剛得到消息,說你已經加入了N國國籍,而且出任了N國的執行官?”
範建明點了點頭:“是的。”
農烈立即表示:“範將軍,即便你是N國的執行官,但你依然是我們兩國聯軍的總司令,而且不管將來由誰替代最高長官,我相信都會保證你在S國的權益不受侵犯。”
“謝謝農烈將軍,我個人的利益無足輕重,我隻希望S國人民安居樂業,永遠不希望看到戰火重現,生靈塗炭。”
“範將軍請放心,你所擔心的事情絕不會出現。”
範建明剛剛放下電話,最高長官推門而入。
範建明見狀立即起身,最高長官卻示意範建明坐下,看到範建明臉色有些難看,最高長官問道:“是不是S國的情況,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範建明歎了口氣:“S國的民眾,已經把政府大廈團團的,還有些軍人參與其中,正常情況下,阿魯加先生時日不多了。”
最高長官一聽,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襲上心頭。
其實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越是落後的國家,政權的更迭,往往都要伴著流血犧牲,尤其是前任的最高長官,能夠流往海外算是最好的選擇,通常都是被執行死刑,或者被亂槍打死。
剛剛諾瑪的話,之所以讓最高長官忐忑不安,他就是擔心政權交出去之後,自己的繼任者會以暴力形式對他進行清算。
這就是他堅持傳統的繼承者,不願意讓其他部落人成為最高長官的主要原因。
“範執行官,”最高長官說道:“不管怎麼說,你曾經跟阿魯加先生都是並肩戰鬥的戰友,現在他有難了,你不能坐視不管。”
“如果有需要,我立即通知國防大臣過來,全國的軍隊全部交由你指揮,何況你聯軍總司令的職務沒人撤銷,我們兩國聯軍的協議也沒有人撕毀。”
“隻要你登高一呼,一定能夠力挽狂瀾,還S國以太平。”
範建明搖頭道:“閣下,我們當初之所以達成成立聯軍的協議,主要的目的是對外防止侵略。”
“通過我的了解,S國的這次事件,西方很想插手,但是還沒來得及,主要是阿魯加先生自己,違背了傳統宗教的教義,在事先沒有做任何思想工作的情況下,突然娶了一個外籍女人為妻,從而觸犯了眾怒,我們有什麼理由出兵?”
“更何況,到目前為止,不管是以個人還是政府的名義,阿魯加先生都沒有向我們提出任何請求,這個時候我要是帶兵前去,那就等於是侵略,這個黑鍋我們能背嗎?”
最高長官說道:“其實讓你帶兵也就是壯壯聲勢,同時表示N國人民永遠與S國人民站在一起,真要解決問題的話,你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範建明笑道:“彆忘了,你上午已經宣布我加入了N國國籍,而且還當眾任命我為執行官,這個時候我要到S過去,按照國際慣例,那就是插手他國的事務,與西方的做派沒有任何區彆。”
“如果他們有需要,還可以把我當成間諜對待,一個N國的執行官,居然被當成間諜抓起來,這要是傳出去,那可就成了國際笑話。”
最高長官這時才說出他的擔心:“其他的不說,我就是擔心阿魯加的性命。類似於現在這種形式的政權變更,不僅在非洲,在中東也是一樣,前任最高長官都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