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怎麼這會兒打電話過來?”
周晗在睡夢裡中呢喃的問道。
“把你也吵醒了?”曹沫見周晗醒過來了,說道,“嚴明突然打電話過來,說他從此往後要跟著楊嘯鋒——”
“啊,他在賭場作威作福還不夠,跟著楊嘯鋒吃這份苦乾什麼,還是說嚴誌成容不下他,將他趕出拉娜德雷海灘賭場了?”周晗覺得奇怪,這會兒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地板仿佛蒙著一層薄霜。
“心思安分不了唄,滿腦子就想著人生啊、價值啊、冒險什麼的……”曹沫他昨天夜裡跟周晗從卡特羅回來,沒有什麼事情處理,睡得比較早,這會兒才淩晨兩點鐘,但也沒有什麼睡意,便伸手將床頭的台燈打開來。
周晗在黑夜裡乍醒過來,台燈還是太刺眼了,她側過身子,雪膩的臉蛋貼在曹沫的胸口,摸著他有些紮手的胡茬子玩,說道:
“楊嘯鋒這段時間盯上康恩斯安全顧問公司——這家雇傭兵公司注冊地在英國,但主要活動區域在南非,與埃文思基金會在南非的公司有過合作,但也不僅於服務埃文思基金會旗下的公司,因此公開的資料都不認為他們跟埃文思基金會有什麼牽涉。當然,梁遠力排眾議,不管康恩斯報價多高,也要推動卡特羅鋼鐵廠跟康恩斯合作,楊嘯鋒認為這背後必然有值得挖掘的東西。我在想奧瑟弗.斐傑姆身邊那兩名助理,是不是也讓楊嘯鋒協助調查一下?”
奧瑟弗.斐傑姆權高位重,工作生活以及人身安全都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想要從他身上挖掘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卻是最難的。
真想要找埃文思基金會暗中勾結、扶持海盜及暴亂分子的證據,工作還是從奧瑟弗.斐傑姆參與核心機密的工作人員做起。
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這邊歸周晗、苔雅分管的後勤及信息支持部會將這件事列入重點工作計劃,會專門安排一個情報搜集分析小組跟進,但不意味著就不用借助外部的力量。
除了梁遠這個人有心投靠埃文思基金會外,更主要的還是勃索-卡特羅鋼鐵工業複合體作為埃文思基金會在石油輸出之外,單體投資規模最大的工業項目,在埃文思基金會內部也必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楊嘯鋒一直都盯住梁遠的一舉一動,周晗覺得這邊再適當的給予支持,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得。
曹沫想了一會兒,摟住周晗柔軟的嬌軀,說道:“兩線並行不會有什麼壞處,但要叫楊嘯鋒那邊小心一些,不要打草驚蛇了!”
“你是這時候起床,還是再睡一會兒?”周晗從床頭拿腕表看了一眼,問道。
雖說這時候才淩晨兩點鐘,但照計劃曹沫五點鐘要跟船出海去迪貢的奎科妥思,因此這個,昨夜回到隆塔這才直接上床休息。
“除了起床跟睡覺,就不能做其他事啦?”曹沫摟住周晗柔若無骨的嬌軀,拉她趴到自己身上來。
“彆鬨,你還沒有折騰夠啊……”周晗掐著曹沫胸口上的肉說道。
…………
…………
跟朗化石油的合作,雖然是以斯特金、黃鶴斌兩人牽頭在做,但曹沫一點都沒有省心。
原油期貨價格高企、資源緊缺時,歐美以及國內都加強海洋石油的勘探開采工作,但在幾內亞灣海域,不多的海上鑽井平台主要集中在成本較多的近海區域。
雖然幾內亞灣海域平靜,常年都沒有什麼大的風暴襲臨,但幾內亞灣沿岸各國海工基礎都太薄弱了。
早期在幾內亞灣海域所開發的幾十座海上油田,不僅僅鑽井平台、海工維修設備都從歐美進口,從業勘探、開采以及設備維護作業的工作人員,也幾乎都以歐美人為主。
這些石油開采企業後期,才在當地扶持一些中小型企業,承接海上油田的勘探作業以及鑽井平台維修維護等業務。
這些中小企業幕後也跟石油開采企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原本曹沫想收購,也難找到插足進去的機會。
主要是零四、零五年到零八年,國際油價持續飆漲,卡奈姆等國也提出規模驚人的海上石油勘探、開采計劃,以期加大石油輸出規模。
這刺激大量的海上油田勘探、鑽井維護等中小型企業相繼注冊成立,也有一大批海工作業船及設備或租或售進入西非地區。
然而零八年的次貸危機席卷全球,國際油價狂|泄,卡奈姆等國又迫不及待的放棄規模驚人的海上石油勘探、開采計劃。
這兩年來受衝擊最強烈的,自然也是這些中小型企業。
即便這些中小型企業幕後都有金主(投資人),但支撐不下去,隨時都有破產倒閉的可能,能轉售出去,誰還能挑挑摘摘?
諾奎科莊園襲擊案後,在跟朗化石油的談判期間,曹沫就催促斯特金、黃鶴斌他們,直接以弗爾科夫石化集團名義、實際上股權卻跟弗爾科夫石化集團沒有直接關係,收購一家油服公司。
這家油服公司主要還是為尼日爾河口外的鑽井平台提供技術支持及維護等服務,擁有一艘海工維修船、六十多名員工,規模不大,卻有一定的技術實力。
而在過去半個月裡,斯特金、黃鶴斌又出麵收購兩家海上石油勘探及技術支持公司進行合並,從國內高薪聘請七名技術、管理人員加盟更名後的弗爾科夫油服公司,並在奎科妥思油田所在的迪貢設立辦公室,提前將接管鑽井的籌備工作做了起來。
在跟朗化石油簽置正式的合作協議,第一批工作人員也迅速送上平台。
照道理來說,後續的工作就是看下麵工程技術及管理人員,什麼時候能正式將三座鑽井平台成功運轉起來,將平台自帶的雙殼儲艙灌滿後,將奎科妥思的優質原油再運到科奈羅湖港原油碼頭來。
然而曹沫心裡很清楚,朗化石油對跟他們的合作,是抱以死馬當作活馬的態度。
朗化石油除在奧古塔新成立一個辦公室,以及繼續聘用一小部分武裝警衛外,實際的鑽井平台維護工作都移交到天悅手裡,他們最壞的打算就是無法成功出油,每年還能省掉三四千萬美元的維護費用。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朗化石油到這時並沒有放棄出售奎科妥思油田的努力,天悅跟他們的合作是脆弱的、不可靠的——
曹沫一方麵此時沒有那麼多的資金,去徹底的接手奎科妥思油田的開采權及全部的附屬設施,同時奎科妥思油田的所在國迪貢,也不會允許朗化石油直接將油田的開采權,轉讓給一家沒有什麼石油開采基礎的公司。
當然,朗化石油將一些業務轉包出去,則不在此限。
這玩藝就跟國內總包需要有資質,後續分包以及實際誰負責建設大家都會睜隻眼、閉隻眼一樣。
倘若在三座鑽井平台成功運轉起來之前,有第三方願意接手奎諾妥思油田,天悅在其中是不會有什麼話語權的。
朗化石油之所以跟天悅這麼快的簽署合作協議,同時答應比較寬鬆的條件,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天悅無權乾涉油田轉讓交易。
也就是說,倘若買家無意承接朗化石油跟天悅早就簽署的合作協議,朗化石油也隻會給予適當的補償,請天悅出局。
天悅能跟朗化石油談成合作協議,除了雙方目前都沒有資格挑挑撿撿外,同時也是合作協議對雙方都具備寬鬆性跟開放性。
實際上真要有買家願意接手奎諾妥思油田,大概率有自己配套的油服企業,天悅大概率會被踢出局。
天悅想要有話語權,就是搶在朗化石油找到買家之前,讓三座鑽井平台成功運轉。
照目前的合作協議,三台鑽井平台能成功運轉起來,並能成功壓製住奎科諾夫海域的海盜囂張氣焰,雖然天悅這邊是占到便宜的,每年少說能看到上億美元的超高利潤,但朗化石油獲益更大。
他們畢竟才真正掌握奎科諾夫海域的石油開采權。
奎科諾夫油田勘探開采權及附屬設備,是朗化石油十年前用二十億美元巨資換來的,這些年非但沒能產生效益,甚至還陸續投入近十億美元的巨資。
朗化石油資產規模巨大,然而在次資危機中受創不輕。
更為關鍵的,歐洲各國這幾年的發展也已經不可遏製的停滯下來,這也嚴重困擾著朗化石油。
隻要奎科妥思油田每年能給朗化石油帶去穩定、可靠的利益,曹沫相信朗化石油的高層,就未必還會想著將這隻能生蛋的母雞賣掉的。
朗化石油即便還一心想著出售奎科妥思油田,但他們之前對儲備雖豐、但受海盜滋擾致使開采廢荒的奎科妥思油田報價是三十億美元。
在奎科妥思油田的鑽井重新運轉起來,每年能帶來三四億美元利潤、後期還有極大增漲的空間時,他們還是會保持原先的報價?
隻要朗化石油大幅提高報價,這就是天悅在奎科妥思油田裡的作用及話語權體現;買家也不可能忽視天悅的作用跟地位,而隨意將他們踢出局去。
迪貢這個國家,雖然僅有兩千多萬人口,也從九十年代初就進入民選時代,但其國內有著上百個族群,多到恐怖,內部族群矛盾激烈,這些年來斷斷續續的動|亂從來都沒有徹底平息過。
這也是迪貢沿海地區海盜勢力要比卡奈姆、貝寧、阿克瓦沿海更為猖獗的主要原因。
埃文思基金會能在迪貢暗中培養、扶持海盜勢力,不怕有把柄被對手抓住,主要也是迪貢國內的形勢太混亂了。
倘若沒有跟埃文思基金會的尖銳矛盾,曹沫對奎科妥思油服業務還不是勢在必得。
他現在所看到的不僅僅奎科妥思油服業務本身所自帶的超額利潤,他更需要考慮,一旦放棄反抗,不利用奎科妥思油田在幾內亞灣南翼建立一個打擊海盜勢力的立足點,幾內亞灣航運公司在卡奈姆以南海域的航運安全如何保障?
西非聯合水泥通過幾內亞灣近海航道往兩翼拓展市場的計劃要如何實施?
沿幾內亞灣濱海建設跨境輸電網,會不會從此也就徹底的暴露在埃文思基金會暗中控製的海盜勢力的威脅之下?
埃文思基金會既然敢進入諾奎湖,襲擊科托努南部地區,放任不管,科奈羅湖沿岸也絕對不能算是安全的。
拿下奎科妥思油服業務,以保障鑽井正常運轉為名,加強建設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在海上的武裝保障警衛力量,限製海盜在幾內亞灣南翼海域的活動頻率,甄彆找出埃文思基金會暗中扶持的海盜勢力,繼續保持打擊。
這是曹沫異常關注這事,並親手推動的關鍵所在。
在諾奎湖莊園襲擊案發生後,除了布雷克州長他們,曹沫還成功說服斯丹寧家族以及貝爾蒂奇等投資人。
他們除了在卡奈姆共同推動加強軍警打擊海盜的力度,更為直接的就是西非聯合水泥集團董事會,一致同意將給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的綜合安全保障服務協議總額,大幅提高到每年四千萬美元。
除開諾奎湖莊園襲擊案後,曹沫一次性往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投入五千萬美元用於采購更新、更強的武器偵察設備外,曹沫同時也計劃爭取在未來三年,將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的年度開銷,從當前兩千萬美元逐步提高到一億美元。
這已經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了。
要知道貝寧國家零九年的國防支出也就一億美元稍多一些而已。
這也就無怪乎看似海空陸三軍編製齊全的貝寧軍警隊伍,沒有什麼戰鬥力了,也無怪乎埃文思基金會暗中扶持的海盜勢力敢直接進入諾奎湖搞這麼大的事件了。
要不是曹沫很早就組建了隸屬於自己的安保力量,要不是提前一步識穿對方的居心,換作其他任何一家沒有強勢背景支撐的企業,都很難想象有資格在幾內亞灣沿岸能跟埃文思基金會這樣的存在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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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非聯合水泥以及天悅實業早就迪貢最大的港口城市杜阿設立了辦事處。
跟卡奈姆一樣,農民沒有出路,沒有限製的湧入有限的幾座中心,使得城市無序的膨脹。
迪貢整個國家僅有兩千二三百萬人,但杜阿作為最大的港口城市,足足擁擠進來逾四百萬人。
然而杜阿的城市建設、產業基礎比科托努還不如,如此密集的人口,大半青壯年處於失業或半失業狀況之中,社會治安之亂也就可想而知了。
奎科妥思的市鎮也直接瀕臨平直的海岸線而建,在杜阿北麵一百公裡,一度因為海上油田開發短暫的興旺過。
早年的石油開采商除了在岸上建設生活、安全及物資保障基地外,也建有配套靠海工船停泊的港口碼頭,此時都隸屬於朗化石油。
在天悅跟朗化石油簽署合作協議,這些設施的使用權也就暫時轉移到弗爾科夫油服公司手裡。
因為海上油田開發,奎科妥思的市鎮一度有十數萬外來人口擁進來,治安形勢在零零年以前非常的混亂。
不過,隨著朗化石油暫時中斷對奎科妥思油田的開采,將主要人員撤出,這些外地人在奎科妥思謀不得生計,也就四散而去。
當然,弗爾科夫油服公司入駐進來,曹沫抵達奎科妥思,看到生活基地外圍的貧民窟裡,又有人群聚集的趨勢。
好在黃鶴斌這段時間一直盯在這裡,嚴禁工作人員、安保人員外出,前期所有的生活物資都從德古拉摩運過來,而不是貪圖廉價從當地購買。
不過,長期封閉起來,不跟當地人交流,或者不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利益輸送,必然會被當地勢力排斥,從而誘發更麻煩、激烈的矛盾。
曹沫的原則是一定要跟地方勢力建立接觸、聯係,也一定要從當地甄選出溫和派勢力進行扶持。
奎科妥思當地沒有什麼像樣的工廠,經濟作物以可可、咖啡為主,以往交通不便——油田配套的碼頭雖然能停泊五千噸級海工作業船,但作為石油公司私有,以前也沒有放開供奎科妥思的農作物以及其他物產直接出海。
目前弗爾科夫油服公司暫時接管碼頭的使用權,西非農業集團自然就可以利用這座碼頭,從奎科妥思收購可可、咖啡、油棕果、木材等經濟作物。
奎科妥思目前一年能出口的經濟作物很有限,可能也就一兩千萬美元,原本遠遠輪不到曹沫親自出麵,但從當地甄選合作方,涉及到天悅在奎科妥思站住腳的基礎,其意義之大,遠在每年一兩千萬美元的貿易額之上。
除了曹沫親自出馬,誰能保證挑選出來的合作商是立場溫和的,在建立合作關係值得進一步扶持的?
誰又能保證埃文思基金會不會彆有用心安插一些人進來?
迪貢族群矛盾激烈而複雜,也滋生出相當多的極端族群主義者。
朗化石油以往為了避免沾染麻煩,斷然拒絕跟地方勢力進行接觸,更不要說合作,以致奎科妥思鑽井平台及生活基地後期遇到的襲擊,絕大部分都是當地的海盜、匪幫或對朗化這種海外公司抱有憎恨惡意的極端分子所為。
那時候朗化石油在迪貢幾乎成了人人都能咬一口肥肉,自然也不可能找到真憑實據能指證埃文思基金會什麼。
黃鶴斌、斯特金他們看不懂曹沫能發揮的真正作用,但曹沫到奎科妥思後事無粗細的插手到跟當地勢力各種事務的洽談中去,他們隻能理解奎科妥思油服業務的成敗,對天悅在幾內亞灣的產業整體布局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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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奎湖莊園襲擊案,令埃文思基金會暗中扶持的海盜實力受到重創,同時也令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在幾內亞灣威名大振——即便如此,弗爾科夫油服務正式接管奎科妥思油田鑽井後,還是斷斷續續有海盜跑過來騷擾。
隻不過沒有裝備高速快艇、火箭筒及速射機槍的精銳海盜出現,零星跑過來想吃肥肉的海盜,不過是送到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嘴裡的菜而已。
陸續十數波海盜被擊退,上百名海盜被擊斃或緝捕送交迪貢警方後,海盜們便消停了。
他們似乎認清了沒有大勢力在背後支持的精銳海盜牽頭,他們這些散兵遊勇實在不是裝備精銳的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的精銳雇傭兵的對手。
而這段時間裡,曹沫除了期間短暫回隆塔、達荷美或奧古塔處理事務,主要時間都住在奎科妥思的生活基地裡。
生活基地從當地進行物資采購、聘請廚娘及清潔、園藝等輔助工人,西非農業集團在當地挑選合作供應商、西非聯合水泥挑選代理商,在碼頭附近投資建造一座立式水泥儲罐租給其使用,包括從當地找勞務公司負責碼頭運營以及後續營地基建等等,曹沫都事無粗細的直接插手其中。
曹沫還特地在奎科妥思設立辦公室,將在達荷美聯係地方勢力有優異表現的馮磊從阿克瓦調過來,出任奎科妥思辦公室總經理,負責跟蹤這些事務,並有監督其他事務、直接聯絡他的權限。
在年輕的弗爾科夫油服公司以及臨時聘請的技術支持商努力下,經過長達四個月的徹底維護、翻修,僅更新的設施及零部件就高達兩千萬美元,奎科妥思海上油田一號鑽井最終在九月中旬成功出油。
比朗化石油最樂觀的估算,早了三個半月。
這段時間,分管朗化石油西非辦公室的雅克.塞澤爾多次趕到奎科妥思——鑽井平台及相應設施,僅僅是附屬於油田的開采權,在合作期間讓渡給弗爾科夫油服公司。朗化石油設立西非辦公室的目的,也是要對從開采、平台維修、運輸以及銷售等所有過程進行監管,對原油銷售款的管理更是不可能有絲毫的鬆懈。
令雅克.塞澤爾驚喜的不是鑽井比最樂觀估算提前三個多月出油,也不是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多次擊退海盜的騷擾,而是九月初的奎科妥思地區選舉中,市政委員會十三名成員,都是天悅的合作商或供應商。
與六名老市政委員建立合作關係,這不算什麼本事,新當選的七名市政委員一個都沒有漏掉,雅克.塞澤爾也不得不承認天悅內部有關曹沫在識人方麵有過人之處的傳聞了。
雅克.塞澤爾也有過反思他執掌奎科妥思油田期間的得失,認識到在麵對埃文思基金會這個強勁對手時,忽視了地方勢力太過致命。
奎科妥思地區選舉過後,新的市政委員會第一時間並非提出新的市政建設及發展方案,而是第一時間提出加強治安、司法建設,並確保奎科妥思油田歸屬地區的不多稅收,將優先用於警隊建設。
迪貢對原油開采、輸出收取的稅費,與卡奈姆等國家大體相當,總數基本上固定在每桶四美元,留在奎科妥思地區大約僅有每桶一美元。
一號鑽井出油,歸屬奎科妥思地區的稅收約為一萬美元。
這筆錢要放在國內任何一座縣級地域,都算不上什麼,但放在奎科妥思,卻是一筆令周邊地區眼紅之極的財政收入。
何況後期還有望上漲到每天三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