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校長這邊和眾人說了一下情況,將眾人安排好吃飯問題。
何勇在張然身邊想了想還是將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他感覺似乎沒那麼巧合的事情。
張然也沒想到這裡居然有和他名字一樣的長生牌,不過他也不在意,笑道:“我也沒來過這裡,更沒有幫助過這裡的人,肯定是重名。”
不過張然的心中卻不知道怎麼回事,開始有些羨慕這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人了。
隻是看村子裡麵的情況就知道,這個張然應該沒做太多的事情,最起碼沒有真正的改善村子的狀況,畢竟村子現在的情況在這邊擺著。
但大家卻都供奉了他的長生牌,而他這個張然呢?
做的好事不少,但感恩念情的人卻不多!
相比之下,田家山寨子的做法似乎更加符合人性一些?張然也隻能在心裡麵這麼安慰自己了。
霍知鳶感受到張然的心情變化,也聽到了何勇的話,悄悄的握住了張然的手,輕聲道:“張大哥,一樣米養百樣人,是他們不知道感恩,不是你的錯。”
張然笑了笑道:“我知道,我隻是有些感慨罷了,這個家夥真的好運,遇到了這樣的人,相信他絕對不會後悔他做的一切。”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張然更加有些嫉妒這個家夥了,因為他吃飯的這家人在吃飯之前每個人都去長生牌前祈禱了一番,顯然,他們沒有忘記這個人,每天都銘記在心。
看到這一幕的張然心裡麵越發的不是滋味了。
蘇校長和兩位老師和他們一起吃飯,他們並沒有分散的太開,總共就分了三家吃飯。
而飯菜是一些家庭做好然後送過來的,當然了,錢是不會少的。
“大娘,您這供奉的是什麼啊?”可能由於時間比較久了,所以這塊長生牌上的字有些模糊,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清字。
也就是張然和霍知鳶比較關心這個,所以看得比較仔細。
大娘笑著解釋說道:“這是長生牌,專門為恩人設立的,是給恩人祈福用的。”
另外一個老師好奇的問道:“大娘,那這個恩人對你們肯定幫助很大吧。”
“誰說不是呢,這些年恩人幫了我們太多太多了。”大娘說道。
“能給我們說說嗎?”對於這樣的故事,大家都還是蠻好奇的。
“當然可以。”大娘說著露出回憶的神色,“我們這位恩人幫助的可不僅僅隻是我們一個村子的人。
附近很多村子都受到了他的恩惠,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這邊的情況就是這樣,現在其實還算好的。
在二十來年前,真的是每天都在拚命掙紮著,為的就是活命。”
“那個時候恩人來到了我們這邊,基本上隻要我們有什麼難處,恩人都會幫忙。”
“不僅如此,恩人還資助我們的孩子上學,幫我們尋找生計,遇到事情第一個幫我們出頭,恩人幫我們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可是我們卻什麼都幫不了恩人。”大娘說著說著就留下了眼淚。
看到大娘流淚,她的兒子連忙安撫道:“媽,彆難過了,恩人吉人自有天相,您不必擔心。”
張然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的不是滋味。
沉默了一會兒,大娘擦了餐眼淚道:“讓你們看笑話了,不好意思。”
蘇校長忽然說道:“大姐,你能否仔細的和我說一下這位恩人的事跡,我想要記錄下來,雖然說不能夠做什麼,但我不想這些好人好事被埋沒了。”
大娘一聽頓時說道:“當然可以,我這就和你說......不會打擾你們吃飯吧?”後麵大娘有些遲疑了。
“沒有,您說就是了。”蘇校長連忙掏出本子準備記錄下來。
大娘看到她這樣,開始緩緩地說道:“我們這位恩人叫做朱三,我們都叫他三哥......”
就在大娘還在說的時候,張然忍不住打斷道:“可是你們的長生牌上不是朱三啊?”
聽到朱三這個名字,何勇的眼神陡然變得雪亮起來。
張然的話頓時引起了蘇校長和其他兩位老師的注意,開始仔細打量著長生牌,等看到名字之後,三人也都愣住了。
他們也知道了張然為什麼觀察的這麼仔細了,這名字和張然的名字一樣。
大娘也沒有被打斷的氣惱,開口說道:“這長生牌是三哥讓我們立的,也是三哥對我們唯一的要求,我們附近差不多有十幾個村子立的都是這位張然的長生牌。”
“據三哥說,這位張先生是他的恩人,而他所做的這些都是在報答這位張先生的恩情以及懺悔?”說道後麵的時候大娘似乎也有些不確定了。
“大娘,這位三哥的這一塊是不是有一個很明顯的痣?”何勇也忍不住開口道。
大娘眼神一亮道:“這位大哥你也認識三哥?”
聽到大娘的話,何勇久久無言,隨即歎了口氣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認識,而且也是老相識了。”
張然的臉色也是在瞬間變得複雜起來,要說一開始他不相信這是他的長生牌,那麼現在他有些相信這是自己的長生牌了。
不是他自戀,而是這個朱三他認識,何勇也認識,也是他當年的保鏢之一。
張然沒想到朱三會這麼做,他就像是之前說的那樣,他對於朱三,趙虎這些人都沒有什麼恨意。
當年他們那樣的選擇雖然讓張然心裡麵不好受,但也能夠理解。
蘇校長和兩位老師也不在說話了,他們都看出來張然他們的異樣了。
再想想張然的名字,以及何勇說認識這位三哥,那麼.......
大娘聽到何勇的話頓時激動了起來,“大兄弟,你真的認識三哥?三哥現在還好嗎?前兩年聽說他病倒了,現在怎麼樣而來?都怪我們沒本事,沒辦法幫助到三哥。”
何勇聽到這裡也忍不住心中一緊,隨即問道:“他病了?”
“額.....你不知道?”大娘有些懷疑了起來。
看著大娘懷疑的眼神,蘇校長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說了一句,“大姐,這位的名字也叫做張然,而且張先生今年也五十多歲了。”
說著指了指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