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校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或許隻是單純的想要讓張然重新懷揣著一份希望吧?
蘇校長是家長和老師當中了解最多情況的,她知道了一些關於張然和田家山寨子的事情。
所以她也看到了張然那一閃即逝的羨慕眼神,所以剛才的話她就直接脫口而出了。
大娘和大娘的兒子幾乎下意識的將視線看向了張然,不過眼神中卻開始變得警惕起來。
不是他們多心,而是今天忽然來了一群人,然後有人說認識他們的三哥,好說其中一個年輕人名叫張然,還五十多了,這讓他們怎麼能夠不多懷疑一些。
他們是淳樸一些,但不是傻。
“你也叫張然?”從大娘的話中張然就聽出她的意思來。
張然複雜的笑了笑道:“隻是重名罷了,大姐你彆介意。”
說完之後他就不再說話了,隻是默默的低頭吃飯。
大娘原本是充滿懷疑的,但張然這樣子又讓她有些猶豫起來,而且他們村子裡麵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欺騙的了?
“你們先吃,我出去一趟。”大娘說道,隨即就自己走了出去。
霍知鳶看了看張然,又看了看何勇,低聲道:“這個朱三你認識?”
何勇點了點頭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老三了。”
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張然,隨即低聲道:“當年的事情你也知道,朱三也是張哥的保鏢之一,當年......”
說著何勇將以前的事情和霍知鳶小聲的說了一下,他也知道,有得時候霍知鳶勸說張然比他要好的多,而且他感覺自己的最笨,不知道該怎麼說。
當知道三哥就是朱三的時候,何勇其實內心深處是很高興的。
要說張然是將除了何勇之外的人當做朋友,那麼何勇其實是將這些人當成兄弟的。
現在朱三能夠這麼做,讓他的心中很高興。
就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大娘回來了,這次跟著她一起回來的還有村長。
稍微閒聊了幾句,村長就麵露期待的問道:“這位老哥,我聽說您認識三哥?”
何勇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應該是認識的。”
“那你知道三哥最近怎麼了嗎?兩年前他讓人傳話過來說身體不太舒服,但兩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們很擔心三哥。”村長說道。
這也是大娘將他找來的原因,他們真的很擔心朱三!
何勇其實心中也有些焦急,但他也不知道現在朱三的情況,“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和老三也差不多將近三十年沒見麵了。”
聽到他這麼說,村長和大娘的臉上頓時露出失望的神色,不過心中的懷疑卻是淡了一些。
要是何勇說和朱三關係很好,怎麼怎麼樣的,那麼他們還會產生一些懷疑。
但現在何勇說已經快三十年沒見了,顯然也不是關係特彆好的。
就在這個時候,張然忽然開口道:“朱三讓你們立這個長生牌有沒有說什麼?”
村長和大娘相視一眼,大娘隨即搖頭道:“沒有,就是讓我們立一塊這個長生牌。”
“不,三哥以前似乎說過,我想想他當時是怎麼說的。”村長卻是說道。
村長想了好一會兒才猶豫的說道:“當年三哥似乎說了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不過總體意思好像是讓我們祈禱他的這位恩人能夠平安無事,似乎當時三哥的恩人出了一些事情。”
想著想著村長也慢慢的回憶起來了,頓時一拍大腿道:“我記起來了,三哥當時似乎是這麼說的。”
說著村長露出回憶的神色道:“三哥當時說‘張先生消失不見了,你們都認為他死了,但我不相信,張先生一定會沒事的。’,似乎就是這麼一句話。”
不過有句話村長沒說,那就是當時朱三還說了一句‘對不起張先生’。
張然聽完默然不語,沒有多問什麼了,隻是吃著飯菜。
不過何勇卻問道:“老哥,我聽說附近不少村子都供奉了這個長生牌?”
“是啊,我們這些人都是受到三哥不少恩惠的,可以說很多人的命都是三哥救的,這是三哥對我們的唯一要求,這麼多年下來也成為了習慣。”村長感慨道。
“那你們知道朱三去哪了嗎?聽你們說他們在這邊也差不多二十多年了,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了?你們難道都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嗎?”何勇問道。
不過在說話的時候卻是偷偷的看了看張然,發現張然沒有什麼表示,心中頓時暗暗的鬆了口氣。
村長苦笑道:“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三哥一開始的時候基本上都住在我們附近,但也就兩三年的時間而已,聽說他女兒出生了,然後就搬了出去,不過每年他都會過來住上一段時間,還有隻要有事情了,隻要我們打電話給他,他就會過來幫我們。”
“那電話呢?你們沒問題住在什麼地方?”何勇再次問道。
“我們問了,尤其是聽說三哥身體不好,我們雖然沒有什麼錢,但也湊了一些準備給三哥,不過每次問他住在什麼地方的時候,他都不說。
我們給他錢他也不要,甚至說多了都不接我們電話了,最近一年基本上沒有接過我們電話,都是有事讓我們發信息。”村長無奈的說道。
“那電話號碼可以給我嗎?”何勇問道。
“這.....?”村長頓時猶豫了起來,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好是壞。
他之所以說這麼多,也是因為何勇說認識朱三,而且要是朱三的對頭,他說這些也是想要求一下他們不要再追究什麼了。
這也算是山裡人的一些小智慧!
何勇看出他的猶豫,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吧,你給他打電話,就說....就說.....”說著何勇看了看張然。
不過張然還是默然不語,安心的吃著自己的飯菜。
何勇一咬牙道:“你就說張哥回來了,想要見他,問他在哪。”
說完之後看著張然,發現張然沒有表示,心中頓時長鬆了一口氣。
這下村長他們要是在不明白,那麼他們真的就是傻子了,畢竟隻要打通了電話,聽到了聲音,那麼是真是假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