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鉤此時有些慌張的看向仇千陽道:“老板,肯定是他們聯合起來坑我,您要相信我啊。”
仇千陽此時也是眉頭微皺,看向樊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東西就在這裡,你們要是不信,可以看一下。”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U盤。
自從被抓了之後,他就明白,自己也是需要一些籌碼保命了,所以一直帶在身上。
誰也沒有看著U盤,既然樊宏敢現在拿出來,那麼就證明不會有假。
仇千陽深吸一口氣看向張然道:“張先生,這次的事情是我的人做錯了,我在這裡替他給您賠罪。”
說著還真的朝著張然鞠了一躬,但是下一刻他卻說道:“這樣,我一定會給張先生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著就示意邊上的人帶著柴鉤下去。
柴鉤很是配合,沒有反抗,他知道,自己到時候頂多是被訓斥一頓,畢竟這些年他也算是為仇千陽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張然眼睛眯了眯道:“就這樣?”
“張先生不滿意?”仇千陽道。
“我要說我要將人帶走呢?”張然說道。
“張先生,我都說了,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仇千陽加重了語氣說道。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邊上的一些看客也都下意識的躲的遠了一些,這是要撕破臉了?
仇千陽這次要是讓張然將柴鉤帶走了,那麼也就等於說被張然打臉了,連自己的手下都保護不了,在他們這一行是有些不太好的。
雖然說柴鉤自己先犯了錯,但要處罰,也是需要仇千陽親自動手才行。
張然笑了,語氣平靜的說道:“我要是不想要你的交代呢?今天我來這裡,就是要帶走他,怎麼?你要攔我?”
“張先生,人我一定是要帶走的,我再次說一遍,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仇千陽皺眉道。
“嗬嗬,行,人你帶走吧。”張然忽然話鋒一轉道。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這麼快就慫了?
“謝謝張先生體量。”仇千陽似乎鬆了口氣道,柴鉤更是眼神得意。
可是接下來張然的話卻是讓邊上的人都心中一顫,尤其是樊宏幾人。
“仇先生,要是這位柴鉤能夠活著見到明天太陽,我張然跪下給你磕頭道歉。”張然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這話一出,就等於說要不死不休了。
仇千陽也一下子麻爪了,他似乎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事情的始末他知道,也知道樊宏幾人都逃了,但是僅僅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被抓回來了,這完全能夠看出張然有著非同一般的能量。
就在張然剛走兩步之後,仇千陽竟然率先認慫了,“張先生,請留步。”
張然停下腳步看向他。
仇千陽說道:“張先生非要要他的命嗎?他應該罪不至死吧?”
“是,現在不至於,但當你帶走他的那一刻,就至於了。”張然語氣平淡的說道。
“那要是我將他交給張先生,張先生你準備怎麼處置他?”這話一出,柴鉤頓時掙紮起來。
仇千陽看向柴鉤道:“狗子,不是我不保你,而是我保了你就等於害了你。”
這話一出,柴鉤頓時安靜了下來,仇千陽這是什麼意思?
是說就算是他在澳門也沒辦法阻止張然?
這一刻,柴鉤的心頓時一冷,看著張然的目光也充滿了驚懼。
他是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了這上麵。
張然此時回答了仇千陽的問題,“怎麼處置是要看他的態度以及所做的事情了。”
仇千陽最終沒有強行留下柴鉤,但當張然準備離開的時候,仇千陽卻再次叫住了他。
“張先生,既然來了我們這邊,不玩玩嗎?”仇千陽麵色平靜的說道。
張然看了看他,笑道:“想要在賭桌上找回場子?”
仇千陽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了。
張然原本是懶得搭理他的,但這個時候,邊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對啊,張先生,既然都來到了澳門,不玩兩把就有些沒意思了。”
張然轉頭看去,發現居然是穆金元,這個家夥也來了。
其實自從張然進入澳門之後,穆金元就收到了消息,同時也在時刻的關注著這邊。
張然麵露玩味之色道:“我要是不想玩呢?”
“我記得以前張先生可是膽子很大的,現在怎麼膽子越來越小了?我真的為田耀輝這些人感到不值,居然輸給了現在的你。”穆金元麵帶笑意的說道,但話語卻是帶著嘲諷之意。
“嗬嗬,怎麼?你也要和我賭?你配嗎?”張然嗤笑道。
看到張然就這麼和穆金元對上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都有些傻眼,這是怎麼了?
穆金元臉色很是平靜,並沒有因為張然的嘲諷而憤怒,“張然,在內地或許你還可以逞一時之快,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現在所在的是港澳,不是你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
“你要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內地,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富家翁多好,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出來鬨呢?”
張然此時也不走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穆金元,“你知不知道你的激將法很低級?”
穆金元眼睛一眯,他當然知道,但就算是在高明的激將法張然難道看不穿?
所以還不如這樣低級一些來的有用,最起碼可以激怒張然。
很顯然,他成功了。
隻聽張然說道:“不過你也成功的激怒了我,行,我和你們賭,不過賭注太小我可不玩,也沒意思。”
穆金元的眼神中閃現著一絲喜色,剛想說話,邊上的仇千陽似乎比他還要憤怒,直接開口道:“小錢當然沒意思,我們就一個人出五十億吧。”
這話一出,邊上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王琛,五十億?瘋了吧?
就連穆金元都稍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點頭道:“確實,太小了沒意思,要是張先生沒錢,我可以借你點。”
最後一句話的嘲諷意味很濃,誰都能夠聽得出來,同時也是再次激將張然,更是在打心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