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勇家將眸光落在身旁徐梟的時候,秦恒倒是有一點奇怪。
但也沒有將之放在心上,隻當是帶領車隊的負責人。
聞言,徐梟一愣,道:“那就等一下吧。”
說完,他從口袋中掏出對講機:“聽我指令,各車駕駛員下車,進入彆墅收取新娘嫁妝。”
“各車明白!”
對講機中的傳來嚴肅的聲音。
秦恒看到是目瞪口呆,這麼專業的婚禮隊伍嗎?
與此同時,當徐梟一聲令下,車上的便裝禁下車。
在秦恒以及秦家護衛的幫助下,開始在彆墅一樓收取嫁妝。
速度迅速,手段專業。
“大哥,嫁妝已經全部運送上車。”收拾好以後,張勇家跑過來笑著詢問,道。
“嗯,既然這樣,讓他們進行用餐吧,我們準備了飯食。”
秦家是土生土長的惠安州人,習俗大致也是理解,迎親隊伍的便飯少不了。
這些都是關乎禮節性的東西。
但是這一次,秦恒不知道,自己家碰上的卻是天策親衛。
沒有葉天策授權,他們根本不會踏進秦家用餐的親衛。
畢竟他們都把這一次迎娶過程當做一次任務。
“那大哥您先等一下,我問一下徐大哥。”用目光四處尋找著徐梟,他有點尷尬的向秦恒道。
秦恒蹙眉看著他,作為主人翁,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做不了主。
張家人真是窩囊到極點,也不知道上哪裡找來的豪車車隊。
徐梟指揮著一眾親衛將東西安置妥當,他們全部登車,開始等候迎娶。
此次過來的時候,張勇家也有同事在場,另外就剩下徐梟鎮場子。
“徐哥,你讓他們都下來用一下便飯吧。”張勇家道。
這話讓徐梟想起來,地方倒是結婚有這樣的習俗,屬於待客之道。
想過早上出發以前曾經在戰神的授意之下,用過早餐,現在他不能擅自做主,讓他們在秦家用餐,有點不合規矩。
“我們有規定,不能再秦家用餐,此事就免了吧。
接了新娘和秦家親屬,我們可以回管城鄉了。”徐梟意思明確,不打算用餐。
這種舉動卻讓他不爽,張家車隊這不是在給他們秦家難堪嗎?
好小子,竟敢這麼做!
————————
書房。
就在彆墅外麵氣氛凝固的時候,書房中的一群老家夥的氣氛也不輕鬆。
由於南家掌舵者的嘴臭幾乎惹怒了秦晉。
“叮鈴鈴————”
幸好此時有一同電話打進秦晉的私人電話。
“喂,我是秦晉,你是哪位?”他的私人電話極少有人知道,畢竟是他這個級彆。
“我是白玄衣。”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嚇得秦晉一哆嗦,連手機都差點沒有拿穩當。
“大……大人……”秦晉說話的語氣都在顫抖。
他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夠接到南境境主的電話。
書房裡麵的那群人都是人精,當看到秦晉接個電話都快被嚇成這樣。
豈會不猜測到底是什麼大人物打電話過來。
“放輕鬆,今天好歹也是你們家千金結婚,不錯不錯。”
當聽到此話的時候,秦晉心頭更是一驚,境主怎麼會關心他女兒結婚。
不可能是因為這點小事打電話過來吧?!
他內心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由內而生。
“不用過於緊張,今天打這個電話,主要是有幾件事委托你。”電話那頭的白玄衣開口,道。
“您吩咐,您儘管吩咐。”秦晉豈敢推脫,那可是境主親自打電話過來。
“一呢,是秦敏結婚,我表示恭喜和祝賀。
二呢,是讓你替我招呼一位重要客人。
這三呢,隻要你在惠安州一天,就要對你們親家多多幫助。”
白玄衣的話讓秦晉直接摸不到頭腦,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那種大膽假想竟然會是真的。
“嗬嗬,你就等著笑醒吧,那個家夥可是為了這門婚事操碎了心,竟然都求到我這個死對頭身上咯。”玄真戰神在電話那頭感慨,其中心情不知如何表達。
“屬下不知您的意思……”秦晉有點好奇,想知道今天這麼反常的原因。
“唔,簡單說呢,就有人給你們家賜婚了,不過是有人拿命換來今天你們秦家的待遇。”白玄衣大致提點,道。
“您這話,我還是不明白。”秦晉有點尷尬,隻能揣測這位大佬的心思,完全不知其中緣由。
“嗬嗬,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不著急。
今天你的主要任務就是代表我們南境,陪一下那位重要客人。
好了,不說了,我這邊有點事情。”說完之後,不等他有任何反應,電話已經掛斷,隻有忙音不斷傳來。
掛掉電話的秦晉屬實有點懵逼,但是卻是存在,那就是自己女兒結婚,南境境主打來電話道賀。
“秦大人,剛才是哪位大人啊,你這麼緊張。”其他內閣下意識詢問。
“沒什麼,沒什麼。”秦晉擺了擺手,不願意說出來。
就算是他現在將之告訴,也沒有人會相信,要知道南境境主是多麼繁忙的大人,怎麼會屈尊理會一個州內閣的千金結婚。
為了確定其中的門道,他打算出去詢問一下自己女兒,這丫頭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從玄真戰神口中,他大致猜測到,有位大人物為之賜下婚事,才促使她昨天回來下定決心,一定要在今天完婚。
“諸位,失陪片刻,我出去一趟。”秦晉向其他的內閣道,說完就已經起身向著外麵而去。
其他內閣皆是對視一眼,他們都是人精,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肯定有事瞞著他們。
具體情況他們定然是不知,可其中定然有一些隱瞞。
秦晉自顧自的走出書房,腦袋向著自家女兒婚房望了望,卻見人滿為患,根本是沒有機會湊近其中。
張勇家他們已經到彆墅中,有徐梟陪同,他們接親的還有張勇家的同事。
兩個人都在州府工作,同事之間自然是有所了解,他們邀請的時候,隻是一部分人員。
就在這個時候,張勇家上來的時候,已經是被人圍堵起來。
一路上張勇家不知道已經散去多少紅包,可是到頭來還沒上到二樓。
散出去一半紅包的時候,可算是終於是到了門口,但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卻有人攔住他們的道路,此人正是南君臨和他的那兩位護衛。
當看大這一幕的時候,遠處觀望的秦恒一愣,心中暗道,此事不妙。
看來這家夥應該就是想在這條道路上為難張勇家,讓秦家難堪。
“你們上去接引一下,彆讓雙方起了衝突。”秦恒話語當中滿是擔憂。
話音剛落站在秦恒身旁的兩名護衛急忙上去辦事。
“呦,這就是娶秦家大小姐的人物啊,我還以為長著什麼三頭六臂呢。”南君臨擋在前麵的位置,嘴角含笑,眼神之中滿是嘲諷。
走出書房的秦晉正好看到這一幕,蹙眉的他並沒有上前阻止,這是小輩之間的紛爭,作為老一輩人,他根本不能輕易出手。
當看到他眸光的時刻,張勇家稍微一愣,道:“不知先生是何人?”
暗中早已經蹙眉,雖然是自己的婚禮,但是他清楚秦家的處境。
各種客人形形**,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秦家的敵人,不是所有人都是友好的。
“嗬嗬,聽說過南君臨嗎?”南君臨開口,話語中充滿玩味,道。
這個名字他肯定是知道的,畢竟當時身為女朋友的秦敏曾經有過告知。
“有所耳聞。”張勇家開口,道。
“既然這樣,發紅包吧,當然要等我滿意之後才能過去,畢竟這是你們大喜之日。”南君臨開口。
應該是故意找茬,不讓張勇家這麼輕易的踏過去。
隻是這個過程卻落在徐梟眼中,他未曾著急出手,隻是冷眼相待。
“還不快點就誤了時辰。”南君臨的話語在他耳旁響徹起來。
秦恒見此,在下方輕喝一聲:“南君臨,莫要得寸進尺。”
“怎麼,秦府,你們秦家嫁女,不會沒有準備吧。”話語中的惡意愈發濃鬱。
暗中的秦晉愈發皺眉,與此同時,書房裡麵的那群大佬已經出現。
這場鬨劇就擺在麵前,但是無人阻止,他們隻能暗中觀看。
他們之中不知有多少人等待著秦家出醜,隻是嘴上不說,現在有如此機會,怎麼可能不會把握。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生應援秦家,南君臨的父親更是一動不動。
似乎場麵就僵在此地。
徐梟站在張勇家身後蹙眉,看來準備掏紅包。
將第一紅包遞出去以後,南君臨還未曾讓開道路,不讓之前進。
“好歹也做到雙喜臨門吧。”南君臨俊俏的臉上滿是桀驁不馴。
張勇家繼續從口袋中掏出紅包,然而在這個時候,一隻手卻抓住他。
“你想做什麼?”徐梟冷酷的聲音傳來。
張勇家感覺身後的冷氣,宛如身處冰窖之中,其他人的感受亦是同樣。
秦恒一愣,此人怎麼會站出來?!
暗中的秦晉瞳孔緊縮,總覺得張家今天不簡單。
“要紅包啊,你是誰?”南君臨毫不畏懼的迎上目光,不屑一顧道。
“紅包已經給了,你可以讓開了。”徐梟淡然。
“我覺得不夠。”南君臨輕笑一聲。
“我覺得夠了。”徐梟站到張勇家前麵,道。
“你算什麼東西。”冷哼一聲,南君臨道。
“還想要紅包嗎?”徐梟突然一笑,道。
“要,隻要你們張家給的起。”南君臨傲然至極。
“你死後我讓張家給你多燒點冥幣。”誰知徐梟竟公然說出這麼一句話,現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何其大膽,竟然當著南君臨的麵說出這般話語,這簡直就是找死。
“你特麼是找死不成?!”那種語氣顯然已經被激怒。
對於其子的態度,暗中的南家掌舵者並不是特彆滿意,為何這麼點時間就已經被人激怒。
太不堪重用,明顯對方的用意就是能夠激怒。
誰能想到就這麼上當,怎麼可能會讓南家的人滿意。
南君臨的態度讓徐梟一笑,說到底還是不成熟的把戲,根本上不了台麵。
“讓開吧,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我不在追究。”徐梟的話語中透露出來的隻有霸氣絕倫。
什麼叫讓開吧,我不追究?!
咒了南君臨去死,然後此事就當不怪罪你?!
這特麼是什麼道理!
“你是不是沒睡醒,還是你想提前去死。”南君臨對於這樣的人直接就是大怒,其中的殺意已經不允許他在進行掩飾。
本來今天到場就沒有安什麼好心,何必在進行隱瞞,完全可以釋放出來,畢竟現場可是有著自己父親為自己站台。
就算是他今天這樣做,秦家也隻能在暗地裡承受,更是化作他們家族的恥辱,永久的背負下來。
“你找死是吧。”南君臨繼續開口,順手指著徐梟。
“哢擦————”
誰知徐梟突然出手,直接斷掉南君臨的手指,那清脆的聲音響徹現場。
“啊————”
劇烈的慘叫瞬間響徹在整個彆墅當中,南內閣臉色劇變,他沒有對方的人竟然會這麼生猛,一言不合就出手。
這一點張勇家也是徹底懵逼,他沒有想到對於這種事情,徐梟的處置方式就是如此。
“你……你……找死,給我斷了他的腿。”南君臨睚眥必報的麵目徹底暴露出來。
“夠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南君臨的父親坐不住了,率先出手,話語當中滿是冷淡。
“你是什麼人?”
當南家父親的站出來的時候,那是徐梟的聲音。
顯然他不知道這是南君臨的父親,張勇家在身後拉了拉衣袖,小聲提醒道:“這是我們州府的一位內閣。”
“內閣?”徐梟淡淡看一了一眼,平時裡他見過的內閣多了去,還會害怕此人。
自己的等級和內閣相比,就他們哪個不是畏之如虎。
“你兒子真不爭氣,替你也算是管教一番。”徐梟的此話更是氣死不償命。
打了人家兒子,還什麼叫你兒子叫不爭氣,替你管教?!
這是連南內閣的臉都打啊!
現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
“老秦,如此悍匪,抓起來吧。”南內閣對著緩步而來的秦晉道。
“抓我?”還沒等秦晉有什麼表現,徐梟已經開口,手裡的熱武器不知從何來。
指著這位南內閣,繼續道:“本將此次前來,乃是行迎娶之禮,無力和你作什麼爭鬥,就此讓開,我不與你爭論。”
“你……悍匪,竟然攜帶熱武器,大逆不道!”南內閣激動至極,但是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出麵幫助他,都下選擇明哲保身。
“嗬嗬,我看你是大逆不道,張家婚事也敢阻攔,你南家要誅九族不成?!”徐梟傲然至極,眸光淡然冷酷。
他們接親乃是北境之命,誰敢阻攔,都是找死!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說誅九族!”忍著劇痛的南君臨怒吼一聲。
“南境惠安州秦晉聽旨跪安!”
不知何時,徐梟從懷中掏出紋有金龍的布料。
所有人瞳孔緊縮。
那東西,他們隻在電視上見過,沒想到今天有幸見到!
秦晉更是一臉驚喜,瞬間跪在地上,南內閣的瞳孔中滿是驚恐,心中直呼,完了。
其他內閣也是臉色蒼白,他們這個級彆的對於這個東西在不熟悉不過。
一眾人皆是一股腦的跪下,心頭滿是敬畏。
這東西可是境主才有資格發布的東西,秦晉心中驚喜,難道是南境之主親自下的詔令?!
就在他猜測的時候,卻聽徐梟道:“北境之主,天策戰神特為其右護之弟賜下婚禮,著與惠安州秦家之女,完婚。
賜婚天作之合!惠安州秦晉接詔令!”
“屬下接詔!”秦晉心中顫抖,不敢起身,隻有那詔令到他手中。
什麼?!
張勇家乃是北境境主右護衛弟弟?!
也就是說張家站在北境境主,天策戰神!
秦晉那個時候,恍然大悟,原來南境玄真戰神說的貴客正是這位始終未曾露麵的北境境主!
那可是比玄真戰神還要神秘的人物啊!
怎麼會?!
其他亦是臉色變色,他們知道秦家從此平步青雲,攀上北境境主這條線了。
那可是右護衛的家庭啊!
也就是說秦晉最後最少也是位州君!
境主之下的人物之一!
所有人不知有多羨慕!
詔令賜給秦家,算是一種護身符和象征!
誰人現在敢小覷這個秦家,現場無人敢這麼做,他們都沒有資格。
“爾等起來吧,迎新娘。
秦家親屬上車,既往管城鄉,有聖禦降下,著張秦兩家接禦!”徐梟一句話,落在他們秦家所有人的心頭。
這真是的秦家祖上冒青煙,積了八輩子德,才換來今日。
不僅僅有北境之主的詔令!
更有聖禦降下,那是什麼概念,就算最高的那位都在關注這場的婚禮。
現在的秦晉回想起玄真戰神的那話,後背直接發涼,他總覺得此事還不簡單,右護衛的弟弟真的北境境主這麼做?!
心裡疑惑極致。
但是他必須前往管城鄉接聖禦,那是給他們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