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道身影如幽靈一般在夜色之中前行,向著福橫彆墅區而去。
他們沒有選擇開車,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畢竟,不論是陸陽銘的庫裡南還是特勤局的車都太高調。
至於林妙妙的車,趙素芸肯定也是熟悉的。
至於鄭國安,被安排留下來,守護著林莫年和林妙妙的安全,以防不測。
今夜,陰雨綿綿,天空灰暗,看不到星鬥。
二人行動如風,卻沒敢施法,怕引起注意。若那布陣之人真在這彆墅區內,搞不好會打草驚蛇。
來到千心湖邊,一片偏僻的涼亭之中,二人站定。
觀察了好久,孫必年竟然都沒看出這裡的陣法來,這讓他不竟皺眉。
要不是陸陽銘說出這裡的秘密,他真發現不了。
“這布陣之人絕對精通陣法一道,太巧妙了,居然這麼完美!!”孫必年心中震撼不已。
“是啊,正是因為太過完美,才不正常。”陸陽銘說道。
他這話,孫必年自然明白,天地本不全,事物又何來完美一說。
“這裡有九九八十一座涼亭,每座涼亭之下的石柱直達幾十米下的水底,上麵皆有一道以人血和生魂祭煉過的養靈邪符,我不敢隨意破壞,看看老哥那邊有沒有更穩妥的辦法。”
孫必年聽得震撼不已,這個局,布得太大太久,是他有生以來遇到過最棘手的事情。
一但處理不好,後果將不是誰能承擔得起的。
“依你判斷,此陣中的魔物達到什麼程度了?”孫必年凝聲問道。
想了想,陸陽銘一臉凝重看向對方。
“恐怕已經達到最後階段,最多再過半年,此魔物吸夠氣運,養足之後必然複蘇。”
聞言,孫必年心臟劇烈狠狠跳動了幾下。
“幸得好發現得早,咱們還有機會。”
“嗯,沒錯,咱們還有一些時間。”
突然,陸陽銘一愣,神情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老弟,有什麼發現了嗎?”他的神情自然逃不過孫必年的眼睛,立刻問道。
“孫老哥,灼山境的事情你知道嗎?”陸陽銘看向他。
“知道,你是說……?!!!”孫必年一下反應過來,臉色一沉感覺不妙。
“這隻是我的猜測,灼山境也是半年後開啟,與這湖心魔物複蘇時間一樣,這兩者會不會有某種聯係呢?”陸陽銘的分析並不是毫無道理,相反,這個理由還真能說得通。
“很有可能,某人為了灼山境開啟,十幾年前就在些布局,為了複蘇某件魔器。或者複蘇某個魔物,就是為了半年後進入灼山境後爭那一絲機緣。”孫必年一下聯係到了這些。
通了通了,這麼一分析,所有事情都接得上了。
一個臨江市便有如此凶地,那麼整個世界,會不會有更多這樣的事情正在醞釀呢?
灼山境,到時候看來將是群雄爭奪的戰場,恐怕也是這個時代最大的轉折點吧。
至於結果會是什麼,沒人知道。
“這裡的事情我們還有一點點時間,先去救人吧。”孫必年說道。
陸陽銘點了下頭,立刻帶著他悄悄來到444號彆墅後院圍牆外。
二人一番探查,到是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一躍而起,翻牆而入。
當然,以他們的本事,攝像頭根本就捕捉不到二人身影。
“老哥,你就躲在這外麵暗處,我進去搶魂。一但有變,立刻動手誅殺對方,絕對不能給對方提前複蘇魔物的機會。”
“好。”孫必年重重點了下頭。
陸陽銘隨即悄悄跳上二樓,從二樓開著的一道窗戶裡摸了進去。
進去之後,他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收斂,生怕引起那藏在暗處的邪修注意。
手拿了施了法的羅盤,指針旋轉,最後指向最西麵的一個房間。
這裡竟然裝了一道防盜門,家裡裝這東西,裡麵肯定有不尋常之物。
區區一道防盜門自然難不倒他,收起羅盤,心神凝聚於手指,放出一縷氣機。
以神禦物,控製著開個鎖還是挺容易的。
“喀嚓!”幾秒鐘後,防盜門鎖響起,打開了。
他趕緊輕輕打開門,看了裡麵一眼,並無他人,不過這裡麵散發著濃濃的邪氣和法力波動。
進去後,他悄然將門給關上,不露一絲痕跡。
不用開燈,也能夜視清楚。
這屋子不大,裡麵供有一個神台。
上麵一尊法相麵目猙獰,多手多眼,脖子上掛著一串骷髏頭,手握骨鞭,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邪氣,模樣恐怖無比。
這是一尊魔相無疑,趙素芸居然在這裡供奉魔相,這說明她背後的高人必是魔人無疑。
供台上,竟然擺著三個骷髏頭,是人頭無疑。
還有一些大玻璃瓶子,裡麵用藥水泡著,心、肝等內臟。
陸陽銘心中怒意大起,果然是魔物,竟然如此禍害生靈。恐怕,那趙素芸沒少害人。
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如此沒有底線,生而為人,卻又與魔鬼何異?
她這樣的行為,最後注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林妙妙那麼善良,竟然有如此惡毒的母親,真是可悲。
趕緊搜索,神像背後居然放著一個尺許大小的漆黑棺材,陸陽銘趕緊打開,裡麵躺著一個稻草人。
上麵淋著鮮血,頭部用大針釘著一張布條,上麵是生辰八字。
這布條和血都還很新鮮,說明才施法不久,這生辰八字自然就是林莫年的。
陸陽銘沒有拔針,隻要一動,肯定驚動施法之人。
他隻能施展神魂,避開上麵的法術,進入稻草人體內,果然看到一臉漠然的魂魄,正是林莫年。
神魂猛的一卷,帶著他的魂魄悄然離開,裝進收魂袋之中。
趕緊再將小棺材蓋上,然後神魂一探,確定外麵沒人之後,這才輕輕打開門出去。
將門關好,原路返回,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之下落到彆墅院中。
“怎麼樣?”躲在暗處的孫必年問道。
“成了,走吧。”陸陽銘小聲說了一句之後,二人迅速離開彆墅,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