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有著足夠的傲氣和自信,察覺到陸陽銘是想要去九天之外汲取靈力,以此來對付自己。即使白玉認為,陸陽銘當真是如此做了,也不見得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他依然不願意給陸陽銘這個機會。
放任陸陽銘先動身,他依然是一腳將陸陽銘給踹了回去。
可是白玉卻一點沒感覺到放鬆,反而是覺得不對勁。
因為被鳳言真人看中的人,不應該如此愚蠢。就算陸陽銘去了九天之外,就那地方稀薄的靈力,他也絕對不可能達到天合境界。
而且,在陸陽銘被一腳朝下踹出去的時候,白玉發現陸陽銘是有所準備的,很是輕鬆的卸下了他那一腳的大部分力量。雖然是被踢了下去,但是並未受傷。
也就是說,陸陽銘是有所準備的。等待著自己來踹這這一腳進行阻攔。
既然陸陽銘已經知道結果,為何之前要多此一舉呢?
難道隻是因為想賭一把?
這個答案是最可能的,但是白玉並不滿意。他心想陸陽銘一定還有著其他的理由和動機。
但此時此刻陸陽銘分明就被砸在地上,沒有半點異常。
白玉更是想不明白了。
心中懷著疑問,白玉也落下了地麵,他仔細打量著近在咫尺的陸陽銘,寒聲道:“我可以隨時殺死你,不過我依然希望你投降。明白麼?你我兩人合力,至少在斯蘭世界,我們橫行無忌,且可獲得永生。我願意分享你永生之法。那是我用數次命運換來的。”
陸陽銘啐了一口,“你覺得我是與你這等叛徒為伍的人?”
白玉搖搖頭,“冥頑不靈,和我師父那個榆木腦袋一樣。明明自身難保,卻總是心懷天下。我可笑,你們這些不自量力,自以為是的家夥,豈不是更加可笑?”
陸陽銘手持青雷劍,插入地麵,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這才將白玉剛才那一腳的殘餘力量徹底卸開。那家夥不愧是體修出身的,那一腳的力量非同小可。
“你很強,可是要一時半會兒殺死我,你有那個本事麼?”陸陽銘冷笑,“我就算死,也得從你身上拔下來一層皮。你信麼?”
“我信,我當然信。既然如此,我就慢慢的虐殺你致死。等你死了,弑神盟之中你所謂的那些追隨者,我也會慢慢的殺死他們,吃掉他們。”
白玉微笑著。
如果不是這番話,他的微笑看起來很有一種明媚的感覺。這隻是假象。
陸陽銘咬緊牙關,他並沒有說話,隻是持劍攻去,依然是將能夠調動力量全都彰顯了出來。
劍光璀璨,原力沸騰,魂息也如同火焰一樣燃燒。
白玉雙手背負身後,如同一道幽靈一般,以各種詭異的姿勢閃避著陸陽銘的進攻,麵對那磅礴的拳意或者魂息,也不過是揮袖便打破,接著很快就能夠到達陸陽銘跟前,一指點出,並非是刺殺陸陽銘的額頭沒醒,反而是擊打在他非致命的部位。
神靈金身應聲而裂,那些破碎的紋理在一指之下不斷擴大,看起來更是狼狽。
往往遭受白玉的一指,陸陽銘都會倒飛而出,要很是折騰一番,才能夠讓自己暫時平靜下來。
可陸陽銘的神情永遠是平靜的,沒半分的恐懼,後悔,痛苦,反而是帶著一抹似有還無的嘲笑。
白玉微微皺眉。
並非是因為陸陽銘你桀驁和不屈的態度,反而是覺得陸陽銘身上有太多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前幾次陸陽銘的確是受傷了一些,但是那隻是神識和劍意受損,他的命源力量並沒有得到削減。但現在陸陽銘一副拚命的姿態,他所展現出的命源力量,反而是不如之前,甚至可以說是大打折扣。
難道這家夥還在養精蓄銳,儲存自己的力量?
白玉搖搖頭。
現在陸陽銘隨時都可能被自己殺死,不可能還有其他機會翻盤。
可白玉又覺得夜長夢多,心中閃爍一個念頭,要不要直接殺了陸陽銘,免得多生事端?
白玉無疑是能夠做到的,但陸陽銘始終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讓他十分惱火。這讓白玉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他當年正是憑著一腔孤勇,數次證明自己才能夠從一個天賦平平的普通人,成了風言真人的徒弟,而且修煉的不是練氣靈力,反而是體術。
世人都知道風言真人是天才煉氣士,卻不知他的體術也是古往今來能夠青史留名的存在。
鳳言真人就曾經說過,白玉的心性和體質,更加適合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