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夜的突如其來仿若監視官的禿如其來。
他瞪著黑狗熊一樣黑多白少的大眼睛看向敖夜,出聲問道:“誰能告訴我,他是怎麼進來的?”
站在旁邊的剪刀負責整個養豬場的警戒工作,在他的布置下,這個養豬場就是飛進來一隻蒼蠅都會被他們監測發現。
可是,現在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走到了他們麵前,他們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這是自己工作上的失職!
剪刀按響耳朵上的耳麥,出聲喝道:“有人闖入,一級戒備。有人闖入,一級戒備。”
耳麥裡麵無人應答。
“有人闖入,一級戒備。有人闖入......有人嗎?”剪刀再次出聲喊道。
耳麥裡麵仍然無人應答。
剪刀大驚失色,他知道這種沉默意味著什麼。
他才剛剛帶著執行官以及魚家棟魚閒棋父女進入這個房間,進來之前他布置的那些明樁暗梢都還健在,有些人還用暗語和手勢向他打招呼敬禮。
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的守護小隊全部乾掉?
而且,他們殺人的時候,監控室裡麵竟然沒有收到任何預警信號?為何他的耳麥裡麵直到現在還是靜默狀態?
你就是臨死之前「啊」一聲,我也知道有了外敵侵入啊......
嗖!
一個大塊頭仿佛一陣熱氣騰騰的風似的飄了過來,敖炎站在敖夜身後,彙報說道:“大哥,屋子裡麵的那幾隻蒼蠅都被解決掉了。”
在他眼裡,那些精英殺手不就是幾隻蒼蠅嗎?
他的解決方式就是「焚化」,一口氣下去,連人帶著那些所謂的尖端設備瞬間消失,真真是骨子渣子都不剩下。
啪!
彪叔也提著一把開山刀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他把手裡搜集而來的一堆耳麥丟在地上,然後一腳下去,踩的粉碎。刀刃之上,血水流敞。
顯然,他剛剛進行了一場殘酷的......屠殺。
他恭敬地向敖夜行禮,彙報說道:“陛下,外圍的野貓也都解決乾淨了。”
“辛苦了。”敖夜出聲說道。
剪刀來不及多想,伸手入懷,手裡已經多了一把血色五星手槍。
瞄準敖夜,一言不合就開槍射擊。
很顯然,敖夜是這群怪物的首領,而且是最能讓他感覺到危險和壓迫的人物。
不管他是什麼來頭,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對他們而言,殺人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砰砰砰......
一連打出四顆子彈,卻發現敖夜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當然,也沒有死。
他站在那裡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
敖夜的嘴角並沒有帶嘲諷,因為,他配不上自己的嘲諷。
與他而言,這些家夥都是螻蟻一樣的存在,什麼人會對一隻螞蟻擺嘲諷表情?
可是,在剪刀的眼裡,敖夜就是在嘲諷自己,他看不起自己。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剪刀怒喝一聲,再次舉槍瞄準敖夜的腦袋開槍射擊。
砰!
一顆子彈飛了出去,朝著敖夜的腦袋飛了過去。
他知道這把血色五星的威力,倘若命中的話,這顆子彈能夠把他的腦袋給擊碎。彆看這顆銀色的子彈體積很小,但是破壞力驚人。
就像是用大錘擊打西瓜一般,一錘子下去,西瓜瞬間肉漿四濺,碎裂成渣。這顆子彈就是打進內部的炸彈,一旦爆破,比鐵錘的威力要強大太多......
他喜歡打爆彆人的腦袋。
與他而言,這是一種藝術。
一種暴力美學......
而且,他的眼睛清楚的看到,子彈即將進入敖夜的腦袋。
他相信自己的槍法。
可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他看到那個男人皺了皺眉,表情充滿了鄙夷和不屑,他又在嘲諷自己......
臨死之前還在嘲諷自己。
然後,那顆子彈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它竟然轉了個彎調了個頭......
「子彈還能調頭?」
這是他腦海裡浮現的最後一個想法。
然後,那顆子彈便以來時快上數倍的速度,毫不猶豫的鑽進了剪刀的腦袋裡麵。
砰!
在敖夜的眼睛裡,隻覺得剪刀的腦袋突然間脹了起來,然後「哢嚓」一聲爆裂開來。
肉漿四濺!
正是剪刀想要達到的藝術效果。
而且,是在他自己的腦袋上麵呈現。
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撲通!
腦袋爆炸之後,剪刀的屍體又在原地站了一陣子,這才重重地砸倒在地上。
血水流敞的更加歡快了。
敖夜有些厭煩的後退兩步,他怕那些血水流敞到自己的鞋子上。
這是敖淼淼剛剛幫他買來的籃球鞋,據說很難搶到,敖淼淼一怒之下,就讓敖屠去把鞋廠給收購了......
敖屠來問自己的意見,敖夜想著反正大家都要穿鞋,買了就買了吧。
於是,那個國際知名的運動品牌就成為了龍王集團的子品牌之一。
我是龍,我驕傲了嗎?
“你.......”監視官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的發生,指著敖夜說道:“你是魔鬼......你一定是魔鬼......”
他今天經曆了什麼?
自己的數十護衛悄無聲息的被人乾掉,自己深為信賴的保鏢剪刀被人一槍爆了頭......還是自己射出去的子彈,射擊出去的子彈還能夠拐彎。
要不是親眼所見,這種事情說出去你敢信?
隻有魔鬼才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
在他眼裡,敖夜就是西方世界裡那無所不能又無惡不作的魔鬼。
“我不是魔鬼。”敖夜說道:“我去找過他們,沒找到......”
以前閒著無聊的時候,敖夜想去找找那些傳說中的存在。譬如西方的龍、天使、路西法、魔鬼之類的......結果都沒找到。
“.......”
“敖夜......”魚閒棋瞥了一眼地上的無頭屍體,喉嚨瘙癢,胃部又是一陣抽搐。她強忍著想要嘔吐的衝動,說道:“你怎麼......怎麼到了這裡?”
“我來救你。”敖夜說道。他看著魚閒棋,問道:“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什麼話?”魚閒棋一臉茫然。
“每一句話。”
“......”
要不是環境和處境不對,魚閒棋都想罵神經病了.......
誰能夠記住彆人的每一句話?
幸運得是,敖夜並沒有讓她等待太久,主動揭開謎底,一臉誠摯認真地看著魚閒棋說道:“我說過,我不許你死的時候,你就不許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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