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是有幾個疑點,第一,葉梵之前分析過,就算後麵寶馬車裡的人才是肖仁,相距不過一分鐘,也就是還是八點多的的時候就到S小區找李巧靜,以李巧靜避他如蛇蠍的態度,不太可能會在大半夜迎他進門,而且九點多的時間葉衛國下樓時,也沒提到過李巧靜家裡還有人。
從八點多到九點多,再從九點多到十一點,這兩個時間段,若肖仁真是凶手,他在哪,在做什麼?
還有,他的朋友和大排檔老板都證實了十點到淩晨一點,他和朋友在喝酒,難道他們都給了假口供?
從這幾個疑點上看,肖仁的作案時間很難有個合理的解釋。
如果肖仁正如他們之前所分析的那樣,那麼後麵開著銀色寶馬的人會是誰?離開的時間又是那般的敏感?
馮森腦子轉了轉,向小鐘下了命令:“讓技術組加緊時間處理好監控,再擴大範圍,看看有沒有其他監控有拍到這輛車,你和老陳,分成兩隊,重新走訪肖仁鄰裡,和大排檔附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在那天見到肖仁。”
“是,馮隊。”
掛斷了電話,馮森將手機拿在手中轉了轉,然後抬眸看向葉梵,突然問道:“有什麼想法?”
沒想到馮森居然會問她,葉梵愣了愣,抿了抿唇道:“我還是堅持我之前的想法,肖仁不會是凶手。”
“哦,那你認為銀色寶馬車裡的人會是誰?會是凶手嗎?”馮森又接著問。
葉梵搖頭道:“我不知道,在沒有更多信息之前,我不會做無畏的推斷。”雖是這般說,但她幽黑的眼珠滴滴地轉動著,正在心裡推論著可能性。
聞言,馮森不僅沒有露出嘲弄之色,反而微不可覺地點了下頭,以一副較為悠閒的姿態重新靠回椅背,雙手交疊置於腹前,揚了揚眉道:“那就繼續你有畏的推斷,除了凶手與死者是認識,並能在深夜進入她的家這一點外,你還有何高明的推斷?”
“高明嘛,倒是不敢當。”葉梵知道,她的目的已經成功了一半了,臉上的笑容有些掩飾不住的燦爛,然後很快又收斂起來,擺出嚴肅的表情,繼續說出第二點的推斷道:“凶手殺李巧靜是有預謀的。”
“何以見得?”從現場來看,開始的時候,凶手殺人更像是激情殺人,但是後麵放血活剖又做得很細致且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給他的感覺很矛盾。
“從凶手作案的工具,楚大哥屍檢報告裡提到,作案的工具除了現場找到的十字形螺絲刀,還有類似於手術刀或解剖刀的鋒利刀具和帶有鋸齒的生繡刀具,這李阿姨的家裡並沒有發現符合的刀具,而且依照李阿姨和趙老師的職業,他們家裡不可能備有手術刀或是解剖刀,那就隻能是凶手帶來的。”
“還有,楚大哥報告裡也提到,凶手無論是放血還是活剖的手法很細致,近乎專業,一個人若是基於暴力或激情殺人,應該不會有那沉穩的心態做這種細致的活,不,應該說是虔誠的心態。”
說著,葉梵腦海裡一個畫麵滑過,她蹙了蹙眉頭,帶著絲遲疑改了說法。
“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