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雨說愛他,他當然高興。
但是他其實,在包廂把熟睡的她帶來的時候,抱著這麼個大寶貝,滿腔的負麵情緒,一瞬間全都化成了繞指柔。
他知道,夏思雨雖然大大咧咧,但也很敏銳,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即使她喝的不是啤酒是白酒,她也會努力保持清醒。即使小唐在旁邊守著,她也不會輕易的睡著。
是因為導演拿了薄言的手機,是看到了他在手機裡的文字,甚至都沒有看到他本人,但是,夏思雨選擇了相信。
他和夏思雨,其實都是在家庭陰影,以及藝人強烈的職業不信任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家庭沒有溫暖,職業上還被同僚捅過刀子。夏思雨選擇張揚跋扈,而他選擇喜怒不形於色,其實對他們本人來說,都是一種保護色。外表再張揚,再腹黑,嬉笑怒罵,卻很難走心。
但是,隻要夏思雨確定是他的話,哪怕他本人不在,她都會馬上放鬆下來。
對比幾個月前,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
她是小刺蝟,現在終於懂得在他麵前不需要豎起全身的刺,可以毫無保留的把後背交給他,可以放心大膽的睡去,而不需要擔憂後麵的俗世紛擾。
這種無條件的信任,更讓他動容。
“我也是。”薄言輕輕抱著她。
夏思雨不乾了:“隻是‘也’嗎?”她都用了“很”誒!是“很愛”,不是一般二般的“愛”!
薄言又想笑,這家夥,總是瞬間把溫情揉的稀碎。他也就是跟她相處以後,日子熱熱鬨鬨的,有喧嘩有吵鬨有人間煙火,連笑容也變得多了起來。
見他不說,夏思雨更不乾了:“你不說是不是?”
薄言低頭,嘴角笑意瑩然:“你想聽啊?”
他說完,一瞬間把夏思雨抱了起來,三步兩步衝到洗手間,拉上了門。夏思雨被他抱到浴室裡,然後他轉身調好水溫,在浴缸裡“嘩啦啦”的放水。
轉頭,又把夏思雨用慣的洗發水沐浴露卸妝膏之類的準備好,這個流程他已經做了無數遍,先洗刷刷,再泡個澡,她護膚,他幫忙吹頭發,夏思雨心情好的話,也會“賞他”一片麵膜。
“你想聽,我用一晚上,很多個晚上告訴你。”
薄言黏上,夏思雨反而矯情起來:“切,你現在說,我還不想聽了呢。”
話說的矯情,但是她一直抱著薄言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彎彎,臉上有說不清的小得意。
“不想聽啊,那我不說了啊。”
“你敢?”夏思雨瞬間柳眉豎起來,眼珠子也瞪得溜圓。她可以不想聽,他卻不能不說。她就是雙標,就是無理取鬨了怎麼了。分開了兩個月,剛一見麵還不能讓她矯情下,她平常想矯情,還不知道矯情給誰看。
薄言隻好抱著這個大寶寶:“我看你的心理年齡,應該不超過三歲。撐死幼兒園小班。”
夏思雨翻了個白眼:“看不起誰呢,我上的明明是兩歲半的早教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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