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離開碼頭,往著波瀾壯闊的地中海駛去。
海上有很多這樣的遊艇,載著比基尼女郎,載著香檳與紅酒,富人們通常喜歡在夜裡享受人生的樂趣。偶爾一個另類,誰會留意到呢?
同一時間,瓦萊塔一家酒店裡來了四個客人。三女一男,都很年輕。三個女人之中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另外一個也漂亮可人。三個女人擁簇著的男人是一個亞洲人,長得也豐神俊朗,陽光帥氣。
亞洲男子似乎喝醉了酒,走路東倒西歪,全靠三個女人扶著才沒有倒地。
“夏先生,你乾嘛要喝那麼多啊?”一個女人說。
“就是呀,剛到馬耳他你就喝醉了,你怎麼能這樣啊?”一個女人說。
亞洲男子嘿嘿笑了笑,忽然伸手抓住了一個女人的胸,下流至極地捏了一把。
“呀!你太過分了!”被吃豆腐的女人很羞惱的樣子。
亞洲男子卻又在另一個女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你真是一個色狼!”屁股被抓的女人羞紅了臉,她伸手去打那個男人的手,可那個男人的手卻從她的裙底伸進去又抓了一把。
酒店大廳裡很多人都移目過來,好奇地看著四個人。男人們豔羨那個亞洲男人的性福,而女人們卻忍不住仔細打量那個男人。她們很少見過長得那麼好看的亞洲男人。
一個女人去開了房,而且隻要了一間套房。然後三個女人又擁簇著那個亞洲男人往電梯間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話。
“夏先生,你不要亂摸呀,待會兒再滿足你好不好?”
“不要說話,要是被人那些人發現了就糟糕了。”
“沒有問題的,夏先生的人很快就過來了,我們很安全。”
電梯門打開,三個女人扶著那個亞洲青年進了電梯。
酒店前堂裡頓時一片議論聲。
“那個亞洲人真性福啊,三個美女,他吃得消嗎?”
“他吃不消,我們去幫忙怎麼樣?”
“哈哈哈……”
“彆開玩笑了,那三個女人一看就是極品貨色,那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睡到的嗎?你們沒發現那個男人手腕上的限量版的百達翡麗手表啊,那隻表價值五十萬美元啊。那三個女人願意一起跟他睡,那還不是因為人家有錢啊。”
“人家好像不止有錢吧,人也長得很帥氣。”一個女人似乎是在為那個亞洲青年打抱不平。
就在一片小聲的議論聲裡,一個光頭走出了前堂大門。他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激動地道:“夏雷現身了!他就在瓦萊塔的地中海酒店。我還看到了格雷家和魯索家的女人,但不見喬凡娜,隻有羅莎、斯黛拉和特蕾莎……好的,我會盯緊她們的。”
結束通話,光頭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那個家夥還真是膽大啊,居然還真來馬耳他了!”
另一邊,三個女人將亞洲青年扶進了一個房間裡。
房門一關上,那個亞洲青年便揉動臉龐,然後從臉上接下了一張人皮.麵具。她不是男人,而是那個光頭口中的沒有現身的喬凡娜。她因為胸部受傷,胸上纏著繃帶,正好可以假扮男人。
今晚的行動並不隻有夏雷和生肖戰隊的成員,還有格雷家和魯索家的女人。作為新加入生肖戰隊的成員,身上有傷的她們顯然不適合參加戰鬥,但在有醫院騎士團的眼線的酒店裡演一出戲卻是沒有問題的。
特蕾莎快步走向了電視機,然後將一隻優盤插在電視機背後的接口上,然後播放優盤上的音頻文件。
“哦哦哦,也是也是也是……”喬凡娜的聲音。
“夏先生你好厲害,我受不了了。”斯黛拉的聲音。
“受不了也得給我把屁股翹起來,哈哈!”夏雷的聲音。
“你真壞,人家都破皮了,你都不知道輕點,呀呀,也是也是也是。”特蕾莎的聲音。
“羅莎,你躲到旁邊去乾什麼?把屁股翹起來我打幾下。”夏雷的聲音。
“你壞死了,人家不乾。”
啪啪啪,啪啪啪……
混亂的聲音裡,四個女人麵紅耳赤。
“真不敢相信我們居然配合他錄製了這種音頻文件。”喬凡娜紅著臉說。
“假的又不是真的,我覺得沒什麼。”斯黛拉說,可她的臉也是緋紅一片。
特蕾莎在發呆,她似乎在回想午後的夏雷來找她們錄製這個音頻文件時的情景。
“夠了,我們得該快離開這裡。”羅莎說。
四個女人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酒店工作人員的服裝。她們快速離開了房間,出門的時候還在門把上掛上了一隻“請勿打擾”的牌子。
就在四個女人進入員工通道的時候,遊艇也在海上停了下來。它靜止不動,也沒有燈光,就像是一艘無主的棄船。不過在甲板上卻趴著五個人,都拿著望遠鏡看著聖山的方向。
一片燈光從聖山的方向亮起,並在海麵上快速移動。那是十幾艘快艇組成的船隊。它們從聖山腳下進入地中海,然後順著海岸線往瓦萊塔的方向飛馳而去。
“他們出動了。”葉列娜說。
“我們也該行動了。”夏雷從甲板上爬了起來。
“老大,你確定隻帶月野杏子去?”甲板上,安穀密汗看著已經穿好了潛水服的夏雷和月野杏子,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了擔憂。
夏雷說道:“總得有人留下來接應,如果交火,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安穀密汗咧嘴笑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放在甲板上的裝著地獄犬單兵火炮的軍火箱,“他們最好不要那麼做,不然我會炸平這裡。”
“薩依木,記得聯係喬凡娜她們,讓她們及時撤退。”夏雷叮囑道。
薩依木點了一下頭,“你放心吧,老大。”
夏雷和月野杏子跳進了海水裡,隨後駕駛兩艘潛水摩托往聖山絕壁下潛行。
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絕壁下的海域。
果然,到了山腳下夏雷便發現了一條往山腹之中延伸的水道。水道的河床很深,差不多二十米的樣子,完全能容納一艘遊艇駛入,甚至是小型的貨船也沒有問題。
夏雷給月野杏子指了一下河道深處,然後操控潛水摩托進入河道入口,緩緩行進。
頭上波浪湧動,一片黑暗。夏雷也不敢開燈,全屏左眼在黑暗環境裡視物的能力觀察環境,這也是他走在前麵的原因,他得給月野杏子帶路。
大約一百米深度之後,河道到了儘頭,頭頂上也有了光線。夏雷的左眼微微一跳,很快就看清楚了岸上情況。
那是一個位於山腹內部的碼頭,碼頭停著一艘遊艇,一艘貨船和幾艘快艇。剛才離開碼頭的十幾艘快艇顯然不是全部。
碼頭的後麵是一塊人工開鑿出來的平台,平台的儘頭有一道石梯,它往山腹深處延伸。樓梯口站著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沒有戴兜帽,是一個光頭白人。
夏雷的視線鎖定了那個光頭白人,他很快就辨認的出來。那個光頭白人正是前天晚上在西西裡追殺他和琳達的黑袍槍手之一。
夏雷收回了視線,他將潛水摩托固定在了河床下的岩石上,然後給月野杏子指了一下上麵,並用手語告訴她上麵有一個目標。
月野杏子點了一下頭,固定好潛水摩托之後跟著夏雷往上遊。也就在這個過程裡,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隻手裡劍。
夏雷貼著構建碼頭的石壁慢慢地浮了上去。他能看見那個光頭白人,可那個光頭白人根本就看不見他。他輕輕的抽出了裝著消音.器的手槍,準備乾掉那個光頭白人。卻就在他拔出槍的時候,月野杏子突然冒出水麵,揮手就甩出了她的手裡劍。
站崗的光頭白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隻手裡劍便紮進了他的額頭。月野杏子的手裡劍上淬了劇毒,他倒地抽搐了一下便安靜了下來。
一擊致命,不愧是擅長暗殺的忍者。
兩人爬上了碼頭,夏雷解下了背上的氧氣瓶,然後將光頭白人身上的黑袍拔了下來穿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同一時間,月野杏子也將帶來的幾隻軍用爆炸裝置安裝在了碼頭上的幾艘快艇和遊艇上。
處理了屍體之後,夏雷與月野杏子進入了石梯通道。
通道裡的石壁上點著油燈,燈光昏暗。這裡的情況和那座古堡差不多,沒有電燈,也沒有現代化的監控設備。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從亞瑟那裡複製下來的金質通行證,心中也有些疑惑,“這裡根本就沒有電力,難道這種通行金卡不是插入讀卡器的?隻是向守衛出示一下?”
潛入醫院騎士團的總部,這是非常冒險的行為,稍不注意就會萬劫不複。他不是沒有想過這樣做的風險,但他沒有彆的選擇。他必須要拿到醫院騎士團手中的防護衣。至於醫院騎士團知道多少關於古合金和AE的秘密,他並不在乎。
威廉亞瑟說進入聖宮需要通行金卡,還需要大團長安吉利奧的簽名,可他並不認為他需要那種東西。他用調虎離山之計調走醫院騎士團至少一半的精銳,就算被發現,他和月野杏子在加上安穀密汗等人的支援也不是不能一戰!
通道很長,彎彎曲曲,無法看見前麵的情況。
臨近一個拐角,前麵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夏雷拔出了腰間的一把軍刀。
月野杏子卻壓住了夏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