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的另一邊,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正往這邊走來。他的手中拿著一支雷馬軍工廠製造的疾風突擊步槍。
看到黑袍槍手手中的疾風突擊步槍夏雷的心中就忍不住生氣,他給了醫院騎士團五千萬美金,還有大量的精良裝備。就就今晚醫院騎士團的反應來看,對方仍然是想設伏抓他,然後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根本就不想跟FA組織真正開戰!
一邊是與一個龐大的自由特工組織開戰的選擇,一邊是對付一個華國商人的選擇,醫院騎士團顯然是做了對他們最有利的選擇。
月野杏子鬆開了夏雷的手,然後給他打了一個手語。
夏雷點了一下頭,黑袍槍手靠近拐角的時候他突然從拐角處走了出去。
黑袍槍手下意識的有一個抬槍的動作,但那隻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看到突然從拐角後麵走出來的人也是一身黑袍的時候,他並沒有將槍抬起來。不過一秒鐘之後他就察覺到不對了,他的手又有了一個抬槍的動作,他的嘴巴也張開,準備呼喊。
一把武士.刀突然從夏雷的腋下穿刺過來,瞬間紮進了的嘴裡,然後從他的後腦勺上穿透出去。
一刀穿腦,黑袍槍手倒在了地上。
月野杏子將染血的武士.刀回鞘,然後快速拔下了黑袍槍手身上的黑袍套在了她的身上。不過,大得有些離譜。
兩人將屍體扔進了石梯通道內側的排水溝裡,然後繼續前行。沒走多遠便看到了一排開鑿在石壁之中的馬廄,裡麵圈養著戰馬。戰馬的排泄物通過排水管排泄,它們讓這裡的空氣變得很難聞。
石梯通道的儘頭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洞窟,往上有幾十米的高度,往下卻差不多三四百米的深度。它的形狀就像是一隻正置的陀螺,上尖下寬。
一條新的石梯通道從絕壁上往下延伸,一側裝著護欄。站在絕壁邊沿往下望,可以看到一個個人工開鑿出來的房間。洞窟底部寬闊平坦,中間有一個古羅馬風格的教堂。它看上去雄偉壯觀,有燈光門窗之中透照出來,給它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除了教堂,洞窟底部還有一些彆的建築,多是一些功能性建築,食堂、倉庫和醫療室什麼的。每一個建築上都有醫院騎士團的徽記。它們眾星拱月一般將教堂圍在中間,整體的規模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微型的城鎮。
“那座教堂應該就是醫院騎士團的真正的總部。”夏雷說道:“我們下去吧。”
月野杏子隻是點了一下頭,然後跟著夏雷順著峭壁上的石梯往下走。她知道這一下去很危險,但她不在乎。
石梯通道旁邊的石屋並不都是空著的,有些住著人。不過多數是女人和孩子,很少又男性。石屋裡的人對路過“家門口”的夏雷和月野杏子並沒有過多關注。有的隻是移目看一眼,有的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不過就算是移目看夏雷和月野杏子的人也不會懷疑什麼,以為石梯通道上地道光線很昏暗,幾乎不能看清楚人的麵孔。再加上夏雷和月野杏子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袍,石屋裡的人很自然地將兩人看作是醫院騎士團的人了。
來到洞窟底部,夏雷徑直向教堂走去。左眼的視線保持著透視的模式,警惕地觀察著周圍。也就在底部月野杏子與他分開了,潛入了黑暗之中。這是她的風格,如果讓她在燈光下行動,她的實力反而會打上折扣。
臨近教堂的時候,旁邊的一座房屋裡忽然走出來一個身材極其魁偉的黑袍男子。他的手中也提著一支疾風突擊步槍。他身後的房屋上除了醫院騎士團的八角十字徽記,還有一塊用意大利語寫的“酒屋”的牌子。這個身材魁偉的男子身上也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酒氣。
“嘿!兄弟,你們不是去抓那個華國人了嗎?怎麼回來了?”身材魁偉的黑袍男子大聲問道。
夏雷用意大利語說道:“人夠了,他們讓我回來。”
“哪個騎士長?”身材魁偉的黑袍男子問道。
這時從酒屋裡又走出了兩個同樣裝束的黑袍槍手。現在,夏雷幾乎可以肯定這種黑袍裝束的槍手便是亞瑟口中的所謂的“聖騎士”。他們都是醫院騎士團最精銳的武裝力量。
“是卡紮菲。”夏雷說。
“什麼?誰?”身材魁偉的男子沒聽清楚。
卻就在這時,他身旁的兩個剛剛從酒屋之中走出來的黑袍槍手倒在了地上。
身材魁偉的黑袍槍手猛地轉身,也就在那一瞬間,一把武士.刀從他的前胸貫入,又從他的後背穿出。他倒地的瞬間看到了酒屋裡麵,剛才為他倒酒的人也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地板。那是他這一輩子看到的最後的景象。
在黑暗之中現身的月野杏子抬起黑袍槍手的雙腿往酒屋裡拖。
夏雷從她的身上收回視線,然後向教堂的大門走去。他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月野杏子已經離開了那個酒屋,往著另外一間亮著燈的屋子潛行過去。
她這是在為夏雷清理潛在的威脅。夏雷的調虎離山之計調走了醫院騎士團的大部分精銳聖騎士,剩下的部分她要用她最擅長的方式清理掉。她要給夏雷打造一個最佳的行動環境。
這其實也是夏雷誰也不帶,隻帶她來的原因。不過安穀密汗和薩依木他們也有事情要做,那就是對付那些離開的聖騎士。
這就是夏雷的計劃,天衣無縫。
教堂的門是關著的,夏雷推開門走了進去。用於禱告的大廳空蕩蕩的,大廳正牆下矗立著一隻十字架,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俯瞰著從大門進來的夏雷,他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夏雷快步穿過了大廳,進入了教堂內部區域。左眼的視線快速掃過,他很快就鎖定了一個房間。那是一間書房,門口站著一個持有疾風突擊步槍的黑袍槍手。
書房裡一個光頭老人正在使用辦公桌上的座機打電話。這個辦公室點的不是油燈,而是燈泡。辦公桌上還有電腦。這是豈止為今夏雷所看到的唯一有現代氣息的景象。
電力資源有可能是從山頂上送來的,也有可能是這裡永遠發電的裝置。不管是什麼原因,這都不重要。
夏雷向書房的門口走去。
門口的黑袍槍手聽到聲響,猛地移目過來。
一道寒光飛掠過去,再次停頓下來的時候,一把意大利軍刀已經在黑袍槍手的左眼上安了家。它從他的左眼紮了進去,直到大腦。
黑袍人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甚至是發出一個什麼聲音便往地上倒了下去。
夏雷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了黑袍槍手的屍體,然後將他慢慢的放在了地上。
搞定了門口的守衛,夏雷並沒有急於進去。他站在了門口,冒充守衛的同時用左眼透視書房裡的老人,並用唇語解讀術解讀老人的話。
“……你們想要和平?沒問題,我們從來就沒有與你們開戰的想法……夏雷,那是因為夏雷。你們的人夜摩莎乾掉了他的人,那讓他失去了理智……當然,我們需要一份停戰協議,我們也會為我們之前的針對夜摩莎的行動給予你們賠償……五百美金,不能再多了……我們不會乾涉你們與夏雷之間的事,你們也不要乾涉我們醫院騎士團和夏雷之間的事……聯手?我考慮一下……再見,我的朋友。”光頭老人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夏雷幾乎不用費神去猜他也知道眼前這個光頭老人的身份了。這個光頭老人不是彆人,正是醫院騎士團正在的領袖,安吉列奧!
醫院騎士團有兩個領袖,外界所知道的隻是傀儡領袖,也就是那個與他通過話的沃爾頓。沃爾頓顯然不會在這裡,他在意大利羅馬的馬耳他宮。這裡,這裡是醫院騎士團的真正的總部,當然也就隻有真正的領袖才會坐鎮這裡。
“這個時候想跟我合作?嗬嗬。”書房裡,安吉利奧冷笑了一聲,“我們馬上就會抓住夏雷了,我還需要跟你們合作嗎?我願意給你們五百萬美金,那不過隻是為了消滅戰爭。”
夏雷的心中一片怒意。他給了醫院騎士團五千萬美元的行動資金,用於雇傭雇傭軍和武裝組織與FA組織開戰。現在看來,醫院騎士團根本就沒有與他合作的誠意,不僅侵吞了他的錢和裝備,還三番五次地想抓捕他!
他與醫院騎士團的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不過現在他要拔了這張虎皮!
夏雷伸手抓住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進來乾什麼?”安吉利奧驚詫地看著從門口進來的夏雷,然後他又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屍體,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慌忙伸手去拉一隻抽屜。
夏雷跨步飛躍,躍過書桌,一腳踹向了安吉利奧的胸膛。
安吉列奧橫移躲開,一拳抽向了夏雷的耳門。
光頭的安吉利奧是有點年紀,可這似乎並不影響他的身體機能。他的動作迅猛快捷,而且擁有可怕的力量。他拚命揮出的這一拳,那份力量和速度一點都輸那些所謂的拳壇冠軍。
不過,他遇到的對手是夏雷。
夏雷的身體往書桌上一仰,躲開安吉利奧的拳頭的同時將轉有消音.器的毒蛇手槍抵在了安吉利奧的肋下。
安吉利奧的身子僵住了。他揮出去的拳頭還保持著落空的姿勢,但他卻連收回拳頭的動作都不敢做,因為他不敢確定這個闖入醫院騎士團總部神聖教堂的槍手會不會開槍。
夏雷從書桌上慢慢地爬起來,一手保持著用槍指著安吉利奧的姿勢,一邊說道:“安吉利奧,我們終於見麵了。”
“你是誰?”安吉利奧看上去並沒有慌亂,他顯得很鎮定。
夏雷伸手扯掉了臉上的人皮.麵具。
“是你!”安吉利奧驚愣當場。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可唯獨沒有想到殺到他麵前的人會是夏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