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賽義德嗬斥了一聲,然後還揮舞了一下手臂。
黑狗受到驚嚇,轉身就跑。
夏雷的大腦裡卻還浮現出了那條黑狗的聲音,“朋友,我先走一步,我們待會兒見。”
夏雷,“……”
這真的是一不小心就變成了狗。
“你沒事吧?”申屠天音關切地道。
夏雷這才回過神來,他說道:“沒什麼,隻是覺得那條狗……嗯,有些特彆。”
申屠天音說道:“我不覺得它特彆,它好醜。”
夏雷笑了笑,“走吧,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身上的能量場消失了,他也恢複了正常。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讓他措手不及,也著實被嚇了一跳。不過他的收獲也是巨大的,他終於弄清楚了朱玄月是怎麼控製人的思維的,又是怎麼從某個特定的目標的大牢之中讀取信息的了。他雖然遠不及朱玄月和史前唯一那麼強大,可他一樣能做到這一點!
賽義德將夏雷和申屠天音帶到了一座低矮的土屋前,“宋先生,這就是你的住房。這裡的條件很差,就委屈你住兩晚了。”
確實是兩晚,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也是夏雷經過係統的考慮才做出的決定。喬凡娜聯係這邊的時候,跟這邊的人,說的也是住兩晚。
夏雷說道:“不用客氣,有地方住就很好了。”
賽義德又說道:“張小姐,你的房間在另一邊,請跟我來。”
申屠天音根本就聽不懂法語,她好奇地看著夏雷,“他好像在跟我說什麼?是嗎?”
夏雷說道:“他說你的房間在另一邊,他想帶你過去看一看。”
申屠天音頓時皺起了眉頭,“我才不要去看,我要和你一起住。”
夏雷笑了笑,“真的要和我一起睡嗎?”
申屠天音甩了夏雷一個白眼,“又來欺負我……你還要欺負我到什麼時候?”
夏雷不再和她開玩笑了,他對賽義德說道:“把另一個房間取消吧,她是我的女人,她和我一起住。”
賽義德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沒問題,你們就住這裡吧。我讓人去準備晚餐,還有一個歡迎儀式。村子裡的姑娘會為你們跳舞,希望你們能喜歡。”
夏雷說道:“謝謝你們。”
他本來不想參加什麼歡迎儀式,也不想看什麼村裡的姑娘跳舞,不過他剛剛來,不想將氣氛搞得很尷尬,他的心裡已經在琢磨著找一個什麼樣的借口讓賽義德把什麼歡迎舞會取消了。
“待會兒見,宋先生,張小姐。”賽義德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夏雷推開了房門,撲鼻一股黴味。視線裡的房間黑漆漆的,也臟兮兮的。房間裡隻有一張簡陋的木床,一張簡陋的桌子,就連板凳都沒有一隻,更彆說是乾淨的衛生間和浴室了。
這樣的地方頓時讓夏雷和申屠天音皺起了眉頭,兩個人有想過是一個簡陋的房間,卻沒有想到撿漏到了這樣的程度,而且還這麼不衛生。
夏雷還能勉強忍受,可申屠天音就不一樣了,她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女人,現在更是華國的女首富,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彆說是讓她住這樣的地方了,恐怕她就連看都沒有看過這樣糟糕的房間。
“天音,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去彆的地方住。”夏雷說。
“去什麼地方住?”申屠天音問。
夏雷想了一下,“我們可以去雅溫得找一家酒店住進去。”
申屠天音有那麼一下很心動的樣子,可轉眼她卻搖了搖頭,“不,你已經計劃好了一切,隨便改動的話有可能會帶來不好的變數。在雅溫得住酒店確實是好,可那些地方人多,還有監控,如果被什麼不好的人發現了,那會是很糟糕的事情。沒有關係的,這個地方其實還不錯,我們就住這裡吧。”
她果然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人,一路過來她已經學到了一些反間諜的知識,知道人多,和有監控的地方不安全。
夏雷其實並不是真的想去住酒店,因為那確實不安全,而且也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他隻是考慮到了申屠天音的感受,既然她不介意那他就沒有必要再去什麼酒店了。
夏雷拖著很大的行李箱進了門,他習慣性的想找電燈的開關,可他很快就發現這個屋子是沒有電燈的,隻有一根蠟燭。它被放在布滿灰塵的窗台上。
夏雷的視線當然沒有問題,可申屠天音卻不能像他那樣在黑暗的環境下視物,她需要那根蠟燭。
夏雷用打火機點燃的那根蠟燭,燭光驅散了房間裡的黑暗。點燃蠟燭之後,夏雷又去幫申屠天音拿行李箱。
申屠天音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讓你這個大男人動手,應該由我這個女人來做,你去忙你的吧。”
“你從來沒有乾過粗活,還是我來吧。”
“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嬌生慣養的女人,你去談你的正事,我來收拾房間,你回來的時候就會住上一個乾淨的房間。”申屠天音笑著說,她挽起了衣袖準備乾活了。
夏雷笑了笑,“那好吧,我去跟他們談談,我很快就回來。”
“去吧去吧,不要留在這裡妨礙我,你在這裡會讓我分心。”申屠天音將夏雷推出了門,然後將房門關上了。
房門關上的時候,她的眉頭卻又皺了起來。她好不容易才獲得了夏雷的同意,她想要的是一個乾淨舒適的大房子,香香的床,然後她會在那裡迎接屬於她的孩子的到來。如果沒有那樣的大房子,她想要的則是一片柔軟而平坦的草地,陽光照耀,開滿五顏六色的花朵,然後她在那裡迎接屬於她的孩子的到來。然而,希望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環境。她雖然對夏雷說她不在乎,可這樣的環境對於她這樣的女王來說,做怎麼可能不在乎呢?更何況,她還要在這裡迎接屬於她的孩子。
“算了,不能給他添麻煩,我也不要成為他的累贅。”申屠天音這樣想著,然後她又釋懷了。她打開行李箱,然後從裡麵取出了一套白色的半透明的內衣……
離開居住的房間,夏雷很快就找到了賽義德,他也看到了救助會的教堂。那簡直不能稱為教堂,因為它隻是一個空架式的茅草屋。屋頂下麵的地麵上放著幾排用原木拚湊成的板凳,還有一個用兩根木頭釘在一起做成的簡陋的十字架。
一個婦女正跪在十字架前禱告,穿著神父袍的賽義德手拿一本聖經,為婦女主持祈禱儀式並送上祝福。
夏雷站在“教堂”外麵等著婦女的祈禱儀式結束並離開之後才走進去。
“宋先生,我以為你還需要再休息一會兒。”賽義德很客氣地道:“女人和姑娘們還在準備食物和舞蹈,估計還要半個小時。”
夏雷說道:“我是特意找你談談的。”
“你想跟我談什麼?”
“你們這裡的條件很差。”
“宋先生,這裡可不是華國,我們能吃飽肚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在彆的對方,很多人都還在挨餓。我們感謝天主,也感謝華國總部給我們的幫助。請相信我們,將來一定會好起來的。”
夏雷笑著說道:“我可不是來檢查衛生工作的,我是來幫助你們的。我會給你們一百萬美金,讓你們改善一下這裡的環境,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啊?一百萬……美金?”賽義德目瞪口呆的樣子。
夏雷說道:“是的,一百萬美金,不過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
“宋先生,你需要我們為你做什麼?”
夏雷說道:“你找一些人,租幾輛車,假裝一個去尼日利亞做生意的商人團隊,想辦法將我送到卡諾城。”
“宋先生,那個地方一片混亂,你去那個地方乾什麼?”賽義德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夏雷。
夏雷劃了一個十字,“越是戰亂的地方,就越有人需要我們救助會的幫助。我要去那個地方傳經布道,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宋先生,我得提醒你,那裡的人信奉的是伊斯蘭教,你要去那裡傳經布道,他們有可能會把你當成異教徒乾掉。”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我相信,不管是什麼宗教都應該救助苦難,而不是製造苦難。你彆勸我了,我是在執行天主的神旨,我找就將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夏雷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賽義德歎了一口氣,“那好吧,我明天就去做準備,不過……”
“不過什麼?”
“你要幾輛車,可我們沒有錢去租車。”
夏雷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張事先就準備好了的銀行卡,然後遞到了賽義德的手中,“明天一早就去雅溫得吧,找一家華國的工商銀行,你隨時可以支取一百萬美金。卡的密碼是6個8。”
隨隨便便就給人一百萬,密碼還是如此簡單的初始密碼,賽義德有些懷疑人生了。
“記住,要小心謹慎,不要讓信不過的人知道這件事。還有,你挑的人最好能戰鬥。你也說了,那個地方戰亂,帶去的人至少要懂得射擊。”夏雷說。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安排。”賽義德已經抽身就走,但隻走了兩步又倒轉了回來,尷尬地道:“我真是沒記性,晚餐和歡迎的舞會很快就要開始了……”
夏雷打斷了他的話,“做正事要緊,把歡迎的舞會取消了吧?我們是天主的仆人,不應該有那樣的享受。至於食物,你讓人給我們送一點到房間就可以了。”
“這……”賽義德有些為難的樣子。
夏雷手劃十字,“請主原諒我們的過錯……”
“好吧,那我現在就去告訴姑娘們,讓她們不要準備了。”賽義德離開了。
夏雷笑了笑,也離開了教堂回到了他和申屠天音借助的房間。
房門一打開,夏雷頓時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