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其實對自己的醫術水平有過估算和推測,隻不過醫術水平這種東西也沒有一個特彆明晰的量化標準,隻能是從普遍人們的認知裡麵進行判斷。
許陽的整體水平肯定是超過省級專家的,他肯定是有國手實力的,而且肯定是國手裡麵非常拔尖的那幾個人。
但至於有沒有大國手的水平,許陽也不是特彆能肯定。畢竟大國手全國掰著手指頭,也隻能數出來那幾個人而已。
原先係統對他的醫術等級是有評級的,但自從許陽第二次跟師從山西回來之後,這個評級係統就消失了,這破玩意兒又出bug了,弄得許陽自己都摸不著頭腦。
有些老中醫雖然說有國手的水平,但隻是在他自己的那個分類裡麵而已。比如劉明達,他就是婦科國手,近乎有大國手的水準,但要是放在其他科目裡麵,他就沒那麼厲害了。
這就跟學校考試一樣,你數學考滿分,你英語全校第一,你物理一百分,可總成績呢?你能排全校第一嗎?
當然了,在治病的領域裡,單科第一就已經很牛了,也很夠用了。
不過你要是總成績第一名,那就更加了不起了,這就是全麵型的大國手。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高華信老中醫的地位高,被人尊為國寶級老中醫的原因,因為人家全麵啊,這是真正具有大國手實力的男人。
說高老是現存中醫第一人也未嘗不可!
蒲老,就一直被人推崇為當代中醫第一人。
而許陽,整體水平應該是非常接近大國手的,但如果單論治療危急重症,那他肯定是有大國手的水準的。
甚至說句不算自誇的話,論及治療危急重症,恐怕連高華信老中醫也不是許陽的對手。
所以許陽也有些啞然失笑,這年輕人真是勇氣十足啊!
……
很快,許陽他們就到了醫院。
這場比試的關注度遠勝之前,可不僅僅隻有這些青年中醫,京城中醫大佬們也全都盯著呢,原先他們吃的是二手瓜。現在都要吃一手的,還要看實時轉播。
原因也很簡單,一個是許陽確實猛地一塌糊塗,強的出乎他們的意料。另外就是這次出手的是孫子易,這也是一個牛的出奇的年輕人。
強強對決,還是相當吸引眼球的。
所以這樣一來,小靈通的轉播壓力就大了許多。
……
到了醫院,還是老一套的流程,冗雜的上課發言之後,就要去科室了。眾人都興奮起來了,小靈通不停戳著手機。
帶隊老師上前去跟這邊的負責人交流起來。
沈玉言和尋吳生都緊張地看著孫子易,尋吳生摸著自己頭發的手都在顫抖,他能不能保住男人的象征,可就要靠孫子易了。
負責人跟帶隊老師那邊溝通著,然後還時不時扭頭看一眼許陽和孫子易。
最後負責人去找了醫院的中醫內科主任,就讓內科主任帶著他們去住院那邊了,一群人都緊張地跟在後麵。
到了住院這邊,他們又去找了西醫的負責人,病人是西醫的,他們中醫科隻是參與了會診而已。
交流完之後,內科主任帶著他們到了ICU,倒是沒讓這麼多人都進去,真正進去的隻有許陽和孫子易,其他人則是待在外麵看病曆資料。
許陽和孫子易換好衣服,跟著內科主任進去。
內科主任邊走邊介紹道:“這個病人的病情有點麻煩,之前在他們縣裡老家治療了半個月,但是病情卻是轉重了,然後才轉送我們這邊,在我們這兒也已經治了三天了。”
孫子易問:“是什麼病啊?”
內科主任拍了拍腦袋:“把最要緊的忘了說了,ct診斷是蛛網膜下腔出血,患者的顱內壓非常高,神誌也是半昏迷的狀態了。另外,她還懷有五個月的身孕。”
這話一出,許陽和孫子易同時皺眉,居然還是個孕婦。
難度又比之前翻上了好幾倍。
中醫內科主任扭頭看了這兩人一眼。這個病人可真是一個大難題,這兩個人心氣不小啊,居然要治這樣的棘手病人。
到了ICU門口,患者的丈夫神情緊張地攥著手機站在門口。
見到ICU的主任過來,他趕緊跑過來緊張地問:“怎麼樣,我……我老婆還……還要在ICU裡麵住多久?什麼時候能轉出來啊?”
ICU主任皺眉道:“病人現在還是很危險,情況很不穩定,她又懷有身孕,所以最好是二十四小時密切監測著。”
病人丈夫焦急地咽了咽口水,抓緊了自己的手機,緊張地問:“那……那還要多少錢啊……”
許陽看著病人丈夫堆滿了血絲的兩隻眼睛,還有緊張又怯懦的神情,他也不禁搖了搖頭,要不是實在家庭不寬裕,也就不會在縣裡治十五天了,估計早就送大醫院了。
這樣的病人家庭,許陽實在見到太多了,他的目光也沉了許多。作為醫生,他隻能說是儘力而為。
ICU主任稍微安撫了病人丈夫幾句之後,就帶著這幾個人進去了。
進去之後,ICU主任給他們簡單介紹了病情:“這個病人18天前因為劇烈頭疼,然後噴射狀嘔吐,被送進了他們縣醫院治療。”
“治療了半個月,病情轉重才送到我們這裡來的。她經曆過4次腰穿,腦脊液呈血性,ct見蛛網膜下出血……”
中醫內科主任說道:“我已經跟他們也說過了,他們也已經看過了病曆了。”
“哦。”ICU主任應了一聲,帶著他們往裡麵走,也沒太上心,他就跟完成任務似的。現在病人病情這麼複雜又這麼危險,他並不覺得這些中醫能發揮多大作用。
到了病人身前,許陽和孫子易齊齊皺眉。
這個女病人隻有27歲,她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旁邊有護士照顧,可她還時不時就噴射狀嘔吐。
“嘔。”女病人又吐了一下。
許陽過去查看,發現她嘔吐出來是粘稠痰涎和黃綠色的苦水,氣味穢臭難聞。
吐完之後,女病人倒在病床上,嘴裡一邊急促地呼吸著,一邊含糊不清地痛苦呻吟著,眼睛無力地睜開一條縫,隱約能看見眼珠,但她的眼珠卻是凝滯不動的。
中醫內科主任沉聲道:“她的顱內壓還是很高,所以一直吐個不停。進醫院的這三天,還發生過多次短暫性抽搐,一度眼歪嘴斜,頭痛如破,情況還是很嚴重的,你們也看看吧。”
到了這裡,兩人都沒了比較的心思。病人病情危急,兩人的心情也很沉重。
孫子易緊皺著眉,說:“先給病人診斷吧。”
說完之後,孫子易先行走了上去,許陽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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