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這次金陵全市聯考。
教育署的人出了這麼難得題目。
這一點,不僅私立學校的負責人怨聲載道。
就是他們公立學校,也是有些不一樣的聲音。
要知道,考試的實質目的是檢驗學生的學習進度的。
查漏補缺的。
可是這次聯考的試題,卻跟出發點背道而馳。
大量采用一些超綱、偏僻、沒有實際意義的題目。
這樣的題目,根本無法反饋學生真正的學習水平。
同時,也和教育署之前發布的教學大綱相悖。
“各位老師,我們英才大學也很看不慣教育署這種做法。”
“你們也知道,教育署出難題是打算為難私立學校,想通過這次聯考打壓他們發展。”孫副主任接著道。
現在他必須表明態度跟立場。
否者,不僅會被眼前這幫老師懷疑。
回到學校後,說不定還會被學校領D排擠。
“這次教育署的人吃相很難看,我們英才大學是很反對的。”孫副主任。
之前在金陵市,私立學校的問題還不是那麼尖銳。
畢竟全市範圍來說,公立學校數量還是多於私立學校的。
可自從前幾年,金陵市師資力量排名第三的東林高校。
在一夜之間,從公立改成了私立性質後。
就徹底惹惱了教育署。
要知道,東林高校可是有博士研究院的大學。
每一年東林大學能吸引到,非常多的學子前來他們求學。
這學生一多,這報名費就相應的會提高。
跟地球不一樣。
這一方世界裡麵,沒有義務教育這一說。
隻要是接受教育,不論是小學還是大學。
都需要收費。
私立學校收到的費用自理,而公立學校的便要上交教育署。
而教育署反過來,會優先保障公立學校的各種辦學資源。
所以說,教育署跟公立學校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不過教育署作為權利單位,又和他們學校有所區彆。
教育署手裡麵握著的,是每一年金陵市教授。副教授的職稱評定。
這就是為什麼,金陵大學的羅永年教授。
無法直接安排秦塵進入他們學校研究院的原因。
因為羅永年的教授職位,是他們金陵大學自己頒發的。
雖然在金陵大學裡麵好使。
可是除了金陵大學,你這個教授身份就不會有人承認了。
隻有教育署頒發教授職銜,到了外麵才會有人承認。
因為有這樣的權利在,才造成了教育署乾坤獨斷的局麵。
隻要是金陵市裡麵開設的大學。
無論公立還是私立,或多或少都要受到教育署的製裁。
以前金陵教育署,還對他們這些老師們客客氣氣的。
凡是都是有商有量。
就像上次的全市聯考一樣。
命題人除了他們教育署的人外,還有很多來自公立學校。
可自從前幾年東林學校宣布由公立轉私立後,這種局麵就發生了改變。
教育署的人加大了對金陵大學的整治力度。
畢竟私立學校如果太多,就會架空他們教育署的權利。
在金陵市,如果多幾個像東林高校的私立學校存在。
那麼他們教育署的人就會變成光杆司令。
以後他們說的話,也不會有人聽從了。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金陵教育署要親自命題。
這次聯考的目的,就是為了扼殺私立學校。
如果你們私立學校考的成績很差,那麼教育署就有名義,來取締你們學校的辦學資格。
可這次聯考試卷,不僅難倒了私立學校。
還把他們公立學校整的夠慘。
本來有許多二本學校,可以在這次聯考升級為一本學校的。
就是因為聯考試題難度加劇。
導致這些二本學校,及格人數大量減少。
這麼一來,他們彆彆說升級為一本學校了。
就是不倒退回三本學校就不錯了。
教育署的人這次吃相這麼難看,使得這些公立學校主任老師,也是大為的不滿。
孫副主任見這些家夥還是不信。
以為自己跟教育署的人沆瀣一氣。
於是他直接摘掉了頭上的瓜皮帽。
孫副主任指著自己腦袋,“你們看,為了做這次聯考卷,我腦袋都禿了!”
“所以說,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教育署的人根本沒有給我答案。”
孫副主任年級不大,三十出頭正值當打之年。
本來,他有一頭茂盛的黑發,這點其他學校老師也知道。
“哎唷,我說這次開會老孫怎麼戴帽子了,原來是想數學題想禿了頭。”
“是啊,看來我們都錯過了孫主任。”
“孫主任,快把帽子帶上吧,有點晃眼睛。”
見重新取得了大夥信任,孫副主任這才把瓜皮帽帶上。
旋即又有人問,“既然不是教育署的人發的答案,那你們怎麼做的數學試卷?”
“據我所知,這次數學聯考有些題目,就是博士生導師都做不出吧。”
孫副主任深吸了一口氣,“這還多虧了那兩份試卷,給我們減少了不少壓力。”
“孫主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人又問。
孫副主任跟他解釋道,“剛趙主任不少說了嗎,那兩份試卷每道大題,都給了十幾種思路。”
“我們就是沿著這些思路,才輕鬆想出的正確答案。”
孫副主任的話,就如同一擊重錘一般砸在了眾人的心頭。
他們都想不明白,一個最多達到研究生學曆的學生。
居然能想出博士生導師都想不出的答案來?
“嘶,這位學生怕是研三的吧,而且估計還是那個數學研究所的領頭人。”那人吸了一口氣道。
按他想來,能夠做出如此困難的聯考試卷。
其必然是研究生以上的學曆。
畢竟這次聯考數學題目,大部分都是高等數學的知識。
有一些,還是高等數學知識中的冷門知識。
對於這種知識點,也就隻有研究生學曆的學生才能夠接觸到吧。
“不,這位老師你錯了。”
“那兩份試卷,一張是研究生階段的,一張是大二的。”孫副主任這般說道。
聽到孫副主任的話,這群老師瞬間鴉雀無聲。
整個公立學校老師方陣,從剛才的議論紛紛,轉而變成沉默。
由於討論最激烈的範圍突然啞火。
使得一些還在討論的助理老師,感覺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