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躬身說道:“陛下,李正說了正因為他把陛下當作自家人,這才和自家人明算賬。”
李世民看著淩煙閣的一張張畫像,最後落到了李正的畫像上。
現在李正的畫像還沒有掛上去,隻不過放在一旁。
他還不是淩煙閣的一員。
能夠在淩煙閣的掛上畫像的人都是功蓋社稷的人。
隻是李正實在是太年輕了,淩煙閣讓如此年輕的人上是否不合適,李世民心中很猶豫。
李世民看著李正的畫像說道:“你說朕怎麼看著李正的畫像這麼來氣。”
聽李世民這麼說,王鼎大致明白李世民的意思了,便順著李世民的意思低聲說道:“可能長安令覺得明算賬對兩方都好,將來也不會落下話柄。”
李世民接著又說道:“五萬貫?他李正大袖一揮就是十萬貫,朕要攢多少家底才能攢夠五萬貫。”
其實朝中府庫中的銀錢已經很充足了。
經過前幾年兵器生意與這兩年的賦稅朝中並不缺錢。
五萬貫也對陛下來說不是什麼大數目。
走向淩煙閣的時候,李世民說道:“朕可以拿出五萬貫,但他李正要是敢給朕偷工減料,朕要他的人頭!”
王鼎連忙行禮說道:“老奴明白了。”
秋日過去的很快,眼下已經是秋季,李正很不喜歡秋日裡關中的乾燥。
算著日子冬季什麼時候會到。
李正坐在馬圈正在用發呆消磨時光,就看到了李君羨。
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了他了。
李正招呼道:“好久不見了。”
李君羨向李正行禮,“見過上將軍。”
李正說道:“你要不說我都忘了我自己是龍武軍的上將軍。”
李君羨低聲說道:“我們軍中的人收到消息阿史那回到突厥之後,已經收攏了一幫人,似乎是在招兵買馬。”
這個消息前幾日許敬宗就把消息送來了。
軍中的消息還是落後了幾天。
要是軍中的消息真這麼落後完全可以用這種信息差把龍武軍殺個措手不及。
這還是李世民的精銳龍武軍。
李正坐起身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說道:“這件事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李君羨說道:“事涉邊關安全,身為上將軍當然要知道了。”
李正說道:“你是說我應該知道這些事?”
李君羨板著臉說道:“當然了。”
李正說道:“你要是覺得我不適合做龍武軍的上將軍,你可以向陛下彈劾我,如果能讓陛下把我這個上將軍的位置拿走我謝謝你。”
再次躬身行禮,李君羨說道:“在下失言,還請上將軍贖罪。”
李正看著李君羨說道:“雖然我不在龍武軍,但我知道你是一個恪儘職守的將領,我很欣賞你。但你如果對我有意見你可以直說,終究來說你和我不過是陛下用來製衡的棋子而已,李將軍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李君羨看著李正說道:“你不能這麼揣測陛下。”
李正說道:“但我說的是實話。”
細想之下確實是這樣,陛下能這麼安排可能也是為了防備。
讓李正不進入龍武軍也是為了防備李正,給李正上將軍這個位置更是為了防備自己。
李正低聲說道:“軍中的事情你負責,我不插手,至於突厥的事情,我會讓人把消息送到長安。”
李君羨躬身行禮道:“喏!”
李正重新躺在躺椅上說道:“你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李君羨依舊低著頭,“沒有了。”
李正背過身打算睡個午覺。
看著他,李君羨也是一陣無言,再回去的路上李君羨心中也在思量,或許陛下這麼安排李正,這麼安排自己確實是為了製衡。
李正是龍武軍的上將軍,但李正不實際掌兵。
而自己雖然管著龍武軍,但卻在李正之下。
這種奇妙的安排難道不就是為了製衡嗎?
李正早就看出來了?
李君羨心中疑惑著。
李治埋頭進熱力學的研究中,正在專研熱力的轉換。
大牛繼續管著研究院。
李義府給工程隊增加了人手,李世民的五萬貫一到,工程隊再次開工在長安城外栽種綠化。
秋日最後一個月過去,入冬前一天的早晨,李正打開自己書房的窗戶,向外看去大地都結著一層霜。
深吸一口冷空氣,李正舒展著筋骨。
徐慧端著熱水而來說道:“長安令,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李正簡單洗漱一番說道:“李治這小子還睡著嗎?”
徐慧說道:“這幾日晉王殿下天天熬夜。”
好好的皇子本該享受榮華富貴,眼下卻成了一個理工男。
李正皺眉說道:“我心裡怎麼有一種罪惡感嗯?”
徐慧好奇問道:“什麼罪惡感。”
李正擺手說道:“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
關中剛剛入冬,幾匹快馬朝著長安而來。
正是清晨長安城的城門還未開。
來人對著城們喊道:“我等從高句麗而來,我們是高句麗的使者前來朝見陛下!”
每年新年開朝各個小國都會來長安。
一般都會在新年的提前幾天來。
今年是高句麗第一次來長安朝見。
倒也是來的最早的使者。
守城將領收了他們的高句麗國書,便急匆匆去呈報禮部。
高句麗的人馬剛到,又是一隊人馬朝著這裡而來,來人見到高句麗的使者暗罵一句,便朝著城門喊道:“等我是倭國使者,前來朝見陛下!”
雙方人馬各自站在長安城的城門前,就算是沒說話,兩邊人馬的眼神中充滿著火藥味。
李孝恭睡眼惺忪的走出城們,身為禮部尚書這件事李孝恭還是要管的。
帶著起床氣,李孝恭掃了一眼兩隊人馬說道:“還請兩國使者下馬。”
倭國的人率先下馬。
高句麗的人也急忙下馬行禮。
倭國的人先開口說道:“高句麗向我倭國開戰,還請大唐陛下主持公道。”
這話聽得高句麗的人頓時炸毛,連忙上前一步說道:“是他們倭國屢次犯我高句麗。”
剛說完兩方人馬就吵了起來,一邊說著高句麗話,一邊說著倭國人,李孝恭撓了撓自己的耳朵著實有點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