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的這番分析都是基於事實去推測的,推測出的結果就是熟人作案。
如果是警察辦案,在現場被清理,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竇濤一定會是第一嫌疑人!
因為竇濤的老婆最熟悉的人,熟的不能再熟的人,竇濤排在首位!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白玉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的神色。
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成為他的老婆,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到頭來竟然被這個男人給殺害了,這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情?
白玉從心底不願相信是竇濤殺了他老婆,寧願相信是小刀會的叛徒殺了竇濤的老婆,可陳堅這番分析,加上疤哥的監視,矛頭都隱隱的指向了竇濤。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一切都可以輕鬆的想得通,竇濤離開家門之前,事先準備好了摻有大量安眠藥的東西,這東西大致應該是食物,因為隻有大量的調味品,才能遮掩住大量安眠藥的味道。
具體是什麼東西其實不用去想,因為種類太多,不一而足。
隻想這件事情本身,竇濤可以給她老婆留言,可以給她老婆打電話,總之是讓她老婆喝下了摻有大量安眠藥的東西,竇濤的老婆對竇濤沒有任何防備,喝下之後,安眠藥的藥效一上來,竇濤的老婆就什麼也做不了了,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甚至,在安眠藥藥效剛上來的時候,竇濤的老婆都有可能會認為自己犯困了,自己躺到床上去睡覺了。
隻是,這一睡,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我也不願懷疑竇濤,可他的確有嫌疑。”陳堅在這個時候說道:“如果竇濤的老婆一直處於監視之下,今晚又沒有熟人來找過她,又排除了自殺的可能,那竇濤殺了他老婆就是唯一的解釋。”
看到白老爺子,白玉以及疤哥都沉默不語,陳堅又說道:“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而已,不排除就有竇濤老婆的熟人是個神通廣大的家夥,能自由出入這個高檔小區,並且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我把監控錄像搞到手。”疤哥在這個時候說道:“竇濤住的那棟樓的單元入口,電梯裡的監控錄像!”
白老爺子點了點頭,說道:“一切小心,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完全被動了,竇濤一定是察覺了什麼,才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我把監控錄像搞到手就貓起來,躲一段時間再說。”疤哥說著話,走到一邊去打了一個電話。
很顯然,疤哥這是安排人去竇濤所住的那個小區了,目的就是把監控錄像搞到手。
“看過監控錄像,一切就都明白了。”白老爺子深深歎了口氣說道。
如果真不是竇濤做的,監控錄像就一定會記錄下一些什麼的,竇濤老婆的死亡時間就在今晚那幾個小時之內,監控錄像能查明一切。
陳堅在這個時候說道:“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犯罪,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竇濤老婆的死,最大的疑點就是沒有蛛絲馬跡,我隻基於事實去推測,因為我不是小刀會的人,不會先入為主的。”
白老爺子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他知道陳堅這是在提醒自己,雖然他的推測跟陳堅的基本上一樣,是小刀會的叛徒殺了竇濤的老婆滅口,可他卻不曾懷疑竇濤,原因就是先入為主了,認為竇濤的老婆死了,竇濤就是清白的。
“時間不早了,玉兒,送陳堅回去吧。”白老爺子對白玉說道:“我和你疤叔等著監控錄像就行了,今晚我和你疤叔親自查看監控錄像。”
白玉點了點頭,駕車載著陳堅離開了這裡。
隻不過,在行駛到半路的時候,白玉找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停下了車,問道:“陳堅,你覺得疤叔這個人可靠嗎?”
陳堅一怔,白玉竟然叫他的名字?沒叫他小滑頭?
這說明白玉此時的心情十分沉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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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堅明白白玉為什麼會這麼問,不由得苦笑道:“我的白姐姐啊,你就彆疑神疑鬼了!”
白玉翻了個白眼,說道:“本來我就隻認為是小刀會的叛徒殺了竇濤的老婆,竇濤是可以信任的,可聽了你的一番分析,竇濤反而成了最值得懷疑的對象了,我能不懷疑疤叔?”
“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的感受。”陳堅笑著說道:“可分析事情得有事實依據,你懷疑疤叔,事實依據是什麼?”
“沒有事實依據,你給我分析分析。”白玉看著陳堅說道。
“沒有事實依據就不要瞎猜疑。”陳堅說道:“我覺得疤叔沒什麼好懷疑的,第一,他是被人陷害的,如果他是自己栽贓自己,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做賭注,第二,你爺爺當時被我查出中毒的原因,沒有走漏風聲,小刀會裡所有人都還認為你爺爺是一病不起了,疤叔如果從那個時候就做出這樣自己栽贓自己的苦肉計,那他也太有先見之明了吧?簡直就是神仙了!”
頓了一頓,陳堅又說道:“你也就彆指望能掌控小刀會,當上小刀會的龍頭了。”
“什麼意思?”白玉狠狠瞪了陳堅一眼問道。
“凡人是鬥不過神仙的!”陳堅沒好氣的說道。
白玉“咯咯”笑著,說道:“沒嫌疑就說他沒嫌疑就行了,這麼多廢話!我不放心疤叔是因為他雖然處在暗中,可他跟我爺爺經常秘密碰頭,怕我爺爺會有危險,現在聽你這麼一分析,姐姐心裡踏實多了。”
“我也不是神仙!”陳堅說道:“隻是根據事實分析推測一下而已,如果疤叔真的那麼厲害,咱們就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個是不用懷疑的。”
白玉點了點頭,這才發動車子,送陳堅回去。
“就看疤叔能不能弄到監控錄像了,如果弄到監控錄像,看過之後就什麼都明白了。”陳堅說道:“沒有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一個人。”
“你也不行?”白玉問道:“看你給程虎配製的鹿虎丸,我怎麼覺得你能配製出彆的藥呢?”
“就算我能配製出彆的藥,想乾掉一個人,總得有人去下藥吧?”陳堅笑著說道:“總會有蛛絲馬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