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淼走到什麼地方,羅鎮長就跟到什麼地方。
她很清楚男人在想什麼東西,所以對羅鎮長所謂的關心工作指導工作以及關心生活的話語,都隻是一笑置之,並沒有過多的回應。這樣的男人,你要是跟他多說兩句蹬鼻子上臉,他能糾纏你好長時間。
即便是秦淼已經對他如此冷淡,他每天不是一樣的,可以找許多理由來接近秦淼嗎?
如果不是考慮到不想影響老板的計劃,秦淼早就讓他滾了,或者是自己滾,但是於文靜還在這裡,所以她不能走。
想到於文靜,秦淼又遠遠的看上一眼,突然發現於文靜的身邊多了一個男人,這讓秦淼心中一緊,終於還是有人發現了他的美貌嗎?
於文靜就是這樣的姑娘,當他低著頭的時候,不會有人注意到樸實無華的她。
可是當她一抬頭,卻有顛倒眾生的魅力。前一陣子並不存在那麼多的問題,白宇在寨子當中打過招呼之後,不會有人有膽子主動去靠近於文靜,除非是外來的人,他們見得多,懂得也多,心事自然也多。
如果讓老板看到這樣的情況,秦淼擔心自己被老板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
他想現在過去,可是身邊又跟著一個老色批,這就讓秦淼有點上火了。
“小秦,我來之前的時候接到通知,明天領導就到了,你們這邊還是要好好準備一下。”
“我們去看看他們的舞跳得怎麼樣!”
羅鎮長說這話的時候,就伸手去拉秦淼的手臂,秦淼下意識的側了一**子,躲過了羅鎮長的鹹豬手,這樣的老色皮你隻要讓他碰到自己一下,下一次他會很自然的牽你的手,然後就摟你的腰。
以前經營沙沙舞場的時候,見了太多男人他們的目的性也很明確,給兩塊錢就是為了摟摟抱抱,至少還願意花錢,像羅鎮長嘛,嗬嗬,他的褲子比她的臉還乾淨,還一天到晚想好事。
羅鎮長拉了個空,用乾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緊緊跟上秦淼,背著手說,“這樣,你從這個舞蹈隊當中選幾個水靈點的姑娘,明天晚上他們陪領導好好喝幾杯。”
秦淼瞥了羅鎮長一眼,微微一笑,看不出態度來。
羅鎮長又說,“一天到晚光牛啊羊的,也沒什麼吃頭,明天晚上讓酒店上野味!”
秦淼還是不說話,答應嗎?這違背了老板當初進軍寨子溝的初衷,老板當初可是說了,要在這個地方發展,最重要的是保護生態,動不動就要上野味,好像和生態扯不上任何關係吧?
秦苗很清楚,這個寨子裡的藏民基本上每一家每一戶都有槍,為的就是防範山裡的野獸下山,當然時不時的他們也會打一打野豬之類的野味。
但是這隻是寨民行為,如果變成一個全民行為,這大山裡的味道就變了。
秦淼前幾天在華南省內搞了一個旅遊行業見麵會,把省內的知名旅遊企業代表們都召集到了一起,針對白馬山搞了一個宣傳,並且讓舞蹈隊的這些姑娘在現場來了一個表演,獨特的民族舞蹈,獨特的敬酒歌,憑借著文案的講述和照片的展示,向在座的眾人展示了白馬山地區獨特的地貌,優美的風景,及良好的生態環境。
這些代表們將會組成一個旅行團,實地考察,然後簽訂合作協議。
這也算是一個大項目,可以最大程度的確保享受遊客資源。
人來了,保護環境就成了最大的問題,如果今天有人吃野味,那麼明天就會有更多的人加入到這個行列當中,滿足口腹之欲是一時的快樂,而留給這座大山卻是永遠布滿創痕的傷。
所以對羅鎮長的要求,秦淼是不會同意的。
不過羅鎮長看其秒沒有吭聲,當他是默認了,於是將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舞蹈隊的身上,她臉上掛著癡男的笑,眼睛不住的在這些與姑娘的身段上來回打量。
還一個勁的鼓掌。
“跳的好!”
“跳出了年輕姑娘的精氣神。”
“就是要保持這個狀態,領導們看到了才會高興,今天我們就在路上搞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
“把祝酒歌給我唱響亮一點。”
“下麵我選幾個人,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
羅鎮長說著就在姑娘們當中去拉扯,不一會兒就選了六七個長得標致的姑娘,平均身高168,清一色瓜子臉,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
“小秦,就選他們幾個吧……小秦……”
羅鎮長一轉身的時候,秦淼已經走遠了,身邊這些姑娘們還是太嫩了,哪有秦淼這種又熟又妖的吸引人呢?
羅鎮長剛剛追過去的時候,白宇就出現了,秦淼朝他使了個眼色,他立馬攔在了羅鎮長的身前,“羅鎮長,你說我剛剛轉個身,怎麼就沒看到你人呢?走走走,既然來都來了,我們去看看小學,都已經建得差不多了。”
羅鎮長的手在白宇的身上扒拉著,“滾滾滾,一個破小學有什麼好看的?”
白宇死拉著羅鎮長,“那小學可是本地的企業家和港澳的企業家聯合捐贈的,我還希望由羅鎮長親自來寫名字呢,到時候直接做成牌匾,上麵領導來檢查,少不了要表揚你幾句的。”
“噢?是嗎?表揚不表揚的都不重要,關鍵是能為白馬山的教育事業做出一份貢獻,我還是很榮幸的,走走走!”
羅鎮長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秦淼的背影,沒關係,時間還長,慢慢來嘛!
此時的於文靜正皺著眉頭,聽到李工簡短的幾句話,表明著他的觀念,於文靜並不是十分認同。
在於文靜的眼裡,學習文化知識,並不是為了擺脫農村,而是為了增長見識,提高思想,知識能夠改變命運,並不是文憑,主導著一切,而是隨之而來的見聞與認知會讓一個人對某件事的發展事態有一個清晰的邏輯,擁有這個邏輯的人,更容易觸摸到成功的門檻。
眼前的這個男人,把學習看得太過功利了一些。
於文靜趕緊把頭低了下去,陌生人,她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