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校長麵色不改,說道:"聽說過,怎麼了?"
我繼續說道:"如果你消息足夠靈通,應該知道將軍盟現在隻有一個左少帥。"
張校長麵露疑惑。上下看著我,顯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這個。我站起來,衝著張校長一伸手,說道:"你好,我是左飛。"
張校長的麵色終於震了一下,堂堂重點大學一校之長,在龍城大學這個地方也是很牛氣的,否則也沒底氣說出"讓蘇晨在龍城混不下去"這種話了。
人牛氣了,人脈和消息就不會差,當然知道"左飛"二字意味著什麼。
"你好。"張校長也站了起來,握住了我的手,笑容滿麵地說道:"真沒想到將軍盟的左少帥會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幸會幸會。"
我心想,張校長的態度還不錯,這事能夠圓滿解決肯定更好。我便鬆開張泊年的手,說張校長,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張校長點頭,說你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得,把我當上門求人的來了,不過倒是也無所謂。我說張校長,蘇晨老師是我的朋友,您看張校長的麵色再次一變,隨即眼珠子轉了兩圈。立刻笑了起來:"原來如此,請左少帥放心,交換生和轉正的事都沒問題。"
我點頭,說謝謝張校長了。不過您
"我不會再去找她。"張校長肯定地說道。
嗯,認錯態度很好。我鬆了口氣,道:"那好,張校長,您現在隻需去給蘇晨老師道個歉,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怎麼樣?"其實我本來打算至少揍他一頓的,不過看他態度這麼好,也不好意思太過分了。就當他先前是發情了,才做出那種無理的舉動。
唉,都是男人,可以理解那種苦悶
"左少帥,我是一校之長,向一名實習老師,還是在校學生道歉,有點說不過去吧?你看,我都保證她轉正和交換生的事了,也承諾以後不再找她,咱們就互相給個麵子。怎麼樣?"
我的麵色一沉,說道:"不行,必須要道歉。張校長,您也是文化人,做錯了事難道不該道歉?這不是為人的原則和底線嗎?"
誰知張泊年麵色更沉,說道:"左少帥,我給你麵子,你是不是不給我麵子?我拿你當個人物,敬你三分,你可倒好,順著杆子往上爬,還想騎在我脖子上拉屎嗎?嗬嗬,說到底,你不就是個小混子麼,在我麵前臭牛逼什麼呢?"
我吃驚地望著張泊年,渾沒想到"將軍盟"三個字在他眼裡竟然是和"小混混"畫等號的。我是又想哭又想笑,說那好啊,我就讓你知道一下小混混得厲害!
"你想乾什麼?!"張泊年瞪大眼睛。
我哪裡還跟他廢話,既然他敬酒不吃,那我就給他吃罰酒了,當場就一拳頭打出去。頭發已經一片花白的張泊年頓時向後仰倒,豪華的辦公椅也跟著摔倒在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張泊年吃我一拳,鼻血已經濺了出來,發出憤怒的咆哮。可惜校長室就是校長室,隔音效果都比一般的辦公室要好。
我跳上桌子,將一堆亂七八糟的杯子和文jiàn踢翻在地,又跳到張泊年的身上,左右掄起王八拳來朝他臉上猛揍。這老頭哪裡是我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我揍的哭爹叫娘,慘叫連連了。
坦白說,混社會的一大好處,就是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暴力。
看他基本服了,我才將他扶起來,讓他重新坐回辦公椅上,又抽了兩張心相印的紙巾給他擦臉上的血跡。張泊年被我打的像豬頭一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哪裡還有半分校長的威嚴。
我一邊擦一邊說:"張校長,你看你這是何必呢,平白無故地挨一頓揍我問你,現在能不能去給蘇晨老師道歉?"
"能能"張泊年喘著氣,一張臉上充滿驚恐。
"好的,去吧,我在辦公室裡等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泊年起身站起,帶著一臉驚恐出了門去,而我就坐在他的辦公椅上,隨手拿了一份報紙看著。等了約莫十幾分鐘,張泊年還是沒有回來,我覺得有點奇怪,便起身出了門去,來到蘇晨的辦公室推門而入,發現蘇晨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坐著。
"左飛,你怎麼又來了?"蘇晨奇怪地看著我。
我眉頭一皺:"張泊年沒來麼?"
"張校長?沒有啊"
我突然預感不妙,有可能被這家夥給涮了。剛這麼想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進來兩個身穿製服的警察,嚴sù地說:"哪個是左飛?"
我說我是。
"你涉嫌故意傷害,跟我們走一趟!"
我立馬明白過來,張泊年這是報了警。我天,我在道上混的久了,總覺得"江湖恩怨江湖斷,誰先報警誰軟蛋"這句話已經深入人心,人人都是照著這個行為準則做事,打個架什麼的誰還報警啊,說出去不夠丟人的。突然來到煙火人間,剛動了兩下手就有人報警,還真有點不大適應。
"左飛,怎麼回事?"蘇晨緊張地站起來:"警察同誌你們好,我是左飛的老師,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衝蘇晨擺擺手,說沒事,我和他們走一趟,馬上就回來。便衝著警察說道:"走吧,我跟你們去一趟。"蘇晨還是一臉緊張,我衝她微笑了一下,便跟著警察出了門去。
哪怕是再牛逼的江湖大哥,也很少有和警察對著乾的――除非涉及到生命安全,才會鬥個魚死網破。
警車就在樓下停著,張泊年則站在警車旁邊,一臉微笑地看著我被警察帶下來。好小子,咱們走著瞧吧。我衝他冷笑一聲,便坐進了警車。
來到公安局,進了審訊室,警察按照慣例要給我上點刑,比如拷在暖氣包上啥的。我使出纏龍手來,輕輕鬆鬆就把兩個警察給扭住了,然後說道:"警察同誌,不用急著大叫,你們惹不起我,去叫你們局長來吧,就說我叫左飛。"
我們幾個人的名字都是在公安局掛了號的,普通老百姓未必知道我們,但是警察一定知道我們。得知我是左飛,兩個警察露出驚詫的神色,立刻回頭喊他們局長去了。
張泊年好歹是一校之長,所以報警的時候沒通guò轄區派出所,而是直接叫了市公安局的人過來。還好是市公安局的,要是派出所那種小蝦米,我還真不一定認識。
沒一會兒,周局長就進來了,一見麵就衝我喊:"哎呦,這不是左少帥嗎"走過來便握住我的手。之前我上位的時候,也請了周局長做客的,而且以將軍盟和周局長的關係,我們之間也算熟人了。
我樂嗬嗬地說:"周局長,你的人把我帶來了,我可就不走了啊!"
"你還真走不了了。"周局長說。
我麵色一變,說你什麼意思?
"左少帥啊。"周局長麵露苦澀,說:"你知道是誰舉報的你嗎,龍城大學的一校之長張泊年啊!重點大學的校長,你知道什麼級彆的?"
"什麼級彆?"雖然我爸是當官的,可我隻對地級市的行政級彆有所了解,對龍城這種省級城市還真不大了解。
"正廳級!"
我倒吸一口涼氣。
周局長繼續說道:"所以啊左少帥,這次您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我沉默下來,心裡非常清楚,像我們這種江湖大哥,聽著風光滿麵、看著八麵威風,其實也就欺負欺負老百姓,或者是一些低級些的官員,還真鬥不過人家高級彆的官員。
尤其是廳級的,比我爸高出足足兩個行政級彆啊!狀醫以號。
周局長說的沒錯,我確實踢到鐵板了。
"左少帥,您把張泊年打成那樣,我想護你都沒得辦法。張泊年那邊又不依不饒,所以我也隻能照規矩做事,把你拘留七天不過你放心,我保證讓你活的像皇帝一樣好!"
我微微皺起眉來,周局長又趕緊說道:"左少帥啊,你就彆為難我了,一個是廳級高官,一個是江湖大哥,您就稍微讓讓。你混的時間也挺長了,該明白這個道理,黑乾不過白啊,是不是?"
坦白說,不管孫家還是將軍盟,或是霸王皇權,想要在龍城這塊地方立足,必然少不了周局長的關照,以及政府方麵的庇護。周局長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有辦法,不能不給人家麵子,隻好點頭答應。
"哎,就七天而已,左少帥您忍忍就過去了"
我心中苦笑不已,心想自己這江湖大哥當的,真是憋屈到骨頭裡去了。罷了,拘留七天就拘留七天吧,我正好趁這機會尋找一下氣感。
我便說道:"周局長,我給你這個麵子,這栽我就認了。不過有句話你也轉告張泊年,讓他以後離蘇晨遠點,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出來以後也要和他拚個魚死網破!"
周局長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些曖昧的笑,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