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周局長這笑,我就知道他誤會了,估計還以為我和張泊年是因為蘇晨這個女老師爭風吃醋呢。
我心想可拉倒吧,蘇晨比我大好幾歲呢。我又不是黃傑,喜歡禦姐。不過這事解釋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我也隻好一笑而過。
周局長很會做人,知道這遭委屈了我,不斷和我說著好話,還親自幫我辦理手續,送我到郊區的拘留所去。將軍盟平時沒少給周局長進貢,所以他摟著我的脖子,說左少帥啊,您就當是度假了,千萬彆有什麼心理壓力。我給你安排最好的牢房,讓你吃好的穿好的,獄友也都是高素zhì的,比如大學生和金融罪犯之類。
我說行,一qiē麻煩周局長了。
我不是第一次坐監,加上這次都算是三進宮了,所以一qiē駕輕就熟。而且因為我身份的原因,很多過程都省略掉了,比如沒檢查身體,也沒扣掉我的手機、香煙一類的物品。
“左少帥,委屈你了。”進監之前,周局長再次握著我的手。其實以他的身份,沒必要對我這麼客氣,所以我還是挺感動的。
“沒事。”我大度地笑笑,抱著自己的生活用品。跟著獄警走進牢房。開始自己的七天生活。那個時候的我並沒有想到,一個更大的圈套還在後麵等著我,也直接導zhì了我和張泊年徹底撕逼的開始。
進了牢房,裡麵有十幾個鋪子,果然是高素zhì牢房,至少有一半都戴著眼鏡。獄警跟牢頭說了幾句話,便客客氣氣地把我放了進去。
我來之前,顯然已經有人交代過了,十幾個犯人知道我來曆不凡,全都站起來迎接我,一句話都不敢說。我瞧著頭鋪空著,顯然是給我留的位置。便把床鋪啥的往上一扔,才衝著眾人擺手說道,行了,都坐下吧。他們這才坐下了,繼續做著各自的手工活,原來是在糊火柴盒,果然一個所一個活啊。
牢頭看著四十多歲,看著挺有文化。便把他叫過來問了幾句話,得知他在進來之前是個小科長,因為收了下屬幾萬塊錢被人給舉報了,這會兒正等著判刑呢,也是背的不行。
又問了問號裡其他犯人的情況,有玩忽職守的公務員,也有偷盜的大學生,反正沒一個狠角色,而且眾人說起話來也都很有水平。號裡也很和諧,沒有互相欺壓的情況,各自乾著各自的活,不是我以前住過的那種充滿三教九流,三句不和就大打出手的號子。
周局長當然是為了我好,不過我也覺得挺無聊的,想想還是那種充滿暴力和階級的號子好玩。
我當然是不用乾活的,把牢頭打發走以後,便坐下來盤著雙腿開始尋找氣感。尋找氣感不用盤腿,木石說什麼時候都可以,走路吃飯睡覺都沒問題,隻是我看電視裡那些高人都是這樣,所以也依葫蘆畫瓢,假裝自己也是高人。
我不斷吸著氣,想像氣體不斷下沉,不過一會兒,那種熟悉的腫脹感便回來了。我有點納悶,難道這真的是氣感?不能啊,木石說天賦異稟的,也得一個多禮拜,我這……
我正練著呢,突然聽見腳步聲,睜眼一看過來個戴眼鏡的小青年。剛才牢頭告sù我,他是個大學生,之前和舍友打架,把人家給打傷了,就住到這裡來了。
“哥,你這是煉氣呢?”大學生問我。
我有些吃驚,心想這是遇到行家了啊,連忙讓他坐下,說你也煉氣?大學生說是的,他爸就是氣功大師,所以他從小就喜歡這玩意兒,沒事就跟著練一練。
我說好好好,我這剛剛入門,正找不著門道呢,你快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大學生問我練到哪一步了,我說我正找氣感呢,便把自己的症狀說了一下。大學生一聽,說哥,你這就是氣感,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我當時就驚了,說不可能吧?我之前一個師父,說天賦異稟的也需要一個禮拜,我這才練了沒有幾天啊。
“沒有幾天?!”大學生狐疑地看著我,像是我在撒謊似的。
我說真的,實不相瞞,我這才第二天。大學生更加吃驚,說他之前尋找氣感,用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才有所感應,第二天就有氣感簡直就是怪物,他這被子聞所未聞。
我是哭笑不得,說我也覺得不大可能,或許是我感應錯了吧。大學生點點頭,說有這個可能,可惜他水平不夠,否則可以摸摸我的肚子,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有了氣感。
我就笑,說你現在練到哪一步了?大學生非常驕傲,說他可以能使真氣遊走於周身各處了,他每天睡覺之前都要走上一遍,就跟在溫泉裡泡著一樣,特彆舒服。
我倆就這麼我一言他一語地聊了一下午,他雖然也是個菜鳥,可也讓我獲益不少,得知了不少煉氣的知識。原來這玩意兒也沒那麼神秘,隻是被那些小說和電視給誇大了。但是,煉氣確實有助於身體健康,大學生現在的力氣就大於凡人,而且很少生病。
之前和舍友打架,就是舍友笑話他煉氣,說他小說看多了想修真呢。大學生特彆生氣彆人拿煉氣這事和修真扯到一起,因為這是他和他家人喜歡和研究的玩意兒,不容他人褻瀆,便把那家夥給揍了一頓。
“揍的好!”我拍他的肩膀,我挺喜歡有血性的家夥。
大學生和我聊了一下午,他的活兒肯定沒人乾了,不過牢頭也很有眼色,把他的活分攤給了眾人。眾人雖然微有怨色,但也不敢表露出來。
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的夥食又和彆人不一樣,彆人是饅頭和白菜加米湯。我是四菜一湯,有葷有素,還很美味,看的眾人一陣羨慕。我也不是自私的人,便叫牢頭和大學生過來和我一起吃。吃過飯後,便集體看新聞聯播,介紹黨的熏陶和培養,我坐在床上繼續煉氣,不斷吸氣到丹田裡去。
腫脹感越來越強,就是感覺自己丹田裡麵蓄滿了氣,像海洋一樣無邊無際。我就納悶,如果這不是氣,這是什麼?下午和大學生閒聊,知道下一步就該將氣擴散至全身了。
當下便吸了一口氣,試圖將氣引致其他地方,結果剛動了一點,肚子便劇烈抽痛起來,疼的我猝不及防,“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眾人紛紛轉過頭來,牢頭和大學生更是迅速飛奔過來問我怎麼回事。那疼轉瞬即逝,我擺擺手說沒事,隻把大學生留下,把自己剛才的特征描述了一下,大學生才告sù我這樣練不對,要依著經脈和穴位的順序慢慢移動,我那樣亂動會傷身體的。
我趕緊向大學生請教,大學生這一一告sù我真氣流動的方向,聽完我差點沒昏過去,原來一共有三百六十個穴位,每一步都不能走差,否則就會練岔了氣。
而且就算走對,某股氣的力道沒把握好,也很容易岔氣、傷身。
哎呦我去,怪不得木石不讓我們練,這玩意兒也太危險了。大學生給我講了好幾個鐘頭,我才把這些穴位的方向給記住了,對我這個次級學霸來說還不算特彆難記。
完事也該睡覺了,我也沒急著去練。大學生告sù我,就算有氣感了也彆急著引導,要先在丹田處多多積蓄一番,感應一下這股氣的力道和脾性。
人和人不一樣,氣都不一樣;有人的氣溫和,有人的氣暴躁。
聽聽,就這點氣,道道都這麼多。
我蹲監的事,沒和任何人說,畢竟自個也嫌丟人,本來想裝個逼,結果卻反被操了,這種感覺確實不大好受。結果也不知怎麼回事,猴子和黃傑他們還是知道了,第二天便來看我了。
然後我就想起馬傑來了,這家夥在迎澤區處處都是眼線,我被局子帶走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於是這樣一幕奇葩的場景就出現了:
將軍盟的少帥在號子裡麵蹲著,孫家的家主和霸王皇權的老大站在號子的鐵門外麵哈哈大笑,旁邊的獄警都是一頭黑線。
我勒個去。
“還裝逼不了?”猴子問我。
“不裝了……”我哭喪著臉。
猴子和黃傑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就你倆來了,鄭午和馬傑呢?”
“快彆提了,鄭午得知你被拘留了以後,嚷嚷著要來劫獄呢。我說你可拉倒吧,就拘留七天而已,劫個毛的獄啊?我怕他乾出啥不理智的事來,所以就沒讓他過來。”
“哈哈哈……”我也笑得不行,接著又問:“那我要是被判無期徒刑呢?”
猴子嚴sù起來:“不用他說,我就來劫獄了。”
“而且實話告sù你吧,我們就是過來劫獄的。”黃傑接著說道。
“什麼?”我一頭霧水。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黃傑已經抽出了他的回龍刀。
揮刀,斬。
藍光閃現。
“哢嚓”一聲巨響,鐵門竟然硬生生被他的刀給撕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