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一直瞪著龍叔,這讓龍叔非常的惱火。
他吼道:“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他媽的,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都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幾個人立馬過來要抓我。
但是淩姐立馬說:“龍叔,他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不適合用我們公司的家法,所有的事,都是我跟施虎的私人恩怨,跟他沒關係,你怎麼懲罰我都認。”
淩姐說完就把我推開,然後恭恭敬敬的跪在八麵佛麵前,甘心受罰。
我咬著牙,心裡非常的心疼淩姐,看著她整個後背被打的血肉模糊,我就特彆憎恨。
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動用私刑的家法。
但是我又十分無奈,他們這些江湖人最看重的也就是所謂的家法。
施虎立馬憤怒地說:“龍叔,這件事跟這小子脫不了關係,這小狗崽子就是林老板的侄子,他對林老板懷恨在心,這個賤貨偷林老板的錢,說不定就是這個小子指使的,說到底,他就是同謀,即便不是咱們公司的人,但是在咱們的地盤犯事,咱們也得管,把他的手砍下來,以儆效尤。”
我立馬指著施虎吼道:“你這個畜生,你要是個男人,你起來跟我單挑,在哪裡挑撥是非玩弄心術算什麼本事?”
施虎立馬不屑地笑著說:“龍叔,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啊,動不動就要單挑?什麼年代了,我們他媽是生意人,怎麼能打架呢?但是龍叔,我們也不怕打架,是不是?”
龍叔立馬對著施虎吼道:“你他媽的給我閉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媽的,你們一個個心裡都在想什麼,我阿龍不比誰清楚?你們乾的那些勾當,我阿龍二十年前就乾過了。”
施虎立馬撇撇嘴,不屑的把頭轉過去。
我看著龍叔,他的話,讓我知道,他不是個昏庸的人,他清楚施虎在打淩姐的主意,但是他是老板,所有人的頭,他得把一碗水端平,所以即便知道是施虎在搞事,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也隻能懲罰淩姐。
龍叔狠狠的把手裡的腰刀抽在供桌的豬頭上,將豬頭給砍成了兩截。
所有人都嚇的不敢說話。
龍叔指著所有人說:“我從小帶著你們出來討飯吃,你們有的跟了我二十幾年,跟我時間最短的也有十年了,我收你們做乾兒子乾女兒,我真心希望你們能夠團結,像是兄弟姐妹一樣互幫互助,我希望等我死的那一天,風情街也沒有人敢欺負你們,可是你們倒好,彆人不欺負你們,你們自己倒是先鬥起來了。”
施虎立馬說:“龍叔,這話我不讚同,不是我要內鬥,我他媽帶我的老板去按摩,被人偷了錢,我被人打斷了腿,怎麼叫內鬥呢?這他媽就是淩芳店大欺客,就是這狗崽子趁機報仇,龍叔,我知道你一直偏淩姐,但是今天,不僅僅是我施虎一個人受委屈,我無所謂,但是我的朋友林老板一定得有一個交代。”
我聽著就十分窩火。
我說:“夏青沒有做過,都是你們栽贓陷害的,你敢不敢當著四麵佛的麵發誓?”
我剛說完,施虎立馬趴在四麵佛麵前,特彆虔誠地發誓:“我施虎他媽的發誓,我要是敢說話,我施虎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出門被車撞,吃飯被噎死,全家老小都死翹翹,我沒說謊,就是這小子在搞事。”
施虎的話,讓我嘴角顫抖,我恨不得給我一巴掌,我居然忘了,這個人卑鄙無恥,發個毒誓又算什麼呢?
我握緊了拳頭,真的想把這個施虎給一拳打死。
施虎嘿嘿笑著看著我,他說:“狗崽子,我發誓了,我沒說話,要不然我全家不得好死啊,你小子,是不是得承認是你想搞事呢?是你想要公報私仇搞林老板呢?”
我無話可說,我真的沒想到施虎這麼無恥,現在我怎麼辯駁,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施虎立馬笑著說:“龍叔,按照咱們的規矩,應該怎麼辦?”
龍叔看著我的表情,恨的咬牙切齒,他吼道:“獨眼,廢了他。”
我看著獨眼立馬從刀筒裡抽出來一把腰刀,朝著我就走過來,他那隻獨眼,讓我恐懼的渾身發抖。
我立馬回頭看著蛇坤。
蛇坤立馬走過來,他說:“這小子,不是我們公司的人,林老板也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他們又是叔侄,即便是這小子搞事,也是他們家內鬥,跟我們關係不大,要是我們動用私刑,對我們的名聲不好聽的。”
施虎立馬一隻腳跳起來,他不爽地說:“蛇叔,你彆亂說話,什麼叫跟我們關係不大?芙蓉會所是我們的地盤,這個賤貨是我們的,這小子在我們的地盤使喚我們的人偷我朋友的東西,怎麼叫跟我們關係不大?你是不是老了,分不清楚是非了?”
蛇坤一腳把施虎踹到地上趴著。
施虎氣的咬牙切齒,似乎他壓根沒想到蛇坤會出手幫我,所以惱羞成怒。
蛇坤冷著臉說:“他媽的,跟我大呼小叫的,老子出來走江湖的時候,你還是黃毛小子呢,你個狗雜種,覺得我老了,拿不動刀了是不是?”
蛇坤說完就把獨眼手裡的刀奪下來,施虎立馬求饒說:“蛇叔,我隻是實話實說,你彆生氣。”
我看著施虎求饒的樣子,我就不屑的呸了一口。
都他媽是欺軟怕硬的人。
施虎立馬說:“龍叔,這件事,在咱們地盤發生的,是淩姐不會教育他手下,偷錢,傳出去,咱們騰龍娛樂公司還怎麼做生意?偷錢啊,很嚴重的,所以,淩姐根本就不配再經營芙蓉會所,龍叔,隻要你把芙蓉會所給我乾,我每年給你2000萬的利潤。”
淩姐猛然站起來,她抽出來一把腰刀怒吼:“施虎,你敢動我的會所,我劈了你。”
我看著淩姐雙眼發紅的樣子,他整個人就像是一頭護崽的猛虎一樣,氣勢逼人。
淩姐被打的半死,她也不吭一聲,但是,一旦有人動她要守護的東西,她立馬跳出來搏命。
這就是這個女人的道義。
施虎立馬故意慌張的爬到龍叔的身後,害怕地說:“龍叔,你看,到底是誰翅膀硬了,在你麵前,這個賤人敢動刀了,這擺明了沒把你放在眼裡,淩姐要造反了。”
龍叔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他冷著臉說:“把刀放下,跪好,芙蓉會所,從今天起,不用你再負責了。”
這句話,像是一道閃電似的。
把我跟淩姐都劈的焦頭爛額。
我知道。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