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叔的話冷酷無情,從他的眼神裡,我可以看的出來,他下狠心了。
淩姐沒有把刀丟了,而是拄著刀跪在地上,她雙眼通紅。
她說:“乾爹,芙蓉會所,我管了十年了,我求你,不要把他從我的手裡奪走。”
施虎立馬笑著說:“哼,十年?你管一百年又怎麼樣?那是龍叔的店鋪,龍叔看的起你才給你管,看不起你,你就是個屁。”
淩姐沒有搭理施虎,而是咬著牙看著龍叔,他手裡一直緊緊我的握著那把腰刀。
淩姐說:“乾爹,我求你……”
龍叔狠狠的抽了淩姐一巴掌,把淩姐的嘴都打出來血了。
龍叔憤怒地說:“乾什麼?是真的翅膀硬了?我讓你把刀放下,把芙蓉會所交出來,你那一句聽我的了?是真的想造反是不是?”
我看著淩姐的嘴角都在顫抖,臉上的表情十分不服氣,我也不服氣,這裡果然沒有道理可言。
但是突然,淩姐把手裡的腰刀丟在地上,然後低下頭,她沒有說話,隻是狠狠的咬著牙,那雙眼睛裡爆發出來的火焰,讓她整個後背都隆起來了。
我看著她,現在像是一頭在爆發邊緣的猛虎一樣。
龍叔掃了一眼整個大廳,沒有人敢說話,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包括蛇坤在內。
龍叔說:“施虎,芙蓉會所交給你……”
淩姐立馬吼道:“乾爹,我不服……”
我看著淩姐爆發出來的憤怒,我第一次看到他用反抗的眼神與龍叔對視。
雖然她跪在地上仰視龍叔,但是她眼神裡的強硬,讓龍叔的身體也怔了一下。
似乎龍叔也沒有想過淩姐居然敢跟他這麼對抗。
施虎立馬抓住機會,他不屑地說:“乾爹,外麵早就傳淩姐想要霸占芙蓉會所,把芙蓉會所當場他的私人產業,更有人說,當年如果漢生不死,他就是騰輝的老板,淩姐一直都不服氣,在蓄謀造反,把你趕下台,看來這都是真的,忍了這麼久,今天她終於把野心暴露出來了。”
施虎的話,讓我惡心極了,他這個人真卑鄙無恥,見縫插針,隻要逮住一點機會,他都要挑撥離間來陷害淩姐。
龍叔抬起手朝著淩姐就要抽下去,但是淩姐這一次直接抓住了龍叔的手腕,讓龍叔這一巴掌立在空中,怎麼都沒抽下來。
淩姐說:“我沒有想過,但是如果你逼我,我現在可以想。”
龍叔立馬氣的咬著牙說:“你敢……”
淩姐立馬站起來,他說:“我不得不敢……我手下的那些姑娘落到這個畜生手裡,我知道是什麼下場。”
施虎立馬不屑地說:“你他媽的,救世主啊?我們是給他們錢賺,他們在線那邊,豬狗不如啊,我草,你以為你是救他們啊,你是阻攔他們發財的機會,躺在床上,幾分鐘五百塊,這他媽是搶錢啊,乾爹,隻要把店鋪給我,我保證讓那些姑娘開開心心的自願賺錢,每年兩千萬……”
淩姐沒有說話,而是握緊了拳頭瞪著龍叔,我知道,一旦龍叔決定把芙蓉會所交給施虎,那麼,淩姐就真的要被逼造反,那將是多麼慘烈的下場,我比誰都清楚。
他們這些江湖人士,不會允許自己的手下造反的。
蛇坤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人,得發揮自己的價值。
我說:“三千萬,龍叔,隻要把芙蓉會所交給我們管,每年我給你三千萬的利潤。”
聽到我的話,蛇坤嘴巴抽了一下,他眯起眼睛問:“你他媽的,知道三千萬是多少錢嗎?”
我立馬吼道:“你沒資格質疑我,我現在再怎麼窮,我爸以前也是藍海酒店的老板,跟我說錢,你還不夠資格,我敢拿命來賭,你就說你敢不敢賭。”
施虎咬著牙說:“狗崽子,跟我對著乾是吧?龍叔,四千萬……”
我立馬吼道:“五千萬,你就儘管給我加,我永遠比你多給一千萬。”
施虎氣的雙眼猩紅,他吼道:“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你拿什麼來賺?”
我吼道;“老子用這條命去搏,賺不到,龍叔您儘管弄死我,我林峰早就走一條絕路,我拿命來搏,你敢嗎?”
我說完就惡狠狠的瞪著施虎,人不狠站不穩。
時到今日,我的路又窄了幾分,本就沒有幾寸的道路,眼下已經是懸崖。
但是我必須得走過去,過不了今天,如何去談明天。
我的氣勢一下子壓倒了施虎,他咬著牙說:“你他媽的,算你狠……”
我看到施虎不服氣的低下頭,他不敢再加了,因為他賺不到那麼多錢,他也不敢跟我搏命。
我立馬看著龍叔,我說:“龍叔,怎麼樣?”
龍叔立馬站起來,指著我說:“你小子有種,你知道五千萬是多少錢嗎?我四個乾兒子每年也才給我賺五千萬,你現在一個人要賺五千萬,你告訴我,你拿什麼去賺?”
我說:“龍叔,你隻要等著結果就行了,過程,我去做,同意不同意,一句話。”
龍叔立馬拿說:“我阿龍看走眼了,沒想到你還是個狠角色,好,我阿龍就給你個機會,芙蓉會所交給你們,今年已經過了半年,公司下班之前拿2500萬過來,把上半年的業績交上來,立個投名狀再說,否則,明天全部給我下海。”
我點了點頭,總算是把芙蓉會所給保下來了。
突然施虎咬著牙說:“龍叔,那林老板被偷錢的事怎麼說?林老板,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我二叔立馬說:“就是,媽的,我去消費,還被偷錢,即便是我的家事,你們店裡的這個賤貨難道就算了?我林家成在瑞城好歹也有點臉麵,我不會就這麼算了,龍叔,夜場生意,手腳不乾淨,相信你也清楚是什麼後果。”
龍叔立馬吼道:“給林老板一個交代,把她的手給我砍下來,不管偷沒偷,被人抓了把柄,就得給我付出代價。”
龍叔的話,讓我咬牙切齒,我立馬吼道:“你到底講不講道理?”
龍叔冷酷地說了一句話,他說:“強權就是道理,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我在這裡,就是隻手遮天,任何人都得守我的規矩。”
他的話,讓我頭皮發麻,我看著獨眼立馬拿著刀過去要把夏青的手砍下來,我立馬抱著夏青,我把手按在桌子上,我瞪著我二叔。
我說:“他是我的女人,我要保她,砍我的手。”
夏青突然摸著我的臉,哭著說:“不值得……”
我咬著牙把夏青摟在懷裡,沒什麼值得不值得,我拿真心換真心,換得,一生紅顏自己相伴,換不得我也問心無愧。
突然我看著淩姐站起來,拿著刀就把她的小拇指砍下來。
那種果決狠辣,讓我頭皮發麻。
他一腳把她的小拇指踢到施虎的麵前。
淩姐咬著牙瞪著施虎。
她說:“我的人,我罩著,今天這根手指,是宣戰,我一定會讓你從風情街消失。”
施虎立馬囂張地說:“龍爹,你聽到了,是她要搞事,我說的沒錯吧?”
龍叔立馬憤怒地說:“淩芳,你真的要鬥?”
淩姐什麼都沒說,從我身邊走過去,眼淚掉下來,但是她卻笑著看著我。
我從她嘴裡聽到一句特彆決絕的話。
“是你逼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