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王茂才立馬就嘿嘿笑起來了。
他說:“朋友,好東西吧?”
我點了點頭,我被這紫色給誘惑的露了色,讓王茂才給捉到了,所以,也就沒辦法掰扯了。
賭石行裡,最忌諱的,就是讓彆人抓住你的心裡,一旦你表現出來對這塊料子十分喜歡,你就完了,等著挨宰吧。
所以我不接話茬,點點頭糊弄過去,繼續看料子。
皮殼很硬啊,也很緊,老臘殼,油膩膩的,從皮殼來分析,應該是會卡老坑料子。
王茂才笑著說:“公盤上的好料子,我存了三年了。”
我看著王茂才,這孫子,真不知道屯了多少好料子,我看著他牆上的那些保險櫃,真想把這裡麵的料子都給搬出來切了。
但是現在手裡沒錢,也隻能先看這塊料子了。
燈下的光,是由內而外的,也就是說,紫色肯定是吃的很深的,會卡這種料子,隻要有色,那一定是一大片。
而這個紫色啊,也很濃,貴族帝王紫,種老掉牙,市場罕見!
紫色翡翠又稱紫羅蘭,是翡翠的一個特殊品種,是除了綠色以外另一種比較有價值的顏色。因其顏色極像紫羅蘭花,因而得名“紫羅蘭翡翠”。
紫色分五個等級,帝王紫是最貴的一個等級,這個燈下的濃度,帝王紫的概率很大。
我把料子翻過,看著背麵的皮殼,有點發白,我看了一眼王茂才,他立馬說:“自然界的東西,風化不均勻是正常的。”
我笑了一下,我說:“你一個正常,他就有可能會變種跳色。”
我說著就拿著手電在這一塊打燈,這燈色就不如正麵那麼濃了。
我招招手,蘇舒立馬給我一根煙,我點著了抽起來,我看著王茂才,他不說話了。
說料子好的地方,他接著,你說不好,他一個字都不搭腔。
這料子賭性非常大啊,賭帝王紫啊,雖然帝王紫跟帝王綠不是一個檔次,但是,這種料子,一隻鐲子,那也是收藏級彆的,也是有價無市,千萬肯定有了。
但是,這塊料子是有大風險的,背麵可能會變種跳色。
我抽著煙,心裡在盤算著,賭還是不賭,得看價格。
我問:“什麼價?”
王茂才立馬握著我的手,在我手上點了5下。
我抽著煙,價格,挺貴的,兩百五十萬。
我不停的搓著手,我說:“25……”
王茂才立馬急了,他說:“哎,咱們合作了,是吧,我真沒宰你,你也不能往死裡砍我是不是?給個實誠價。”
我舔著嘴唇,吐了口煙圈,這料子,想要六位數拿下,有點難。
我問蘇舒:“你有多少錢啊?”
蘇舒瞥了我一眼,她說:“私房錢50萬……”
我深吸一口氣,我看著王茂才,他立馬說:“五十萬不管,不管……”
他說著就搖頭晃腦的,把料子直接又拿回去了,我直接按著他的手,我看中的料子,沒有理由讓他拿回去。
我說:“等會。”
我說完就拿起來電話,我看著張輝的號碼,思來想去,要不要打給他。
我不想問他要錢,兄弟之間,借錢不合適。
但是,我還是打過去了。
張輝立馬說:“草,你怎麼不等我?是不是嫌我招呼不周?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說,彆不吱聲就走了,你讓我很沒麵子知不知道?”
我笑著抽著煙,我說:“兄弟之間,不用客套,我在玩石頭,有個好貨,入一股吧。”
張輝說:“我,不喜歡玩石頭,但是,你想玩,肯定跟你入股,多少錢?”
我看著王茂才,我說:“轉50萬過來,對半玩。”
王茂才立馬說:“100萬不行,再加點。”
我立馬說:“就一百萬,不賣是吧?那生意,就彆合作了。”
王茂才立馬說:“你這不是耍流氓嗎?不合道義了啊。”
我笑著說:“我就是流氓,怎麼了?是不是非得要我說收你保護費才行啊?就100。”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我這邊剛掛,微信轉賬就來了。
我直接拿著手機掃他的二維碼,掃了五十萬過去,蘇舒也不拖泥帶水的,轉了五十萬過去。
蘇舒說:“我沒錢了,一毛錢都沒有了。”
我點了點頭,直接把王茂才手裡的料子奪過來,他還有點不情願,但是隻能無奈地笑著說:“你真是流氓,真的,沒見過你這麼流氓的……”
我沒搭理他,摟著蘇舒下樓去,你罵我是流氓,我認了,隻要能賺到錢,又不觸碰到底線,做流氓我也認了。
我剛下樓,就看到肥狗安排了好幾個團過來了,店鋪裡很快就圍滿了百十號人,也幸好王茂才的賭石店夠大,不顯得擁擠。
我看著導遊在賣力的介紹,但是都是看熱鬨的多,真正消費的少。
淩姐走過去,她說:“不管用什麼辦法,今天必須要消費。”
肥狗說:“明白,交給我……”
我立馬拉著肥狗,我說:“彆著急。”
我說著就拿著石頭去切割室,能不宰客,就最好不要宰客,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掏錢是最合適的。
我坐下來,看著切石頭的師父,我說:“拿來,我自己開個窗。”
切石頭的師父把牙機拿給我,我接過來之後,我說:“三貓,等會出貨了,給我叫。”
三貓立馬說:“知道了大哥。”
我舔著嘴唇,拿著牙機開窗,這料子,算是半個明料,就是賭帝王紫,賭他不跳種變色,如果跳種變色,那就得賭料子能用的肉質有多少。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批遊客的錢,我得吃。
牙機按在料子,我下刀,開大窗,料子的皮殼特彆的硬,非常的吃刀,我手壓的死死的。
我很吃力,咬著牙拿著勁。
蘇舒在我邊上小聲說:“彆緊張,沒錢了問我爸要就是了,他手裡有貨,賣了就有錢了。”
我看著蘇舒,我說:“你真他媽女生外向啊。”
我說完就噘著嘴,蘇舒一點都不在乎彆人怎麼看她,直接就親了過來。
我覺得,真他媽甜啊這是。
我舔著嘴唇,心裡覺得很爽,但是越爽,我壓力越大。
我不想欠女人錢,更不想欠女人的情,這塊石頭,不單單有女人的錢跟情。
還他媽有兄弟的錢跟情。
我咬著牙,時間的按著牙機,石屑飛舞,煙塵四散。
我看著皮殼一點點的被開出一條縫隙。
突然,我看著那縫隙裡麵露出來的紫色越來越濃鬱,越來越濃鬱。
我立馬興奮起來了,我趕緊給三貓使個眼色。
看到我使眼色,三貓立馬吼起來了。
“我草,出貨了,出貨了,帝王紫,出貨了……”
三貓這一聲吼,立馬引起店裡的人注意,幾十號人立馬包圍過來。
我立馬拿著手電打燈在皮殼上。
我草,那濃鬱的紫色,頓時引來了一陣驚豔的叫喊聲。
“帝王啊,真的是帝王紫啊。”
這一生叫喊,立馬讓那些外地的遊客也趕緊跑過來了。
我環視那黑壓壓的人頭,每個人都探頭探腦的看。
我笑了一下。
這就是賭石。
一刀窮一刀富。
人,都想一夜暴富!